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爾金與得塞羅顧不上驚訝,下達了緊急棄艦的命令。當下伊利沙白號上的全體船員紛紛開始放下救生艇,在其餘戰艦的掩護之下,開始逃離慢慢沉沒的伊利沙白號。鮑起在炮台之上,見到這一幕,用力地揮了一下雙手,大吼一聲:“幹得好,哈哈哈.”炮台之上用一次巨大的勝利換來一片歡呼之聲,人人都為能夠擊像伊利沙白號這樣的海上巨無霸感到解氣。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無意之間竟然將聯軍的艦隊司令何伯一炮爆死。隻是沉靜在為戰友報得仇的喜悅當中。在守軍帶著興奮與巨喜悅當中緊急填裝炮彈的時候,聯軍總司令額爾金與陸軍司令官得塞羅已經在其餘戰艦的接應之下,轉移到了英國戰列艦溫莎公爵號之上,開始又一輪猛烈的還擊當中了。
炮台守軍雖然用伊利沙白號的沉沒向自己的戰友報了仇,但是也換來聯軍更加猛烈的進攻。聯軍再次加大了對炮台的打擊力度,參戰的戰艦增了一倍不止,密集的炮火幾乎將炮台上的守軍打得抬不起頭來。
雙方你來我往,炮彈橫飛,爆炸之聲幾乎傳到了十裏開外的廣州城內。艱苦的大炮戰一直從中午持續到晚上。雖然再次在戰鬥之中將幾艘小型的炮艇打沉,並擊沉擊傷了兩艘巡洋艦以及一艦驅逐艦,但是炮台守軍所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位置相對靠前的幾個炮台之上的所有大炮都被聯軍艦隊的艦炮損毀殆盡。而能從這幾個炮台之上撤下來的守軍士兵也不到數十個人。
這些渾身欲血退下來的戰士,拒絕的鮑起讓他們退下去休息的要求,堅絕一致地要求再次加入到其餘炮台上去繼續戰鬥,令鮑起深深地感到了一把。戰鬥直打到夜幕的降臨,才因為視界的影響,稍微停了下來,隻是其間仍有不間斷得零星炮聲在響起。
零星的炮聲響了一整夜都不曾有所停滯,隻是由於夜色的原因,打擊的效果遠比不上白天。當第二日的清晨剛剛來臨的時候,雙方仿佛商量好了的一樣,都拿出了最後的底氣,猛烈對戰起來。
一直堅持親身臨戰的鮑起也在這樣的大炮戰場麵麵前受了傷,鮮血幾乎將他的一支衣袖染紅。雖然有過幾次部下的將士都勸他到後方去休息一下,但都被他嚴厲的拒絕了。
大戰再次打到了中午的進修,虎門炮台之上除威遠等三座防禦較為堅固的大炮台上尚還有存餘的十幾門大炮在對著海麵的近百艘聯軍戰艦發炮之外,其作的炮台之上已經沒有炮聲響起了。
這些炮台之上的守軍有些隻回來了幾十個人,有些甚到連退下來的人都沒有一個,全部戰死在了炮台之上。實現了他們誓與炮台共存亡的誓言。中午時分,鮑起集結了所有能夠行動的戰士傷員,在威遠炮台的一側,準備與聯軍登陸部隊進行最後的決戰。
此時經過一天一夜的大戰,炮台之上所積存的彈藥快要告完了,鮑起知道,最後的決戰就要到來了。抬眼望著與聯軍艦隊死戰了一天一夜的忠實部下,鮑起眼中隱隱閃現著點點淚光。
聽著炮台之上還在響起的零星炮聲過後,便是聯軍如急風驟雨般來臨的還擊,鮑起一次比一次心痛,因為當聯軍艦隊的一次還擊之後,就表明著炮台之上又有不知多少忠實的部下倒在了洋鬼子犀利的炮火之下。
很快,虎門炮台之上,最堅固的一個炮台,威遠炮台,停下了她怒吼了一天一夜的炮聲,變得沉靜下來。一隊人數在一百來人的楚軍士兵衣裳不整地從炮台之下急急地跑了下來。既而所有的虎門炮台都停下了她的怒吼,虎門炮台之下在聯軍艦隊最後一閃大麵積的炮火打擊之後徹底沉靜了下來。
鎮遠,靖遠炮台之上的存餘守軍按照鮑起先前的命令紛紛從自己的炮台之上打完最後一發炮彈,彙聚到鮑起的身邊。鮑起的身邊很快便彙集了人數不到一千人的楚軍將士,雖然人人都或多或少的受了傷,但是鮑起從大家急速起伏的胸膛,因興奮而潮紅的麵膀知道,大家仍有一腔的鬥誌。
“兒郎們,炮彈都給咱們打完了,按照總督大人的計劃,咱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但是大家看看,”說著他加大的聲音,抬手指著仍硝煙四起的各處炮台鏗聲道,“咱們還有一千多好兄弟倒在些炮台之上,咱們要不要給他的報仇,讓該死的洋鬼子嚐嚐咱楚軍兒郎的厲害?”
鮑起的身邊頓時響起了楚軍將士罵罵冽冽回應之聲,其中不乏各種湖湘大地上的哩語,紛紛雜雜,罵聲精彩之極,鮑起不禁咧嘴哈哈大笑了起來。這群自己的部下,他看著實在喜歡,雖然人都說南方人多軟弱,可在鮑起的眼裏,就算是最善戰的蒙古人,滿族人還是漸漸興起的淮軍都不能跟自己這群部下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