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胡老者坐在案幾後麵假寐,在見到秦津出現的時候,他笑容可掬地招呼秦津,詢問他進入大周天後有沒有什麼不適。
秦津自然是往好的方麵講,沒有言及其它。
但是山羊胡老者變著法地問有沒有其他不適,秦津隻好假裝思索,而後稍微提到腹部會出現一絲冰涼感。
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山羊胡老者開始惺惺作態起來,他對秦津勉勵有加,在解釋冰涼感的時候,他告訴秦津,雖然每一本典籍法訣都能讓有靈元之體的人進入大周天,但是典籍法訣的屬性也有差異,清靈錄剛好是偏陰柔向的典籍法訣,所以才會出現清涼感,不用去擔心這等小事。
如果不是有小葫蘆的存在,山羊胡老者這一番解釋可以算得上滴水不漏,令秦津完全挑不出任何問題。
但山羊胡老者卻不知道,秦津由於體質的原因,根本不是出現簡單的清涼感,而是出現讓他疼得死去活來的陰冷感。
秦津的眼睛全程盯著山羊胡老者,在秦津說到腹部會出現冰涼感的時候,山羊胡老者的瞳孔擴大一下後馬上恢複,這細小的變化被秦津給發現了,不過秦津沒有任何舉動,他輕咬自己的舌頭,促使自己鎮定下來。
一個時辰後,秦津便揮別了山羊胡老者,臨走之前和他說自己想找個僻靜的地方修煉,以後不會常來藏書閣了。山羊胡老者不疑有它,隻是讓秦津修煉碰到不懂的地方可以來問他。
……
山羊胡老者站在藏書閣台階下,雙手負於背後,看著秦津遠去。
單從遠處看的話,秦津仿佛像個沒事的人一樣走著,但要是有人走到他麵前的話,就會發現秦津的眼角不斷地跳動,整個人顯得十分的不安。
猛然間,前麵傳來一陣嬉笑聲。
秦津正低頭思考,沒注意到有人正走過來,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然晚了。他與人撞了個滿懷,兩個人同時跌倒在地。
對麵這群人愣了一下,後麵才反應過來,連忙扶起自己這邊摔倒的人。那名被秦津撞到的人,剛指著秦津的鼻子要找回場子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響起,阻止了他的行徑。
“咦,秦津?”
這聲音令秦津熟悉無比,他抬頭一看,搜尋著這聲音的主人,發現眾人中間圍著一位小女孩,這小女孩正揮著手向他打招呼。看到那親切的笑靨,秦津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正是半年未見的陳雨菡嗎?秦津急忙從地上站起來,走到陳雨菡跟前:“雨菡,你怎麼在這裏?上次碰到天賜的時候,他還說你接了個任務跑去玩,短時間內不會回來。”
陳雨菡嬌嗔地白了秦津一眼:“那矮冬瓜就會亂嚼舌頭,我隻是接到需要出遠門的任務,才會短時間回不來,並不是跑去玩。”
眾人發現陳雨菡竟然和一個陌生男子聊得如此開心,幾個人趕緊推了一個人出來,讓他去打斷陳雨菡的談話。
“陳姑娘,門內小比好像要開始了,咱們還是趕緊過去吧?”一名小眼睛的少年突然抱拳說道。
“對了,聞天賜好像參加了個門內的小比,我現在正要去找他,秦津,你要不要一塊來看看?”陳雨菡吐了吐舌頭,見到秦津突然忘了要趕到校場的事。
秦津本想再多說兩句,不過他突然改變了主意,隻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隨後走到了一旁。他之所以這樣做,那是因為他發現好多雙眼睛正怒視著他,仿佛一個個都與他有深仇大恨似的。
站到一邊後,秦津這才注意到,陳雨菡是被人眾星拱月地走著,在她身旁的人一個個都癡迷地望著她。不過,秦津現在才十二周歲,對於這些少年的行為很是費解,搞不懂他們為什麼會如此癡迷陳雨菡。
隨著身邊人的逗樂,陳雨菡忽略了秦津,與身邊的人有說有笑地聊著,秦津才免受那些人的怒視。
這一路上走著,秦津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前邊那些少年裏,大部分人在走路的時候沉穩而有力,如果仔細一看,還能發現這些人走路仿佛丈量過一般,兩個腳印間的距離基本相等,這一個發現讓秦津暗暗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