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早說?”這回班書是聽清楚了,吃了一驚。不知道皇上這時候來軍械局做什麼,同時他很埋怨鐵老三沒有早點告訴他。鐵老三見班書這付表情,馬上給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給班書,意思是不是我沒早告訴你,而是你早幹麻去了。被鐵老三白了一眼,班書終於醒悟到是自己的錯了,隻得忙向鐵老三遞過去一個歉意的表情,帶著鐵老三出了車間,去接皇上的架去了。
作為一個一心鋪在發明上的人來說,沒有什麼比發現新東西更讓他著迷的了。這樣的人一般都比較大大咧咧。班書自從擔任了這大清軍械局主事以來,一直就沒把自己當個官看。平時都跟一些技藝超常的匠師們呆在一起討論怎麼樣提高軍械的產量。混熟了,這些老實本分的打鐵漢子也都沒把班書當官看,平時就管班書叫“頭兒”,班書也不介意,於是所有人就這麼叫開了。
鐵老三出身在一個鐵匠世家,一家三代都是靠打鐵為生。他也是這個軍械局裏技藝最好的鐵匠師傅。到鹹豐引進生產機器前,鐵老三一直都是局裏打得最好最快的人。見識了飛速運轉的機器後,鐵老三馬上被這種新鮮的東西吸引,第一個報名要求去學習操作這種機器的方法。通過不斷的努力與鑽研,鐵老三再一次成為了局裏操作機器最熟練的師傅,他將自己的心得寫出來,告訴那些學得慢的人帶動了一大批匠師的進步。也是因為這樣,班書很欣賞鐵老三,將他提拔做了自己的副手。
大清軍械局關係到軍事機秘,這裏不像紡織廠那樣隨便找幾個鄉下漢子看守,而是實打實的有衛兵把守,而這些衛兵還是從武衛軍調過來的。見到鹹豐到來,門口的兩上衛兵馬上一聲“敬禮”,隨即兩人同時“唰唰唰”的行了一個持槍禮。鹹豐見到這些衛兵的軍禮動作很連慣,也很標準,比自己教的還好,不由微笑著點了點頭,自己也向兩個衛兵行了個一個軍禮。不過有一點令鹹豐看著很別扭,那就是已經換裝成新式軍服的衛兵後麵托著的一條長長的大辮子。鹹豐怎麼看怎麼覺得有點不綸不類的感覺。鹹豐愣了一下,想著什麼時候得在軍中實行剪辮子了。
鹹豐剛想好,就看到班書帶著幾個圍著圍裙的中年漢子與幾個洋人走了出來。忙笑嗬嗬迎了上去。如今引進了先進機器後,軍械局的產量大大的提升了,現在加上從德國定購的一萬條紙底單發步槍,武衛軍第一師已經全部裝備齊全了,而且彈藥充足,這讓鹹豐很高興。
“臣班書叩見皇上!不知皇上聖架光臨,臣罪該萬死。”班書見著鹹豐笑著像自己走來,忙遠遠得跪下道。跟在他後麵的中年漢子們也紛紛下跪。隻有從德國來的那些技術人員隻是微微對鹹豐鞠躬。
鹹豐最不喜歡的就是這些人成天價對自己下跪了,偏偏自己又一時忙不過來,沒時間跟臣下們去解釋那麼多。見班書一行人跪在地上,忙上前抬手示意他們起來。
“班愛卿啊,朕這次來可是有很多事跟你商量,咱們邊走邊談。”對於班書這個發明了中國曆史上第一支後裝步槍的大天才,鹹豐是很喜歡的。也不管班書什麼表情,拉起他主往裏走著。
鹹豐想跟班書說的當然是機槍和迫擊炮的設計問題了,這些東西鹹豐還不想讓德國人知道,不然被德人用來了普法戰爭上去了,那就沒有什麼神秘可言了,對將來中國的發展很不利啊。所以雖然現在德國人是朋友,而且鹹豐個人也很喜歡德國人,但是什麼也比不上國家重要不是。在借口有機秘要事與班書談之後,德國技術人員識趣地下去了。
“來來來,愛卿,各位大清的功臣,都過來,跟朕說說,洋人的東西你們都學會多少了?”待向個德國技師走了之後,鹹豐就迫不及待得將班書和幾個軍械局裏的骨幹招到一起來。鹹豐這一表現,班書還沒什麼,畢竟早已見識過了。隻有那些中年漢子,一輩子都沒見過皇帝,今天終於見到了,心裏早已激動萬分了,聽見鹹豐稱他們是大清的功臣,慌得幾個老實的漢子連聲說,草民不敢。打千作揖。樂得鹹豐大笑起來。連說讓他們不用這樣,放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