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龍支聽著前麵從破浪號傳回來的消息,眉頭不禁又緊了緊。他神話嚴肅地拿起通話器,對李瑞道:“打出旗語,就說我們是大清帝國的航艦隊,請他們不要擋路。不然大清帝國將視此為對帝國的挑釁!“
旗語從高高的遼望塔上打了出去,不久通話器裏又傳來了李瑞不悅的聲音報怨道:“指揮官閣下,英國人拒不讓路,仍緊持要求我們靠過去!看樣子,英國人是奔著我們來的。我們的行動可能泄露了!“
王龍支越聽越振驚,越聽越來氣。自大清帝國從英國人手裏奪取了新加坡之後,放眼這大洋,也沒有多少人敢輕意地來招惹大清帝國的艦隊。他對李瑞的分析表示很讚同,除了自己這次的秘密任務被英國人發現了之外,在這個特別時期,英國人沒有理由冒著與大清帝國決裂的危險,來得罪大清。
雖然不知道這次如此嚴密的任務是什麼人透露出去的,英國人又是怎麼知道的。但是他去知道,這一次將會是他海軍生涯的最後一天了。在臨行前,東海司令部就一再就命令過他,一旦事情敗露了,那麼整個艦隊都將以玉碎的形勢來保存那十幾艘貨輪所載的東西。而現在,時間已經到來了。
他憤憤地再次拿起通話器,對李瑞重複一說了一遍道:“再次警告英國艦隊,這是大清帝的商船護航艦隊。我們是中立國家,他們沒有資格檢察我們的貨物。告訴他們,他們再不讓開一條道路,我們就要開炮了!命令各艦全體做好戰鬥準備,聽我的命令行事!“
“是--!“對麵破浪號上,李瑞高聲地回答道。
王龍去放下通話器,想了想又想起了還在身後不遠處的十幾艘貨輪正靜靜地停泊在那裏。這些笨重的貨輪,一旦被戰艦盯上,根本沒有光脫的機會,而看現在的形勢,護航艦隊萬沒有生還的可能的。那麼就代表著十幾艘貨輪也將隨著揚威號的沉沒,一起葬身海底裏。
他走了幾步,來到能通話器前,鄭重地拿起通話器說道:“奮進號,奮進號,我是王龍雲,我是王龍雲!收到請回答,收到請回答!“
“我是奮進號,我是奮號。指揮官閣下有什麼命令?請講!什麼命令,請講!“奮進號,是整個商船隊裏排水理最大的貨輪,他的艦長付越向王龍雲回道。
王龍雲輕吸了口氣,語氣毫無變動地道:“我們的行動暴露了!我命令,執行‘玉碎計劃‘,明白沒有,執行‘玉碎計劃‘?“
過了一會兒,奮時號上有些寧靜。付越過了很久才回過話來,語氣有些低弱地道:“是的,指揮官閣下。我們馬上啟動‘玉碎計劃‘!“
勞爾驚訝地望著大清艦隊那邊發過來的旗語,雖然是無聲的揮舞的旗幟,但是他裏麵透露出來的去是大清海軍如鋼鐵一般的鬥誌。他不由得從心裏感歎,英國皇家海軍在數百年之後,能遇上這樣一個對手,也是一種驕傲與滿足。在如此惡劣的形勢之下,大清帝國的海軍仍然沒有要退縮的意思,尖銳的鋒芒,在告訴著他的對手,他們是怎麼樣一支無敵的部隊。
他不知道大清帝國是怎麼樣在這短短的數十年裏將一支從無到有的海軍部隊訓練成一支能與英國皇家海軍抗衡的力量。在海上,不單是比拚戰艦的數量,更重要的是士兵們的素質與勇氣。對麵大清帝國海軍所表現出來的臨危不懼,臨危不亂的勇氣與素質,是勞爾最為敬佩的地方。
大清帝斬六艘護航戰艦正在向著自己的艦隊方麵緩緩前進,他們的炮口無一例外的對準備了皇家海軍的戰艦。一場戰鬥始終是無可避免的。這也沒有出乎勞爾的意料之中,麵對這樣一支鬥誌昂揚,堅強不屈的海軍,若是他們一開始就投降,到是會讓勞爾感到不安。
勞爾在甲板上無奈地苦笑了下,他心裏很矛盾,既希望大清帝國能夠識時務,停下船來接受自己的檢查,又希望能與這樣強大的對手較量一翻。打敗這六艘中國戰艦是沒有疑問的。但是這並不能意味著自己這次的任務就能圓滿完成了。
中國人的商船並沒有逃走,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中國人已經知道他們的失敗是在所難免的,笨重的商船根本逃不出戰艦的追擊,因此他們才會老老實實地呆在那裏,等到命運的降臨。但是勞爾卻又從心底裏否認地這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