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一根,漂亮的羽毛~~
長有尺許,羽管青色,羽毛紅色,就像是一支,鵝毛筆~~
莫虛也不知道,這一根羽毛,來自哪個鳥兒~~
但它,的確是一根神奇的羽毛,莫虛偶然之中,驚喜地發現鳥~~
它,可以寫字,可以作畫,神奇之處就在於根本不用筆黑紙硯,完全可以隨意揮毫,信手塗鴉~~
虛空之中,留下筆劃,清晰宛然,經久不散。
不止黑白,五光十色。
是很神奇,也很好玩。
又一時,莫虛想像著多少微笑如花滴樣子,就在桌案之上,憑空畫出一個大美人:“先生,你看!”
先生歎道:“天呐!”
那不是微笑如花滴多少,那是男扮女裝地豬八戒,莫虛也被嚇到了:“哎呀呀,這個嘛~~”
莫虛倒持羽毛筆,用尾端擦去那畫:“這個不好,再畫一個!”
美人畫完了。
這一回畫的,可就是,英俊瀟灑的葉先生:“先生,你看!”
先生長歎道:“鬼啊!!”
……
……
……
“此乃朱雀之羽,浸以青龍之血,作一筆,虛空為紙,畫天畫地,畫萬物。”
“哇噻!厲害!”
“然則天無形,然則地無盡,然則萬物形神韻味各自不同,如何一筆畫得?”
“這——”
“若得山之雄渾,胸中當有丘壑,若得水之靈動,腹藏滴珠海河,萬物生生滅滅,滄海化作桑田,無外一心,用心即可。”
“哦~~”
“去,畫一條蚯蚓,畫出來有雞吃,再來找我。”
“啊?”
“啊啊啊,啊什麼啊?去!”
於是乎,莫少爺去找雞了,蹙眉撓頭一臉抓狂:“雞,雞,雞,哎呀呀~~”
說話已是,春暖花開。
蟲兒叫,草木長,原野披上淡綠的新裝。
輕柔的風兒,猶如一雙細軟的小手兒,久久地,愛憐地,撫摸著一顆光頭~~
當其時莫少爺是在找雞,朱大少卻是在采花,朱大少蹲在牆角,久久地,愛憐地,仔細端詳著一朵白色小花:“花,花,花!”
“漂亮啊!”
漂亮滴小白花,送給心愛地姑娘,大少內心柔情蜜意:“多少,多少,嫁給我,好嗎?”
舉目遠眺,那美麗的田野,和那藍藍的天,以及無邊盎然春意,使得朱大少胸中靈感勃發,文思又如泉湧:“啊——”
天地回蕩,四野有聲,鳥鳥側耳,蟲蟲動容!
隻一字。
勝過千言萬語!
多麼精辟的描繪,多麼澎湃的感情!
如山一般地偉岸身姿,如海一般地博大胸懷,盡數寄於這一字之間,一吐心聲!
這,分明就是,一代天驕啊!
如日中天地趕腳:“嚏!!!”
廟裏廟外,兩個世界。
事實如此,朱大少就是目光如炬,從來都是心如明鏡——
空悲老和尚,根本就沒死。
隻不過是,無聲無息,盤坐於地,麵色黯淡,雙目迷離,分明已經奄奄一息了:“不服不行,不服不行,不服,不行啊……”
大少長歎一聲,負手踱步而入:““缺殼,你不要哭,不要這個樣子!”
缺殼,是朱大少贈送給空悲,一個嶄新滴名號。
正如朱大少現在明明能夠回家,卻又不走,而是選擇留下來繼續折磨這個可憐地和尚老頭一樣:“陀佛——”
報應!
不吃不喝,整天裝死,生似一隻老烏龜!
缺殼!
終有一天,缺殼是會一個人,死在一座破廟裏,像一隻沒有殼的老烏龜一樣,悲慘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