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三章 家宴(一)(1 / 3)

包廂裏的人都消失了,估計是在她唱歌的時候離開的。房間內除了屏幕上灰蒙蒙的光線,就隻剩角落裏閃著的幾盞霓虹燈,暗紅色的牆壁,配合著幻彩幽暗的燈光,讓周圍的空氣裏多了一些曖昧的味道。

夏曉期看著淩淵,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他,其實憑心而論,他描繪出來的畫麵對她來說不無誘惑力,她雖然年紀不大,但經曆了一些事情,心理似乎已經開始滄桑了,竟然希望能過一種安逸又平靜的生活。

可這種生活對現在的她來說,是一種理想,所有人都知道,理想和現實總是有差距的。

FT的現狀不容樂觀,況且蔚霆的事情還迫在眉睫,更重要的一點,她連自己的心意都沒辦法確定,怎麼敢隨便承諾什麼,雖然她一直不太把自己的承諾當回事。

“算了,你不用回答了。”淩淵突然鬆開了手,用力揉了揉額頭。

在來濱海之前,他反複地提醒過自己,對這個女人,不要表現的太在意、太急迫,更不要把她逼到角落裏。

那兩個月裏,以他對她的了解,大概是因為小時候經曆過的事情,她好像特別怕別人對她太好,越是表現的太在意,她就越有壓力,越是表現的太急迫,她就越是閃躲,一旦把她逼進了死角,她就立刻像個刺蝟一樣,炸起渾身的尖刺。

說不定,他雲淡風輕地待在她身邊,表現出滿不在乎的樣子,她會更快更容易地接納他。

以前他什麼場麵沒見過,早練就了在任何場合下都微微一笑裝淡定的本領。但自從上次大病初醒之後,在她麵前,他一直引以為傲的自製力竟然堅持不過三分鍾就會全部崩盤,他總是壓不住心裏的情緒,非常急迫地想要立刻就把她據為己有。

雖然多多少少有些懊惱自責,但話說回來,想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躺在別的男人的床上,能繼續裝淡定的人,恐怕也不多吧。

想到這,淩淵放下手,惡狠狠地瞪了夏曉期一眼。

夏曉期在昏暗的光線下,看著他的表情一會溫柔一會又凶狠的樣子,有點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搞不清楚他在想什麼。

“過來~”淩淵伸手一攬,勾著她的腰,貼向自己。

“又怎麼了?”剛剛還以為風波已經過去了,看來,是她的想法太樂觀了。

淩淵沒回答,臉向下一俯,親了上來。

“喂~”夏曉期一偏頭,眼疾手快地一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讓我親一下~”淩淵也不躲,被她的手捂著,聲音囫圇地說,“乖乖讓我親一下,我就原諒你。”

“你原諒我什麼?”夏曉期將他的臉向後一推,收回手在他衣服上抹了抹,溫濕的氣體噴在手掌上,有點發癢。

“你的罪狀太多,我都懶得一一列舉,”淩淵嘴角勾起,輕輕低下頭,命令道,“快點,閉上眼睛。”

夏曉期斜著眼梢白了他一眼,“你酒沒醒吧?你看清了,我了不是這的小姐。”

淩淵眉峰一揚,拉著夏曉期走到一旁的沙發邊上,將她按坐下去。

“你又想幹嘛?”

“喏,”淩淵端起茶幾上的果盤往夏曉期麵前一放,“喂爺吃塊水果,爺就放過你。”

夏曉期抿了抿嘴角,依言拿起牙簽,剛要插塊蘋果,卻被淩淵製止了,“不許用牙簽,要用手。”

“可是倫家剛剛沒有洗手呢~”夏曉期裝模作樣擠眉弄眼地說。

“得得,隨便吧~”淩淵忍著笑,一擺手。

夏曉期挑起一塊蘋果,翹著蘭花指,微微傾過身,遞到淩淵的嘴邊。

淩淵張開嘴,咬過蘋果,一邊嚼著,一邊很大爺地點了點頭,“嗯,味道不錯~”

“滿意了?我可以走了吧。”夏曉期把手裏的牙簽隨手一丟,就要站起來。

“誰讓你走了?”淩淵一伸手抓住夏曉期的手腕,將她從新拉回到沙發上,跟著一個翻身,一隻膝蓋跨過她的身體,按住她的肩膀,將她壓製在身下。

夏曉期的腦袋抵著沙發靠背的頂端,淩淵覆上來的腦袋將眼前唯一一點光線都遮了住。

“嗯,位置剛剛好~”淩淵嘴角一勾,低頭一口咬住了她的下唇。

夏曉期疼得唔了一聲,伸手去推他,“說話不算話,你……算什麼男人啊。”

“爺隻說放過你,爺可沒說不親你。”淩淵一邊淺淺地摩挲著夏曉期的嘴角,一邊笑著說。

夏曉期臀部用力,身體向上仰,企圖頂開淩淵。

淩淵身體一緊,突然嘶地倒抽了口氣,緊跟著,咬牙切齒地說,“夏曉期,你要再敢動,今天恐怕就不隻親一下就能過去的。”

估計是為了方便客人‘辦事’,這裏的沙發都有單人床的寬度,淩淵這會兒跨在她身上,兩人身體之間還有富餘的空間,她剛剛一挺身,估計是碰到不該碰的地方了。

趁著夏曉期一愣神的時候,淩淵的吻猛地壓了下來,狠狠地將她嘴巴裏的空氣都抽了空,靈活的舌頭糾纏住她的,激烈的親吻讓她頭皮頻頻發麻。

夏曉期最後索性閉上眼睛,讓他為所欲為,反正也不是沒親過,她心裏突然湧出了這麼一種破罐破摔的念頭。

看著她閉上了眼睛,感受到她的溫順,淩淵的動作也開始漸漸放柔,一隻手墊在她的腦後,然後沿著她的額頭、眼瞼、鼻尖一點點的輕啄。

不一會,淩淵感覺到,抵在他胸前的手軟軟地滑了下去,垂在了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