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卻不必了,貴國隻須在歐洲幫大清聲援一下,利用娛論牽製住英法兩國。失去了英法兩國的強援,俄國自也不難對付了”鹹豐“神色一鬆”有些“欣喜”地道。
他神色一鬆,馬克夫更是直如從九幽地獄從回人間一般。原來大清的皇帝陛下隻想德國在此時候表明一態度。這個事情馬克夫找就求之不得了,哪用得著鹹豐提醒?於是當下就表態道:“這是當然,鄙人馬上派來傳回消息回國,定不讓陛下擔心英法支持俄國。”
馬克夫知道這樣一來,德國算是要與英法公開決裂了。但那又如何,三國之間的明爭音鬥還少嗎?歐洲各國早就心知肚明了。何況他自酎大清與俄國之間的戰爭也並不一定會要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多半會是雙方各讓一步自此言和的結局。因此心中大是輕鬆。
而鹹豐之所以要那德國在歐洲利用娛論導勢向英法兩國施加壓力,隻是防著英法兩國賊心不死,大敗之後不顧一切卷土從來,那時候大清可真就支持不住了,多半又以失敗告終。自己七年以來的辛苦便從此白費,淪為民族千古罪人。
並不為了那狗屁的牽製英法支援俄國。他心裏壓根就沒想過要與俄軍全麵破裂。當然能趁著大清大勝之機將康熙年間俄國人從大清手裏壓去的尼布楚等地拿回來就更好了。一直以來中國人都是守城有餘而進攻不足。什麼時候別來的侵略自己了,才會想到要奮起反擊,卻從沒主動去招招惹過別人,甚至連打勝了別人之後,還往往後退一步,言和示好。
鹹豐對馬克夫與德國的“大力支持”感激了一遍,又大力讚揚了兩國的邦交,之後才讓馬克夫退了下去。馬克夫剛一走,鹹豐便猴急地一招手,令王韜上前來道:“王卿,你快去傳朕命令,將先前那道命令廢止。讓僧格林沁占令尼布楚一地之後,便停止前進。朕料想俄軍經過克裏米亞之敗之後,又再敗於大清之手,定不能立時反擊。多半要以先停戰談判為主。尼布楚本就我大清的疆土,能這一戰拿回來最好,不能拿回來,也能給列強各國一個危嚇。”
聽了鹹豐的話,剛剛緊繃的神精終於鬆了下來。還好,皇上並沒有因為一時的勝利而迷了雙眼,盲目的想要擴大戰爭。王韜神色一鬆,一抹頭上的冷汗,訕訕地道:“皇上,您可嚇死微臣了。微臣馬上去傳令,馬上就去。”說完生怕鹹豐反悔似的,一溜煙的跑了。留下鹹豐一人不好氣的笑著。
原來,自那一夜俄軍全麵潰敗之後。由於戰場當時混亂不堪,俄軍四散逃竄。武衛軍光抓俘虜就用去了大半夜。等到場麵剛剛好了一些,再派出騎兵出去追擊殲餘的一千多中俄軍逃兵,卻哪裏看到人影。俄軍殲軍早已逃得不知道哪裏去了。
僧格林沁得報,略一沉吟,料定俄軍殲軍必定沿來路逃返國內。因此下令全軍沿俄軍來的道路追擊下去。隻是一路上由於黑龍江地形複雜,山林眾多,武衛軍追擊的步伐是有些緩慢。
僅管如此,武衛軍第一師還是在雅克薩地區剛剛地追上的俄軍一千餘殲軍的蹤跡。早已軍心渙散的俄軍殲軍本來連散奔逃了兩日兩夜,早已筋疲力盡了。一見身後清軍又大部追了上來。頓時不知哪裏來的神勇之氣,撒開兩腿沒命的奔逃。竟是不管不顧身後追擊的武衛軍士兵。
如此雙方你追我逃,奔跑了大半日。俄軍終於早先一步越過中俄邊境我額爾古訥河,逃回了俄軍境內。
隨後趕至的僧格林沁與武衛軍第二師,第三師將士,一眼著奔流的額爾古訥河,相望無言。明知道河的那邊就是俄軍的千餘殘軍,但是越過邊境線,去到敵國境內圍剿敵軍非是一件輕言意舉的事情。一個不好便會引起兩國全麵的大戰。
僧格林沁自然自己現在的大清國勢的處境比之狼狽的三國聯軍好不了多少。一時不敢大意,在河邊上沉吟子許久,仍無法下定決。隻得拖人快馬加鞭,趕回哈爾濱向鹹豐發下急電請示。
悠悠的額爾古訥河河水在武衛軍麵前靜靜的流淌著。想起百餘年前,這條河,連接這條河的對岸廣闊的土都屬於強大的大清所有的。可是為了向鄰邦沙俄以示友好。大清退讓了一步,將貝爾加湖以東的尼布楚地區讓給了俄國人。
從此中俄軍邊境便以大興安嶺以及額爾古訥河為邊境。可憐的尼布楚百姓成為了沙俄殖民統治的奴隸糕羊。那次是以大清的勝而告終的戰爭,卻還是令大清喪失了肥沃的尼布楚。那麼這次呢?僧格林沁心中暗暗祈禱著,希望雄才大略的鹹豐大帝能夠充許自己衝過額爾古訥河,充許自己衝過中俄軍邊境,將原本就屬於大清的土地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