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緊緊捂著耳朵,齊飛揚就像一個小孩子那樣,蜷縮著蹲在廁所門邊,不住地顫抖著。
就在這時,歌聲戛然而止,然後裏麵那個隔斷大門打開了,發出刺耳的鉸鏈轉動的聲音。
隔斷被打開了,卻不見有人出來,借著窗外幽幽的燈火,齊飛揚看到隔斷裏好像真的沒有人。
是幻覺,都是幻覺,這些鬼東西是不能直接殺人的!齊飛揚想起吳邪對他們說的話,不斷給自己鼓勁,然後嚐試著站起來。
可是就當齊飛揚剛站直身子,卻感到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滴到了他的脖頸中。
齊飛揚捂著脖子顫顫巍巍後退了一步,本能地抬起頭,赫然見到一具紅衣女屍就這麼掛在廁所的頂上,而女屍的手上,正拿著一隻口紅,還在描著自己的嘴唇,而從她的嘴中,一滴滴鮮血正慢慢流淌滴落在地上。
齊飛揚睜大了眼睛,然後一下癱軟在了地上。
齊飛揚失蹤的第二天淩晨,杜洋波猛地從床上驚醒了過來,他的手機就放在床頭,此刻正不斷閃爍著。
杜洋波下意識看了下掛在牆壁上的時鍾,此刻竟然隻有淩晨三點,誰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他?
杜洋波接起了電話,裏麵傳來了齊飛揚聲音,隻不過不再是粗聲粗氣,而是透著一種古怪的冰涼。
“洋波,快點來接我,來接我。”聲音有些斷斷續續。
“我靠,飛揚哥,你在哪呢?不會喝多了吧。”杜洋波皺著眉頭問道。
“來接我,來接我。”齊飛揚依然重複著這句話。
“哪去接你啊,說清楚啊。”杜洋波雖然很不想離開被窩,但飛揚哥的話他還是要聽的,誰讓人家是大哥呢。
“來接我,我在你樓下。”
“我靠,樓下你不會上來啊。喝成什麼樣了啊。”
杜洋波嘟囔著起了床,然後躡手躡腳離開了房間,為了不打擾他父母的美夢,他打算將齊飛揚接到酒店住一晚,總比被他父母罵好點。
可是當杜洋波走到樓下時,卻隻看到了空曠的街道,哪裏有齊飛揚的影子?
就在杜洋波狐疑之時,他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刺耳的手機鈴聲在這淩晨的街道上顯得十分突兀。
“來接我,來接我。”電話裏依然是齊飛揚斷斷續續的聲音,那種感覺就像是脖子被人扯斷了一般。
“我說飛揚哥啊,你到底在哪啊?不要嚇我啊。”杜洋波此刻想起了東林墓園的詭異場景,心不禁提了起來。莫非那個老太太嫌他們服侍得不好,還要來找他們?
就杜洋波胡思亂想之際,在他身後突然響起了水滴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淩晨顯得十分清晰。
當杜洋波轉過頭,隻見齊飛揚竟然被整個掛在路燈上,脖子被一根紅繩子吊著,呈現出一個詭異的角度,而他嘴裏還含糊不清說著什麼。
“飛揚哥,你,你。”杜洋波一下跌坐在地上,驚恐地看著掛在半空的齊飛揚,而此刻他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低下頭,杜洋波看到手機顯示的號碼赫然還是齊飛揚的。
這回不用杜洋波接聽,齊飛揚的聲音自己在手機裏響了起來。
“快點來接我啊,我好痛苦!”
“啊!”杜洋波嚎叫著連滾帶爬向著反方向跑去,但是就在那個街角處,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少女就這麼直直地站在那裏。
當看清那個少女的模樣後,杜洋波整個人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