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歸來(1 / 3)

天空一片陰霾,沒有了陽光的溫暖讓人們的心中感到壓抑與寒冷。風中夾雜著一顆顆雨星打身上,猶如細細長針刺透衣服把一絲寒冷的感覺紮到皮膚裏。刺痛般的寒冷和隱隱的雷鳴聲催促的行人,裹著肩膀匆匆而行,想必他們都是要歸家了,不然哪裏又能可以躲避寒雨的濕冷呢?筆直的大道兩旁種著高大的白樺樹,樹葉在風雨中,發出“沙沙沙”聲音。一輛車從街道的遠處飛快的駛過,發動機的轟鳴聲,驚擾了這冷風中的白樺樹和兩旁優雅建築的寧靜。駕車獨自回家的張小魚感覺心中所有怨恨與悲傷已經糾纏凝結在一起,像一塊悶在胸口的石頭,壓得她喘過氣來。

張小魚本來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兩人一起完成了高中學業後,男友選擇了出國留學,而張小魚留在了國內。在今年暑假期間,張小魚不遠千裏的去看望男友,而她卻發現男友已經另有新歡了,而且新歡還是自己高中的同學,她與自己的“前男友”同時選擇了出國留學。

張小魚回國後一直悶悶不樂,她自小一起長大的閨蜜們為了緩解張小魚的鬱悶,約她今天一早出海去玩。可天公不作美,一場突如其來暴風雨讓出海的計劃也泡湯了,這讓本來就鬱悶的張小魚更加的無奈。

汽車很快進入了路邊的別墅群,七拐八拐在一棟別墅前停下了。“小魚回來了!”一位五十多歲老婦人走了過來,說著就想接過張小魚的書包幫她掛在門廳上,但張小魚卻下意識的躲開了老婦人的手,說道:“張媽!不用了!謝謝,書包我拎回自己屋子!” 張媽見她冷冰冰的樣子,於是小心的說道:“不是說明天才回來嗎?這麼早就回來了?吃飯了嗎?家裏有現成的?我去熱熱!”說著就往廚房走去。張小魚看張媽往廚房走,攔住她說“不用。張媽!我中午吃了!”

張媽是家中的保姆,為老實、勤快。這次小魚回來因為失戀的事,沒怎麼給張媽好臉色,但是她並沒放在心上,隻是看著孩子可憐,總是變著花樣的弄些順口的東西給她吃,生活上也照料地十分周到。

張小魚的父親是獨子,沒有兄弟姐妹。用張小魚爺爺的話說:“咱張家人丁單薄,隻因為咱張家世代以打魚為生,大海雖富,可養人繁衍生息,但這一網下去便是多少生靈。這日日年年代代積累也難免損了張家的德性。所以張家代代人丁不旺,而且易惹是非。後來我張家得到高人護佑,才能繁衍生息。雖是如此,但是張家人德性還是過於單薄。小魚啊!你一個出門在外一定要小心!”而對於爺爺常年的嘮叨,張小魚已經免疫了,基本上是左耳進右耳出。而張小魚的父親沒已經不再打魚了,開始做了貿易。這也是爺爺的要求:“天地無常,滄海桑田,兒子你應該借滄桑變化之時,改改咱張家的營生了!”也就是這一句話,張小魚的父親帶著媳婦就開始了自己的從商生涯。雖然生意越做越大,但是總是招惹一些官司,國內打完國外打,亞洲打完、歐洲打。一年到頭,張小魚的父母竟然有半年的時間在跑官司。最近,張小魚的父母就一直在美國談反傾銷案去了。所以家中隻有剛剛回國的張小魚和她的爺爺,還有張媽。

張小魚的爺爺也算是個能人。他早年參過軍,複原回來後就又接過了老爹的船,又開始了打魚的營生。不過,張小魚的爺爺可不僅僅是打魚,他還是村裏的有名的“張家先生”。村裏人都知道,這“張家先生”不但能看病還能驅邪,而且他不要錢,趕上飯口吃一口,趕不上飯口連飯都不吃,張先生就是這麼一個大好人。

“回來了!怎麼不提前來個電話,家裏也給你準備飯!這不又讓張媽跑一趟。”張小魚的爺爺雖然今年八十多歲了,還有些瘦小,但是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顯得老頭格外的精神。隻見他一雙的油汙手沾滿了泥土,站在自己屋子的門口問道。

“爺爺!我忘了,又在給花上肥啊!”張小魚回答道。

“恩。”爺爺點頭道。

張爺爺還養了一個寶貝,是一盆花。按照張爺爺的說法就是一株神草。每日裏張爺爺對這花可是像供著菩薩一樣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唯恐花出了問題,他張家也要跟著倒黴的似得。至於這株花的來曆,張爺爺可是諱莫如深,從來都不與外人提起。還是幾年前張小魚的父親無意中說給張小魚的。那年張小魚父親的生意掙了大錢,所以過年一家人團聚時候,張小魚的父親就格外的高興,這一高興年夜飯的酒就喝多了。母親要在廚房包餃子,爺爺則早早的回房間睡覺了,張媽也回家過年去了,照顧喝醉父親的任務就交給了張小魚。也許因為掙錢心裏痛快,喝醉後的父親竟一直不想睡,拉著張小魚就講他們張家的事情,說著說著就說道了哪盆爺爺視如珍寶的花。父親就帶著幾分醉意和神秘地告訴了張小魚這盆花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