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日,夏曉期沒有出門,在家裏宅了一天。
傍晚的時候,她正倚在床頭看書,手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一看,來電話的人竟然是周宇。
“喂,你好。”夏曉期活動了下身體,還是接了起來。
“曉期,在家麼?”周宇帶著點殷勤的聲音傳了過來。
“哦,是你啊~”夏曉期故意做出剛知道是誰的口氣,“有什麼事麼?”
“你是在家?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說。”
“什麼事?”夏曉期看著旁邊睡的四仰八叉的鋼鏰,伸手過去順了順它脖子上的白毛。
“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清楚,我現在就出發去你家,還沒吃晚飯吧?見了麵咱們邊吃邊說。”
“來我家?你知道我家在哪麼?”鋼鏰被她吵醒了,伸出爪子抱著她的手討好般地舔了兩下,翻了個身,繼續睡。
“你忘啦,我以前送你回去過,等著我啊,我一會就到。”說完,周宇掛了電話。
夏曉期將手機扔到一邊,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來該來的終歸要來,該解決的也終歸要解決。
可這回,夏曉期是真的自作多情了,周宇過來找她根本不是打算跟她表白,然後痛哭流涕地請求她做他女朋友。
周宇是來找她幫忙的,在樓下的餐廳,一頓飯下來,根據周宇非常含蓄的敘述,夏曉期大概弄清了事情的始末經過。
原來,周宇手頭裏有一位客戶,經常跟他谘詢一些證券期貨投資之類的業務。後來兩個人漸漸熟悉以後,周宇才知道,他這位客戶是一家地下賭場的小頭目,是出於好奇心也好,是抱著一夜暴富的美夢也好,周宇就跟著這位客戶去賭場裏體驗了一把。
賭博這個東西吧,特別考驗人的意誌力,賺到錢的人還想繼續賺,輸掉錢的人就總想著翻本,總之就是一條進去容易出來難的小甕子,進去的時候孑然一身,到裏麵被欲望熏的逐漸膨脹,就很難再出來了。
事實證明,周宇就屬於意誌力比較薄弱的那類人,剛開始確實小賺了一點,後來運氣耗沒了就開始輸,一來二去的,工作這兩年的積蓄全部輸了進去。
不過,總算他心裏還有條底線,至少沒有到處借錢繼續去賭。
這就難怪昨天他看到夏曉期玩色子時用露出那麼吃驚的表情,事後又對她大獻殷勤了,明顯是打算利用她來翻本嘛~
以前她雖然被Marlon帶著玩過幾次,但對賭博這東西,她一直提不起什麼興趣,原因很簡單,因為沒難度~
她隻需要弄清楚色子各個麵的點數,然後隨便搖一搖,揭開的一瞬間,用意念將搖的亂七八糟的色子全部翻到六點的那一麵就可以了。
因為速度太快,所以外人根本看不出端倪,就好像對麵的人開槍,你永遠不知道子彈是怎麼打在你身上一樣。
但雖然沒興趣,夏曉期還是打算跟著周宇去一趟,原因也很簡單,誰讓她現在缺錢呢~
“你知道對這種事情,行裏可是明令禁止的,而且開立地下賭場也是違法的,你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就不怕我去告密啊?”夏曉期吃飽了飯,托腮看著周宇。
“我還不了解你麼,上次楊姍姍結賬時短了款,你明明看到她偷偷自己補平沒有向上彙報,你不是也沒說,還央求著我也別說,你這麼善良,怎麼會告密呢~”周宇恭維地微笑著,果然,能賺錢的人都是大爺~
“哦~~”夏曉期笑著抬了抬了眉,原來還有這麼一茬啊~楊姍姍,這事可真不能怪我,你心上人親手遞了把槍給我,連瞄具都給我調好了,我要是不扣動扳機,我也對不起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