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麗麗在一年前受過一次傷,雖然傷痕很輕微,但卻是在臉上,這使得這位愛美的女生一直戴著口罩上課,而在她心裏則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林如月一直將蔣麗麗當作妹子。同時在女生圈子裏,她們也是最要好的。自己的姐妹受到傷害,這使得林如月更記恨傷人者,也在這時她們謀劃著屬於她們的複仇行動。
蔣麗麗的父親是市教育局的領導,出了這次事件後一封問責書便落到了聖殿學院,使得校長陶立行十分頭疼,並將分管校園安全的幾個校領導罵了個狗血淋頭。
很快學校成立了事件調查小組,通過一次見麵會,聽取各方的意見,並最終定下事件性質,並進行處理。
參與見麵會的除了蔣麗麗的父母外,寧悠然的父親也被邀請了過來,同時學校中的多名同學也作為了調查對象。
陶立行坐在最中間的位置,餘光不停掃視著右手邊蔣大年的臉色,雖然在會前,他們就一些意見達成了共識,但具體到實施階段,這位校長還是滿懷這忐忑的。如果不出意外,陶立行馬上就要升調至市局了,可誰知偏偏出了這麼個狀況。
見到人都到齊了,陶立行清了清嗓子便開始了會議:“呃,這次請大家過來,是要就學校的這次暴力事件進行處理,會前呐我們也經過了一些調查,事情也是比較清楚了,現在我們就請幾位當事的學生講一下吧。這樣會有助於我們判定事情的真相。”
在校領導和雙方家長的注視下,林如月和孫小美她們一行人走進了會議室,並且是一種怯懦的表情,似乎都不敢看四周的人。
“嗯,那個寧悠然同學懷疑我和麗麗說她壞話,便找到了我們,還不斷威脅我們,如果我們再亂說話,就打爛我們的嘴巴。”首先開口的是孫小美,她的容顏配上這番話,以及那怯生生的表情,將一個柔弱女生簡直演繹到了完美。
“是的,這個寧悠然轉學過來後,就一直欺負班上的同學,我作為班長說她幾句,也要被她罵。而且聽說學校不少同學都被她打過呢。”林如月也適時繪聲繪色說道。
“也許這次麗麗又不知為什麼觸怒了她,這才會被打吧。”
聽到兩個女生如唱雙簧一般,脾氣直爽的寧悠然再也忍不住了,霍地站起來指著她們說道:“你們胡說!根本是你們惡意中傷我,是你們串通其他同學的,你們怎麼能這麼無恥!怎麼能顛倒黑白!”
麵對寧悠然的指責,林如月和孫小美不再言語,宛如柔弱的小雞,可是在她們眼角卻滿是戲謔的神情,仿佛看到獵物上鉤了一般。
“寧悠然同學,你給我坐下!”陶立行嗬斥了一聲,阻止了寧悠然的反駁,“還沒輪到你說話,請注意紀律!”
“我看真相已經很清楚了嘛,這個寧悠然同學,果然很是霸道啊,連話都不讓人說完。”這時坐在一邊的蔣大年終於幽幽開口了,語氣極為淩厲。
“我很懷疑這樣的人,是怎麼進入聖殿的!”蔣大年的妻子這時也添油加醋說道。
經過一番爭辯後,場麵再次回到平靜,但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寧悠然,這個女生在此刻顯得如此孤立無助,一個人幾乎被所有人評判,並且日常的一些言行被無限放大。
“綜合以上的意見和論述,基本可以判定這是一起嚴重的校園霸淩事件,寧悠然同學欺負同學,打架鬥毆的情形也十分嚴重,作為校長我深感痛心。”在整理了一下記錄表後,陶立行首先表態道。他的發言基本將格局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