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他們進了菱悅酒店,我要不要跟進去?”富麗堂皇的七星級酒店對麵,小平頭坐在車裏,繼續向喬楚彙報著情況。
對講機那邊又停頓了幾秒,喬楚的聲音傳了回來,“跟進去,查清楚他們進了哪個房間。”
“是。”小平頭放下對講機,打開車門下了車。
電梯一層一層地向上升,寬敞的空間裏隻有她和荊洲兩個人,但他們就好像兩個陌生人一樣,目光平行著沒有任何交集。
一直到電梯在四十六層停下來,荊洲才偏過頭看了她一眼,但依舊沒說什麼,隻是用甩過來的目光在她臉上掃了一下,然後率先走了出去。
夏曉期好笑地看著他這般孩子氣的報複方式,跟在他身後出了電梯。
進了荊州包下的總統套房,裏麵顯然已經事先布置過了。餐桌上鋪著巨大的白色暗紋桌布,上麵擺著銀質的高腳燭台和各類銀質刀具,托著各類食物的陶瓷盤子好像牛奶一樣溫潤光滑,幾支藍玫瑰被泡在水晶花瓶裏,一片片綻放的花瓣一點也看不出它們早已經被人攔腰折斷了。
荊洲走到餐桌的一側坐下來,抬起手點了點另一側,示意夏曉期可以坐下了。
隨著夏曉期落了座,外間的門被推開,侍者推著餐車走了進來,將罩在銀色罩子下麵,生熟剛好有著勻稱而漂亮條紋的牛排擺到兩個人麵前。
接著,侍者又將燭台上的蠟燭點燃,最後關了主燈,退了出去。
周圍的光線一下子暗了下來,荊洲的視線卻至始至終沒離開過夏曉期的臉,他掏出香煙,抽出一根,歪了下頭,似乎在抽煙之前紳士地征詢一下女士的意思。
夏曉期笑了一下,很是善解人意地搖了搖頭。
荊洲眉峰輕揚,拿起手邊的火機點燃了指間的香煙,Givenchy清脆的響聲伴隨著橙黃的火苗,照亮了一雙漂亮卻陰沉的眼睛。
“你明明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何必再惺惺作態呢。”夏曉期拿起叉子,挑了盤子邊上用來裝飾的小番茄放進了嘴裏。
荊洲緩緩吐出一口煙霧,笑了笑,“沒有人告訴過你麼?女人要懂得扭曲自己,身段柔軟一點終究沒壞處,像你這種,即便有幾分姿色,卻始終要跟男人對著幹,到最後,吃虧的還不是你自己。”
“真是金玉良言啊~”夏曉期感慨般地拍了下手,“不過,這番話是你繼言而無信和仗勢欺人之後的附贈品麼?在此情此景下,聽起來確實別有一番滋味。”
“言而無信?”荊洲輕彈了一下煙灰,“這話怎麼說?”
“別裝糊塗,”夏曉期翻了下眼睛,“我們那天不是談好了麼,如果我賭贏了,你日後不能找我的麻煩,你不記得了?”
“當然記得,”荊洲挑了挑眉,“我食言了麼?”
夏曉期‘哼’地冷笑了一聲,“現在你如果死不承認,我還真拿你沒什麼辦法。”
“看來,我們之間有些事情要先搞清楚了,”荊洲將吸了幾口的香煙熄滅在煙灰缸裏,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對於你,我還不至於做了什麼事而不敢承認,況且我平日裏很忙,雖然你上次暗算我的事我還記著,卻也不至於每天有事沒事盯著你一個小女孩不放。”
夏曉期看著荊洲十分坦然的表情,不禁疑惑起來,“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