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熾白的燈光讓整個房間顯得更加的空曠,夏曉期坐在沙發上,背後傳來陣陣的麻酥感讓她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
“咳~”夏曉期不想場麵變得太曖昧太煽情,所以做作地咳了一聲,去掰簡沐陽的手,“不待這麼趁人之危的,你不會懶惰到連脫衣服的步驟都想趁機省略吧?況且,你難道不覺的藥膏的這種味道很影響我的體香麼?”
簡沐陽準備了一肚子道歉坦白外加表決心的話已經像沸水的熱氣般湧向喉嚨,卻被夏曉期兩句話迅速澆了下去。
他忍不住輕笑出聲,反手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裏,“你這麼說,是不是代表已經不生我的氣了?”
“我本來就沒生你的氣,”夏曉期把脖子艱難地扭曲九十度,看著身後的簡沐陽,“我這個人對自己的評價一向很中肯,人小誌不高,而且還有那麼點畏懼強權害怕被迫害的小缺陷,如果擱抗戰那會,我覺得自己肯定能做一個合格的漢奸,所以嘍,那天被你媽媽一嚇唬,我就一不小心,沒堅持住。”
簡沐陽又笑了起來,輕輕在她的唇側上親了一下,“那現在呢?”
“現在……”夏曉期猶豫了好一會,低下了頭,“我想我要考慮一下……”
“還要考慮?”簡沐陽又皺起了眉,“是對我沒信心麼?”
“不是……”夏曉期為難地撇了下嘴角,隨後又看了看自己依舊裸著的半個肩膀,繼續把脖子扭曲成一個奇怪地形狀看著簡沐陽,“但在我想好之前,你是不是先讓我把衣服穿好,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看都是在欲迎還拒,太沒有說服力了。”
“當然不行,”簡沐陽絲毫沒有要放手的意思,淺笑著說,“我不是想趁人之危,你看這藥膏,起碼要等它幹了才行把,不然就白塗了。”
夏曉期垂下目光看了看自己肩上濕噠噠綠瑩瑩還頗有一些厚度的藥膏,終於見證了簡沐陽剛剛半個小時辛勞的顯著成果。
Ok~forget it~
“雖然你這麼堅定地站在我這邊,我很感動,但我想你心裏一定比我還要明白,我們這樣和你媽媽對著幹,隻可能讓事情越變越糟,那個人畢竟是你媽媽,是不能刀兵相見的人。如果這時候我們不顧一切地結了婚,難道我真的要和你媽媽老死不相往來麼?那我這樣的兒媳,放在古代可是要被浸豬籠的~”
“浸豬籠?”簡沐陽有些好笑地歪頭看她,“不是不守婦道的女人才會被浸豬籠麼?”
“是麼?你確定是婦道,而不是孝道?”夏曉期一臉懷疑的眨了眨眼睛。
“對,我確定。”簡沐陽看著夏曉期這個樣子,終於沒忍住,一低頭,親了下來。
夏曉期擰著脖子,在簡沐陽越來越深地親吻下喉管好像要打結,開始有些喘不過氣來。
“等一下等一下,”夏曉期別開頭,趕忙吸了一口氣,“我們剛剛好像是在討論問題吧。”
“不是討論完了麼?”簡沐陽又湊了上來,夏曉期向旁邊一躲,這一吻落在了耳朵上。
“討論完了?”夏曉期很是詫異地問,“那結果是什麼?”
“你不用被浸豬籠,所以,聽我的。”簡沐陽輕咬著她小巧的耳垂。
“可是……可是……”夏曉期並不知道她到底可是什麼,隻是覺得這個時候還說說點什麼的好。
“沒有可是,”簡沐陽向沙發裏麵一側身,將夏曉期放倒在他的膝蓋上,他讓她的頭舒服地靠在自己的臂彎裏,垂頭看著她,“你已經沒有任何理由跟我說分手了,除非你不愛我,其他的理由都不成立。”
“可是,我的藥膏蹭在你衣服上了。”夏曉期兩隻手抓著胸前的衣襟,小聲地說。
“沒關係,”簡沐陽狡猾地笑著,“衣服我可以洗,藥膏我也可以幫你重新塗。”
說完,他一揚眉,“還有其他問題麼?”
夏曉期認命地歎了口氣,“沒了~”
簡沐陽終於露出鬆了一口氣的微笑,跟著一俯身,再次吻了下來。
就這樣,夏曉期和簡沐陽在分手不到半個月就和好如初了,當然,他們並沒有真的去民政局登記注冊。
這倒不是夏曉期覺得什麼婚姻大事不可兒戲,又或者她吝嗇自己這具身體不想來點什麼夫妻之實,畢竟以簡沐陽的外在條件,她似乎也不怎麼吃虧。
隻是,她對喬西敏懷著那麼大的怨念,別說事情還不到這個地步,即使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沒有老虎凳辣椒水擺在麵前,她絕不會同意讓喬西敏成為她法律意義上的媽。
認賊作父一般都是不知情的,知道還這麼幹,那就有點犯賤了~
自從他們和好之後,喬西敏自然成了他們之間的禁忌話題,夏曉期不問,簡沐陽也從來不說。
即使他在兩個人約完會之後準備要回家,也從來不表現出來,有時候夏曉期故意沒事找事拖延時間,他也從來都是一副不急不躁舍命陪君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