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淩淵打量了一下夏曉期的穿著,微微挑著嘴角,“這樣看著,還湊合。”
夏曉期也低頭看了看自己,揚了揚眉,沒多說什麼。
淩淵之所以這麼早過來,就是來給她送裝備的,當他看到夏曉期從包裝袋裏掏出來的黑色小禮服時,非常嫌棄地搖了搖頭,隨後讓將放在後座上幾個大小不一的盒子抱出來,交給了她。
不知道是細心還是不放心,盒子裏麵除了禮服、首飾、鞋子和宴會包之外,居然連nubra都幫她準備好了。
“這樣的Party,是不需要低調的,很多女人恨不多把所有家當都掛在身上,你如果穿著一件過季的裙子,身上連件首飾都沒有,別人不會說你失禮,隻會說我不懂照顧自己的女人。”
“隨便你吧,”夏曉期懶懶地說,“隻要你高興~”
“喲,今天是怎麼了,這麼沒有鬥誌?”淩淵偏頭看了她一眼,問道,“剛剛那個女人,就是你現在的媽媽?”
“嗯。”夏曉期手肘杵著車窗,點了下頭。
“就連親媽都沒發現你是冒牌的,看來你偽裝的功力並沒有你表麵看起來這麼不堪一擊嘛~”
“行裏那麼多相處一年多的同事都沒發現,何況是一個一年見不上幾次麵的人,”夏曉期聳了下肩,“人的思維都有慣性,對於一些不合理的事情,人們總是試圖去找一些合理的解釋,一個人變了可以有N多合理的原因,誰也不會想到這個人已經不是原來的那一個了。”
正說著,手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掏出手機一看,來電話的人是簡沐陽。
她略微想了一下,還是掛掉了。
過了幾秒,電話再次進來。
她又掛掉,然後關了機。
“怎麼了?有我在不方便接?”淩淵笑了笑,“我的耳朵可以自動屏蔽的。”
“跟你沒關係。”夏曉期將手機重新放回手袋裏。
“是簡沐陽吧?”淩淵鏡子一樣的眼睛看著前方的路麵,“你們已經分手了?”
夏曉期無趣地別開頭,看著車窗外,明確地表示,對他的明知故問,她懶得回答。
“好像的確是多此一問。”淩淵兩道鋒利的眉毛向上抬了抬,“其實,當我知道你仇恨喬西敏的原因時,我有點奇怪,這個仇,你報的似乎複雜了一點。如果你想來個痛快,直接殺了喬西敏不是一了百了,如果你想讓她痛苦一輩子,那對於一個愛子心切的母親,什麼痛苦比讓她失去兒子更有效呢?或者,你也可以讓她兒子老公一起失去。”
“以前有個前輩對我說過,想要達成某種目的,殺人是最低級的方法。”
這句話是當她第一次殺了人時,C告訴她的。但原話不是這樣,而是:想要達成某種目的,殺人是最不得已的方法。
她偶爾會用這句話來安慰自己。
“隻是這樣?”淩淵懷疑地挑了下眉。
“對,隻是這樣。”夏曉期看著窗外,小聲地說,好像在回答淩淵,又好像在回答自己。
淩淵似乎見不得夏曉期有片刻的安靜,不一會,又開口說道:“再過兩天,喬西敏和尹山川就要結婚了,我大膽地猜測一下,這個並不是你的終極目標吧?”
“是…也不是。”夏曉期長長歎了口氣,就好像被嘮叨的母親問了一大串‘去哪了’‘跟誰在一起’‘男的女的’‘什麼關係’之後,拿出一副不想回答,又不得不回答的敷衍態度。
淩淵踩了下刹車,車子停了下來。
他歪過頭,看著夏曉期,自然上揚的嘴角帶著一絲玩味,“作為我今晚的女伴,你這樣的態度,讓我很憂愁啊~”
“你想怎麼樣?”夏曉期也歪頭看著他,“難道讓我像個樹懶一樣掛在你身上不成?”
淩淵揚了下眉,回身打開車門下了車,他繞到夏曉期這邊,打開車門,用手遮住車沿,極為紳士地將她扶下了車。
夏曉期腳上十幾厘米的細高跟剛剛踩在地麵上,淩淵扶著車門的手向後一推,將車門關了上,緊接著身體向左側移了一步,將她整個人夾在他和車門中間。
“你幹什麼?”外麵的冷風讓隻穿一件裙子的夏曉期打了個哆嗦。
這個時候,總是難免讓人抱怨,為什麼無論什麼場合的Party,男人都可以西裝革履,女人就要穿的越少越好。
“沒什麼,”淩淵微笑的同時,將上衣脫下來裹在夏曉期的身上,跟著抓著西服的前襟,將她整個人向身前拉了拉,“為了防止你一會不適應,我們先在這演習一下。”
說著,淩淵目光一垂,落到夏曉期塗著唇彩,鮮豔欲滴的雙唇上,他一點點地湊過來,想要表達的意思很明顯。
夏曉期的胳膊完全被淩淵裹在西服了,動也動不了,她隻能將頭扭向一邊,表達自己的抗拒。
淩淵也不在意,依舊自顧自地吻下來,他吻上她的耳垂,又轉到她的頸窩,他輕輕嗅了嗅,在她耳邊低聲笑著,“夏曉期,你身上有一股奶糖的味道,讓人忍不住想咬下去。”
“你身上有股在男廁所死了一個多月的金槍魚的味道,讓人忍不住想吐。”夏曉期冷冷地回嘴。
淩淵向後退了一步,將夏曉期拉到身邊,“那沒辦法了,就算想吐,今晚你也得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