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語的說完這些以後,楊魍繼續閉上眼睛,緩緩修煉,而此時在另一座巨大石樓內:
“可惡啊!該死的骨麵居然和血衣走到了一塊,這要怎麼辦才好?”
女修眉頭一皺,心煩意亂。她本名上官飛雪,乃是第六峰峰主,上官無道的妹妹,本就是天之驕女的她,從來沒有受過挫折。
如果不是為了自己的哥哥,為了躲避第三峰的峰主,她也不會來魔修聚集地,雖然說在這裏修煉的資源不缺,但是哪裏比得上內門的無限風光。
“這血衣如此傷我,等回到內門,一定要讓哥哥殺了他。”上官飛雪伸出白皙的玉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龐,表情陰狠。
“還好我這臉沒有被毀,雖然受了點傷,但是已經好了,如果無法治愈,一定要讓血衣碎屍萬段。”
上官飛雪本來就不是什麼良善之人,血衣差點把她引以為傲的臉龐給毀了,她恨血衣入骨,恨不得生飲其血,食其肉。
“那血衣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和骨麵走的很近,楊魍又在閉關修煉,總感覺有些心神不寧。”上官飛雪歎息一聲,從腰間的華美儲物袋裏拿出一塊玉牌,雙手結印,一道道法決加持在玉牌之上。一直等到半個時辰以後,玉牌已經有些發紅,才停下來。
而此時血衣卻悠閑自在,他站在石樓之上,提著酒壺,時不時的喝上一口苦酒。
“良人,再等一會,很快的,我便把那賤人送去陪你……”血衣表情悠閑,但是眼神中卻透露出一抹深深的疲憊之色,喝了一口苦酒以後,血衣大笑一聲。
“骨麵,你若幫我這次,就相當於得罪了第六峰峰主,上官無道,此時乃是築基期大圓滿的強者,若是你能活下來,我血衣欠你半條命。”
“築基期,我現在還不能突破,若是突破了,內門的長老們和峰主肯定不會坐視不管,到時候我又是一個被推出去的峰主。可惜我血衣沒有那個想法,我若要成築基,自然是築基中的頂尖強者,不然的話,寧願一輩子煉氣巔峰。”
再次喝了一口苦酒,血衣雙眸一閃,一道道血氣環繞其身,衝天而起,但是還不等血氣衝天,他便冷哼一聲,將所有血氣震散。
“看來我的積累已經足夠深厚了,深厚到我都不能隨意與人爭鬥,或許過不了幾年時間,就會自動突破築基。”
眉頭一皺,血衣歎息一聲,他的道,別人不懂……
“不過,那段浪邀請我去黑煞靈泉,那傳說中的十方天魔軀體,如果能得到……”呢喃一聲,血衣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緩緩說道。
這時候一陣腳步聲從身後響起,墨問的身影緩緩走來,他一身黑色長袍,身後長劍背負,長發披散,整個人的氣質完全變了。
如果說之前墨問是一把出鞘的長劍,那麼現在就是一柄,收斂了鋒芒的絕世寶劍,雖然不出鞘,但是卻更加可怕。
“師兄,你站在這裏已經一天了。”墨問走到血衣的麵前緩緩說道,腳下的魔修們來來往往,但是卻寂靜無聲。
血衣歎息一聲,提起酒壺繼續喝了一口。
“師弟,你可知道為何我喜歡喝這苦酒?”
墨問看了一眼血衣手裏的酒壺,良久才出聲。
“因為這酒很苦,所以你才喜歡喝。”
“此酒雖苦,但是卻不及你心裏分毫,所以它對你而言,並不苦,反而很甜。”
點了點頭,血衣抬起頭,看了看天空,苦澀一笑,然後又止不住的搖頭,他心裏很苦麼?
“師弟你可知道那骨麵對我說了一句話,他說,我不應該是一個魔修……”
墨問怔住了,嘴唇有些發抖,眼中似乎又看到了那個女人。
“血衣,你真的不應該是一個魔修的,如果你是仙修該有多好。”
血衣深深的吐出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這句話加上你一共是三個人說過,良人是一個,骨麵是一個,你又是一個。”
“但是誰又知道我心裏的想法,不管應不應該,我……血衣就是一個魔修,無數年後,我會是一個魔,一個血魔!”
“既然走上了一條魔道之路,那就隻能選擇繼續走下去,因為……”
“因為,你如果不走下去,隻有死路一條。”說到這裏血衣猛的轉身,看著墨問,血色的雙眸散發出一抹奇異光彩。
墨問搖了搖頭,他心裏知道這些,所以才會執著於自己的劍,魔道太過於孤獨,有劍陪伴,便不會太過於寂寞……
“明日骨麵會出手殺那楊魍,我則出手報仇,將上官飛雪那個賤人給活活剮了,你收拾殘局,將魔修聚集地裏的勢力全部集合到我們手裏。”
血衣拍了拍墨問的肩膀,一臉默然的說道。
“那第六峰的峰主,和第三峰的峰主肯定不會放過我的,我算計了骨麵一把,讓他替我分擔一下危險,到時候所有的勢力都會針對我們兩個人,你可以現在就離開,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