3.這就叫做家(1 / 3)

原來,她叫司馬從陽,那個小包子是她的嫡親弟弟,叫司馬玉成,已經十個月了,而她,剛剛過完三歲的生日。父親叫司馬明江,是司馬家的家主,也是司馬家大房的獨子。現在掌握著司馬家的全部產業,祖產。說白了,司馬家的族人要仰她父親鼻息生活,而她父親溫柔敦厚,樂善好施,知理懂意,有愛兄弟,與人為善,是整個京城出了名的好人。母親叫莫少柔。莫家的嫡次女,要說莫家也是京城數得上數的大戶人家,靠絲綢織布起家,據說還曾經做個皇商。母親與父親自小定親,可謂是門當戶對,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兩人年近30才生下她,對她自然是千依百順,哪怕後來生下玉成都沒怠慢她分毫。祖父祖母去世已經有一年了,是去郊外上香回城遇到劫匪,驚嚇過度,回來以後沒幾日便去了。

至於從陽受傷,就要從家裏的矛盾紛爭說起了。司馬明江掌家一年,可是這一年來,司馬家情況每況愈下,多處店鋪告急,入不敷出,加上這年天災,農莊不說是顆粒無收也是年穀不登,很多佃戶因為繳不起租子賣兒賣女,而司馬明江得知後,緊忙感到田莊免了部分佃戶的租子,這事鬧開來,好多佃戶都上門哭訴,求得主家免了租,而因為這個,二房的三叔四叔對父親更為的不滿了。

這不,大人的不滿,被孩子知道了以後,我老子瞧不上你老子,那麼我也瞧不上你!很不巧,從陽的前身就是被他三叔家的五哥給鄙視了,說了難聽的話,從陽卻不往心裏去,可能也是她太小,也不太懂,因為五哥都比她大了三四歲了。從陽不懂不要緊,小丫鬟懂呀,古代的孩子都早熟,更何況小丫鬟是被管事嬤嬤當從陽的大丫頭培養的,更是調教的機靈懂事,因為五哥的惡言相向和冷嘲熱諷,小丫鬟受不住了,和五哥爭執起來,五哥受不了一個丫鬟的氣,動手要整治小丫鬟,從陽見狀連忙解救自己的丫鬟於危難,結果倒好,五哥扔過來的石頭一下子砸到了從陽的後腦。於桐懂了,隻怕是這一砸,把小從陽給砸沒了。回想起自己身前之時,於桐想,她可能是因過勞而猝死了吧,可是她並沒有什麼隱性疾病,猝死的幾率按說不大。不過也無所謂,在哪裏其實都是一樣的,在這裏目前看來似乎更好,又可以重新有一個童年,最最重要的是,她有一個家,有爸爸有媽媽,還有一個柔軟可愛的弟弟,很充實,很溫馨。她忘記了,身為司馬從陽的她,現在也很柔軟可愛。

從小丫頭嘴裏知道了想知道的,從陽實在受不住睡下了。夢裏,夢到了一個小女孩,坐在一個高台子上,周圍圍了一群人,麵前擺放了好多東西,有筆墨紙硯,有算盤麥穗,有刀槍劍戟,還有荷包手絹,哦對,還有金元寶和銀元寶,好多人好像在對她說話,可是她什麼也聽不見,看著麵前這堆東西,於桐想拿起來看個究竟,可是夢中的她卻並不被她所控製,她就像個旁觀者,隻能順從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隻見她抬起手,抓了一個金元寶,衝麵前的人樂了樂,又一把扯過算盤,嘩啦呼啦的搖了起來。人群中似乎有好多人在哈哈大笑,似乎麵前的人都十分的高興,又似乎高興中帶著幾分憂愁。

睜開眼,天快黑了,於桐,哦不,現在應該是司馬從陽,從來到這個地方就一直在床上,現在躺了差不多一天,真心想起來動動僵硬的身體,小丫鬟進來了,昨天,她說他叫秋花。真俗,這是誰起的名字,不是四季就是花朵。秋花因為和從陽訴出了心事,外加苦苦的懺悔,得到了從陽的原諒以後,心境格外的明亮,看著小姐睡醒了,發覺小姐的相貌比原來都要豔麗幾分,雖然年紀小小,但是也不難看出長大了一定是個美人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