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輕輕吹過,青衣男子看著眼前的佳人不發一言,眼中殺機不停地反覆,而絕色女子雖然強自鎮定地對著青衣男子滿目春情,心底卻在不停地顫抖,雖然入教至今,關於這位聖使的聽聞不多,也沒聽說過這位聖使有什麼可怕的折磨人手段,但是死亡的恐怖在心底留下的一道陰影令她不停地思索著應付對策。
青衣男子轉過身再次飽含渴望地向著另一個方向深深遠望,而後低下頭來獨自深思片刻,最後仿佛想通了什麼,向著絕色女子麵無表情地走了過來,嚇得絕色女子一隻手悄悄地握緊了琵琶,隨時準備出擊,而他的下屬們此時各自將內力提至極限,一旦青衣男子對他們的護法動手,他們會以最快速度進行支援,然而青衣男子隻是走到了水護法的麵前,對著她深深地歎了口氣,而後擺了擺手,嚇得絕色女子麵色大變地後退幾步,下屬們此時也是將內力瞬間提至極限,做好了圍攻青衣男子的準備,青衣男子見此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隨後慢慢說道:“放心吧,要殺你們的話你們現在還能繼續站著?,我答應回一趟總壇,那老頭子畢竟待我不薄,趁他還有口氣在,我還是再去見他一麵。”說完不顧呆愣的眾人,轉過身對著另一座草屋拜了一拜:“大哥,你且在這好好養傷,少則半載,多著兩年,我便回來與你繼續在此暢談餘生。”說完轉過身走向山下,沒走幾步,突然想起了什麼,冷冰冰地看著身邊的絕色女子,伸出一隻手,用一種不得違抗的語氣對她命令道:“把解藥拿過來!”
水護法此時暗自狂舒了一口氣,見青衣男子既然已經答應跟他們回去,聖王交代的事情這次算是終於完成了,不知不覺得,鬼門關裏來回走了好幾趟,平靜地看著青衣男子暗自慶幸片刻,接下來神色一變,嬌滴滴地走到青衣男子身前,千嬌百媚地看著之前對自己毫無半點憐香惜玉的男子,溫柔地說道:“放心,聖使大人,奴家這便將解藥給你。”說完雙頰滴紅,半羞半媚地從胸口掏出一支伴有體香的精致小瓶,嬌滴滴得說道:“一次一顆,一日三服,不出半月即可痊愈如初。”說完將小瓶輕輕地送到青衣男子手中,不小心碰了一下青衣男子的手,如少女一般“啊”的驚呼一聲,後退幾步,一支手捂著自己羞若桃花的玉頰,媚眼如絲地看著身前的青衣男子,豔光四射,惹得身旁的下屬們全身一顫。
誰知青衣男子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隨後打開瓶蓋聞了聞,拿出一顆紅丸,對著嬌豔靚麗的水護法說道:“我相信你不敢跟我耍什麼花招,不過你還是先吃一顆為好!”說完冷冰冰地看著盯著自己媚眼絲絲的絕色女子。女子聽到青衣男子的命令也不生氣,羞滴滴得接過紅丸,蘭指在青衣男子手上蹭了蹭,惹得青衣男子心口莫名一熱,青衣男子冷冰冰地看了水護法一眼,殺機一閃而逝。絕色女子嬌媚地看著青衣男子,嬌滴滴地伸出舌頭,舔了舔紅丸,隨後如桃花盛開一般地笑了笑,直接將紅丸放入口中,而後幽怨地看著青衣男子。片刻過後,青衣男子見其無恙,依舊冷漠地“哼”了一聲,將瓶子放在門口,猶豫片刻,又將腰間的骨笛解了下來,對著草屋深深地拜了下去說道:“大哥你多保重,一定要等我回來”。說完轉過身開始向著山下走去,水護法及下屬在他身後恭敬地緊跟著青衣男子徐徐步行。
此時一道渾厚的“且慢”聲從草屋裏傳出,一道劇烈氣浪將草屋的木門震開,而後向著青衣男子和他身後的下屬們席卷而去,驚得這些人不得不停下了腳步,走在最後的幾名黑衣人此時向著這間草屋踏進一步,而後身形一致地全力運起一道功法,一道烏黑的真氣如圓盾一般化作一道屏障,將這道氣浪堪堪抵擋住。隨後女子和黑衣人神色驚疑地看著這座小屋,各自小心翼翼。
一個雄偉挺拔的身影此時從這座草屋裏大步走了出來,挺拔的雄姿,滿頭白發,手中拿著一支拐杖,原來是之前的那位老叟,看都不看腳下的藥瓶和骨笛,一雙虎目越過盯著自己的不速之客,投向站在他們身後的青衣男子,麵色潮紅地咳了幾聲,隨後語氣憤恨地說道:“我韓某一直自認坦坦蕩蕩,光明正大,無愧於祖宗,更無愧於家國,想不到竟認了你這樣的邪惡之徒稱兄道弟這麼多天,哪天倘若離世而去,又有何麵目去見我的祖輩,有何麵目去見先帝,你害得我無顏於世,今天如果不能將你手刃於手下,還有何顏麵在這世上繼續苟延殘喘。”
青衣男子聽此神色複雜地注視著羞辱自己的老叟,冷峻的臉龐有些發熱,對著老叟深深地拜了一下,隨後有些愧疚地說道:“大哥,小弟雖然對你有些隱瞞,但是這些天來一直是真心對大哥,而且許多事並不像你想的那樣,說來一言難盡,請大哥等我回來,關於我的事以後自會向大哥你如實相告,請大哥在此地好好養傷,等我回來。”說完再次拜了一下,轉過頭來準備離開。
老叟聽此再次咳嗽了幾聲,對著青衣男子憤怒地大聲吼道:“你給我停下,今天你不給我說清楚,別想輕易離開這裏”。說完如蒼鷹一般躍起,越過麵目驚詫的不速之客們,穩穩地落在青衣男子麵前,手中舉起一隻拐杖,對著青衣男子咆哮道:“今天你不把事情交代清楚,老夫就算拚了這條老命,也要跟你同歸於盡,我問你,你有如此才情,為何不去報銷朝廷,為何不去拯救那些正處於水深火熱的百姓,卻給那些胡人的邪教賣命,幫他們犯我邊境,虐殺我國子民!”
青衣男子此時臉色陰晴不定,看著擋在他身前的老叟緊緊地握住了雙拳,但是依然狠狠地咬緊牙關,不發一言,全身冒出炙熱的真氣,微微顫抖。站在他身後的絕色女子見此手握琵琶,風情萬種地走到青衣男子的身前,媚眼如絲地看著這名雄偉英武的老叟,而後嬌柔地說道:“英雄不要發怒,且讓妾身為你演奏一曲竊春香如何?”說完正要彈奏,身後的青衣男子突然厲聲對她喝道:“滾到一邊去,這裏沒有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