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我曾看過關於雕像為何流眼淚的解說。說是隻要把雕像的眼角連接上一根塑料管,塑料管的另一頭是盛滿液體的容器。隻要把容器放上火上烤,液體通過高溫氣壓的推動,液體就會從塑料管緩緩流向雕像的眼角,再從眼角的小孔裏流出來,製造出流淚的樣子。

我仔細的察看了雕像的眼角,卻並沒有發現任何能使之流出液體的小孔,更別說連接雕像與其他地方的塑料管之類的了。

“彤彤,你怎麼哭了?”曉萱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我的身邊。

“曉萱,你看,蘭草她在哭”我沒有看曉萱的臉,而是一直目不轉睛的繼續盯著雕像。

“胡說什麼呢,石頭怎麼會哭呢,那隻是一個傳說而已,你別太當真了。”

“我沒胡說,你看啊,眼淚都還掛在她臉上呢。”

“好啦彤彤,我知道,你又開始做白日夢啦,我們走吧,求了簽我們就下山了,免得你在這成了神經病。”曉萱敷衍似的看了一眼後說到。

我聽出曉萱的話裏有幾分嘲笑,我知道,她一定認為我所說的太荒唐,我也沒祈盼她能了解。我隻是奇怪,她為什麼就看不見呢,那滴淚,明明還掛在雕像的臉上,我清楚的看見,真的還停留在她的臉上。

“不管你的仙女還是魔鬼,請你告訴我,我的白馬王子到底身在何方?我該去哪裏才能找到他呢?”。曉萱拉著我在雕像正前方的香案前跪了下來,抱著簽筒,看似虔誠的說了一大通。讓我想起,這才是她來這裏的目的。

我跪在香案前,眼睛還是沒辦法從雕像的臉上離開。我想盡辦法的想要分散注意力,但卻始終無法戰勝籠罩著我的那股悲傷,隻有任它一點一點將我吞噬,任痛占領我的心房。

一支簽從曉萱手裏的簽筒裏跳了出來,落在地上,發出悅耳的響聲。我轉過頭,看著曉萱滿臉的興奮與期待,就好像那支簽就是她幸福的所在。曉萱發現我還呆呆的跪著,就把簽筒塞到我手裏說道:“給,來都來了,求一支玩玩,也許能解解你的那個怪夢。”

“沒用的!”雖然我嘴上一邊說著沒用,但我還是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拿起簽筒搖了起來。我沒有像曉萱那樣問一大堆的問題,手隨便搖了幾下,一支簽就掉了出來,我撿起來看了看,就是一支普通的小木片,上麵什麼都沒有寫。我心裏懷疑,就憑這個,能為人指引什麼?

“彤彤你知道嗎?你做那個夢,就是三年前那場意外留下的後遺症。你媽媽在那次意外中遇難,你沒法走出那場陰影,你沒法麵對失去媽媽的痛苦,所以,你才會不停的做那個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