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走到東燦的病房裏,東燦一個人坐在床上,什麼也不做。他的雙眼被幾層厚厚的紗布蒙上了,因為明天就要動手術了。
“東燦,眼睛有不舒服嗎?”顏有些強打歡笑。
東燦搖搖頭,顏趕忙按住東燦的腦袋,“別搖啊,醫生說你的頭不能亂動的,這樣對你的視網膜不好。”
“有什麼關係,反正也掉出來了。”東燦卻還是沒所謂似地笑笑。
“一點也不好笑。”顏有些生氣了。“明天就要開刀了,等手術結束後就更不能亂動了,要好好保護眼睛啊。”顏看這東燦臉上的厚厚紗布,想起以前東燦的眼睛是多麼明亮和清澈,看著看著顏忽然被東燦左臉的淤青吸引。她伸手去碰了一下,“東燦,你臉上的淤青是怎麼來的啊,是不是和別人打架了……對了剛才醫生說給你檢查下來你的後腦也有傷,到底怎麼回事啊?”
東燦沉默了一下,“我……在你告訴我知藍受傷的那天去了醫院找她,結果遇到了楊亦琛,不知道為什麼我被怒氣衝昏了頭,就和他打了起來,我沒有用,被他狠狠揍了一頓。”
“亦琛?你說是亦琛把你打成這樣的,是他打你才撞到頭的嗎?”顏激動地問東燦,東燦也被她嚇了一跳。
“顏,你的反應這麼大幹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打的人呢。”
“哦,沒有,我就是有點奇怪我們的總經理會打架啊,平時看上去斯斯文文的。”顏有一搭沒一搭地敷衍著。
“是嗎?”東燦往後靠在床上,“可能是他的本能反應吧,他應該也不認識我。我那時腦子裏隻有你跟我說的話,他要和知藍分手,他害知藍受傷,他害知藍不能跳舞了。”
“為什麼……”顏難過地看著東燦,“為什麼和知藍在一起的不是你。”
“亦琛……”知藍醒來看著亦琛,她眼睛紅腫著,因為疼痛和難過,她的眼淚都快流幹了。
“怎麼了?”亦琛溫柔摸摸知藍的額頭,知藍好象已經筋疲力盡了,她沒有了前幾天的反抗,有的就隻有無力的目光。“很痛是嗎?”
“恩。”知藍像個孩子一樣緊緊抓住亦琛的手,“亦琛,我不能跳舞給你看了……”
“傻瓜,沒有關係的,不能跳舞還可以做別的啊。”
“不會跳舞的知藍,亦琛不會喜歡的啊……”
“說什麼傻話,我隻會喜歡你跳舞嗎,你是知藍啊,對我來說很重要的知藍啊。”
“所以……亦琛……不要再離開我好嗎,我的世界裏已經沒有‘跳舞’這個詞了,但如果連你也走開的話,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留戀的了。”
聽到知藍這麼絕望的話語,亦琛很心痛,他猶豫地點點頭。
“亦琛,突然發生這事我們兩家也都很難過,本來是要下個月給那麼句鄉訂婚儀式的,現在……也不適合談這個了。”知藍的父親找到亦琛,有話想說。
“我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治好知藍。”亦琛像是鬆了口氣,雖然這時候這麼想有點罪惡。
“我想說的是,亦琛,訂婚的事情就這麼算了,現在知藍也成了這樣了,和你在一起怕是會拖累你的。”
“叔叔,你怎麼這麼說,是我不好才對。”亦琛更加內疚了起來。
“怎麼能怪你呢,是意外啊,躲不過的。”
意外?聽知藍父親的口氣,知藍好象並沒有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告訴家人。
“但是有件事,我們還是想拜托你啊,”知藍的父親露出為難的神色,“我知道這個請求或是出於我們為人父母的自私,但還是想拜托你……這段時間先陪在知藍的身邊。”
“我當然會。”
“我是指,和她一起去美國。”
“美國?”
“我們聯係了芝加哥的一所有名的治療脊柱外傷的醫院,等知藍穩定些了就準備飛去治療。知藍現在已經離不開你了,如果可以的話,請陪她一起去去吧。給她一些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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