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懂了麼?”
血衣猛的站起來,血氣澎湃,一道道血氣環繞著他的身體,長發飄動,如同沁過血一樣。
“你若是長老弟子,本座必殺你,因為這魔修聚集地,今年的掌權者是本座,還為發展出自己的班底,本座絕不甘心把一切拱手讓出。”
“就算長老們是那天,本座也要逆命,換天!”
晨寒深吸一口氣,似乎自己又被牽扯進了一件複雜的事情之中,不過有一點需要澄清,不然的話恐怕血衣真的會動手。
“隻此一次,以後你若再詢問試探,我就殺了你,我骨麵,隻是一外門弟子,和長老們沒有任何關係,你若不信,今日便拚個你死我亡。”
說到這裏,晨寒同樣站起身,堪比築基期的神識隱隱散發出來,雖然說在和墨問的戰鬥中已經消耗了許多,但是血衣卻不知道具體消耗了多少,他不敢戰。
此時晨寒要的就是詐,兵不厭詐,血衣如果真的要戰,那麼晨寒也隻有讓血蛛出手,但是若論一對一的戰鬥,晨寒不如血衣。
看著晨寒眼中的殺意,和冰冷,血衣凝視了片刻,邪異的笑了笑。
“骨麵,本座血衣,現在正式邀請你加入一場殺戮之宴。”
晨寒同樣微微一笑,眼中的殺意散去,但是冰冷卻一絲不減,甚至更加冰冷。
“先說來聽聽,我要知道你要殺誰!”
……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麼?為什麼還要明知故問。”
“楊魍,還有那女人。”
點了點頭,血衣伸出右手,蒼白的皮膚,鮮紅的指甲,似乎那天就是用的這隻手,狠狠的刺入了那個女人的臉,如果不是丹藥神奇,差點把她給毀容。
“沒錯!就是這兩個人,那個女人是內門第六峰峰主的妹妹,而我屬於第三峰,掌門弟子就是第三峰的峰主。”
晨寒瞳孔猛的一縮,掌門弟子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如果牽扯到掌門弟子,那麼一切都複雜了,所有人都沒辦法脫離幹係。
換句話來說,以掌門弟子的重要性,就算他下令殺掉晨寒等人,那麼也不會有人反對,因為他是掌門弟子,而晨寒等人算的了什麼?
“螻蟻?還是修士?”
太過於強大的差距,晨寒和血衣等人,和螻蟻沒有任何區別。
“我記得你曾說過,那女人被掌門弟子看上了,所以你才如此忌憚她,但是為何那天你卻敢對她出手,現在更是要殺她?”
晨寒並沒有明確表示自己的意思,他需要知道為什麼血衣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這個男人絕對不像表麵看起來那般莽撞,瘋狂。
點了點頭,血衣從儲物袋裏拿出了兩個葫蘆,扔給了晨寒一個。
“這是酒,喝不?”
說完不待晨寒回答,血衣直接對著葫蘆喝了起來。
“本座的確忌憚那女人,但是並不代表害怕,我要殺人,需要理由麼?看她不爽,殺了便是,人生一世,何必讓自己畏首畏尾。這也怕,那也怕,那就不是魔修了,而是成了龜修。”
“本座殺人,追求的隻是一種樂趣,一種殺戮瞬間的樂趣。”
晨寒低下頭,看著葫蘆裏的所謂“酒”,此酒血紅,散發出一股子的血腥味,哪裏是酒,簡直就是鮮血。
“這酒,是四十多種靈獸血液釀製,裏麵更是有築基期妖獸的心頭血,你若喝不下去,就給本座拿來,省的浪費了此酒。”
晨寒冷哼一聲,拿起葫蘆,就灌了起來。
入口並不是想象中的血腥味,但是卻非常的苦,苦到了極致,仿佛人生百味,隻剩下了苦一樣。
愛離別,生死不能見,苦宜,悲宜。
家喪亂,心慌意亂難,無處,安家。
“好酒!隻可惜太過於苦了,這味道苦的讓人惡心。”
血衣輕蔑一笑,再飲一口,鮮紅的酒水,順著他的喉嚨下了肚,不知道他怎麼喝的下這麼苦的酒。
“這酒就是要苦才好喝,人說酒有香,我說酒最苦,空活百年,可不就是苦!”
晨寒搖搖頭,再次飲下,但是他也隻有喝到這裏了,此酒太過於苦,他受不了。
“你還是告訴我真正的原因吧!你若真想殺那女人,就不會來找我了,你自己就會殺她。”
血衣放下葫蘆,扔出一個儲物袋,這儲物袋通體紫色,正反兩麵都有雲一樣的花紋,看起來品質不錯。
“這是一萬塊下品靈石,我利用師弟試探你,本以為一萬下品靈石還不夠,誰知你隻要五千,看來你對靈石需求不大,不過我暫時隻能拿出這麼多,你要還是不要?”
晨寒一把抓住儲物袋,神識探入,一座如同小山一樣的靈石堆,散發出強大的靈氣波動,純淨又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