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劉銘傳的腳步,鹹豐終於置身在了新淮軍的大營之入。陣陣口令與呼喝之聲,整齊而嚴肅。鹹豐仿佛又回到了在豐台大營的生活之中一樣,心中無比欣慰。一旁的劉銘傳極力的向鹹豐介紹著部下的訓練情況與裝備情況,歡悅之情溢於表達,顯然劉銘傳對於新的淮軍相當有信心,時不時地表達著期待與天軍的再次一戰,來雪洗曾經的戰敗恥辱。
“劉將軍的部下都是好樣的。現在的氣勢確實有了,隻是不知道到了戰場會怎麼樣。不知道劉將軍有沒有再與陳玉誠,李秀成一戰的信心?”閱覽完淮軍的陣容與訓練,鹹豐突然眼帶置疑地道。新淮軍雖然氣勢與武衛軍相差無幾了,但畢竟還是初次成軍,沒有受過實戰考念。既然實戰上較比天軍差了一些,就得激一激這群新兵蛋子,激起他的爭勝之心。兩軍相逢勇者勝!
果然,劉銘傳見鹹豐對淮軍還有滯疑,抬頭挺胸地上前麵,堅定不移地道:“淮軍再出,必血戰雪恥,以報皇恩!”身後原本是淮軍係統的眾將校同樣不服氣地高聲附和起劉銘傳來。
目的達到,鹹豐報以無人能明白的微笑按下群情激憤的眾將道:“既諸位將軍有此決心,朕心甚慰。如今發賊猖狂,襲占皖省,各位都是淮北男兒,可有信心與李大人一同打回家鄉去?救鄉人於水火之中?
“打回家鄉,救民水火。”群情頓時被鹹豐的一句調起,激情飛揚。鹹豐滿意地點頭,向李鴻章投已讚賞的目光。淮軍終於成軍,李鴻章居功至偉。
安撫下群情激昂的眾將,鹹豐便當場封李鴻章為安微巡撫率領新淮軍一師兩萬餘人開往廬州。牽製陳玉誠與李秀的北伐之軍,而鹹豐自己則另有想法。揚州與長江重鎮鎮江隔江相望,更是天軍東進道路上的一個重要據點。鎮江就像一把雙刃劍,在天軍手中則江浙蘇閔盡在天軍的威脅之下,如在清軍手中則天軍都城天京日夜都要提防清軍沿江而上,威脅天京。看到這一點的鹹豐決定改變起初先清除安微天軍的打算,而是起盡起新軍四師與五師先攻占鎮江,以此威脅天京,這樣就不愁洪秀全不急,安微之危自解。做好這個打算,鹹豐便令還未怎麼上過戰場的淮軍調往安微,好收複失地,之後便可讓僧格林沁進駐揚州為兩路大軍壓後
鹹豐對於陳玉誠與李秀成是很重視的,兩位太平天軍晚期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年輕將領感到愛惜又感到顧及。如果沒有什麼重大情況出現,鹹豐希望能將他兩人收歸己用,以狀大剛剛發展起來的新軍。與李鴻章整整商議了一天,不敢掉以輕心的李鴻章與鹹豐兩決定由淮軍孤軍突出與天軍周旋調動陳玉誠與李秀成的注意力,便於鹹豐率軍渡江擊鎮江之戰。
四月初九,兩軍整裝待發。喇喇的東風略帶著春日不舍的寒意撕扯著武衛軍與新淮的旗幟,呼啦啦地作響,揚州城外巨大的空地上密密麻麻卻又排列齊整的兩軍將士形容肅穆地等待著鹹豐的一聲令下,便要下山猛虎湧向天軍。
李鴻章與兩天前急急率部趕到的僧格林沁雙雙陪在騎在高頭大馬上的鹹豐同樣形容肅穆地正視著正前方。喇喇寒風如同古戰場上的喊殺之場淒美而淩利,帶著大自然之刃掃過每一個矗立在空地上等待開撥的將士,微微的疼痛似乎在提醒著這群即將奔赴戰場的男兒將要麵對將是那血與火的殘酷空間。
“皇上,您真的決定要親自出擊鎮江嗎?如此亂臣賊子何需皇上萬金之軀親自出手啊皇上,奴才願親提一旅替皇上踏平鎮江直搗賊巢!”坐在戰馬之上的僧格林沁感受著喇喇寒風,突然忍不住向鹹豐發言道。兩年的戰場生涯,已將他那作為一名皇親國戚之時的驕躁抹平,取而代之的沉穩冷靜。自領軍以來,僧格林沁幾首乎豪無敗績卻越來越感到戰場的殘酷與險惡。也越來越對跟自己用一線血源關係的這位大清國的國主深深地感到敬佩,就是這位麵色有略微蒼白瘦弱的皇帝親手打造了武衛軍這支百戰百勝的強大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