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子離開的時候,王航沛就沒跟上,一是為了他是五皇子這邊的親戚,再是因為自己今兒是被娘逼著來相親的。
溫君昊是和太子離開後,卻發現太子又回來,他心裏覺得不安,這才隨後拉著袁錦暉一起過來的。
他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麼,可是聽到那溫大夫人和婆子的一番話,心裏也大概知道溫家大房想折騰自己的媳婦。
聽到太子“拖下去杖斃”卻神色一凝,上前抱拳道:“太子,太子妃,今兒都怪許氏太過大驚小怪,這才擾了太子妃的清淨,好在太子妃吉人天相!今兒是三堂兄成親的大好日子,還請太子太子妃開恩,不要讓溫府見血!”
開玩笑,殺死一個婆子無足輕重,反而就讓這事情過去了;可是這婆子留著,卻是時時刻刻提醒著溫府大房的齷齪;提醒大家,溫家大房和二房的矛盾。
讓大家都知道,溫家大房和二房麵和心不和,就算大房看不起二房,可是二房也不敢囂張,反而忍氣吞聲的求情。
青梅聽到溫君昊的話,很快明白他的意思,心裏覺得他果然比自己腦子靈活,會坑人,會害人!
古來今往,都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一樣,上麵的人做決定,下麵的人拿命背黑鍋。
大家的神色很詭異,太子和一些明白人很快明白他最終的意思,暗自覺得這人心思好深。
不明白的人,覺得溫君昊不願意為蓬門小戶之女,得罪溫家大房,看來這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很快就會走到盡頭。
太子向來以仁義自居,聽到他的話,眼神一閃,卻還是笑著點頭:“溫探花所言極是,孤現在才知道,父皇為什麼給你留著那翰林編修的職位啊!”
溫君昊似乎是不好意思的抱拳:“微臣惶恐,實在是身子不真氣,辜負了皇上的厚愛!”
又以手抵住唇咳了幾聲,這才看著太子道:“實在是白鹿城氣溫偏寒,這才更適合微臣修生養息,隻盼著微臣能有一日為國效力。”
太子點了點頭,親自扶起溫子誠,溫和的道:“溫大人是父皇都誇”忠心盡職“的能臣,今日之事隻是誤會一場,大家都開心起來,孤和太子妃就先回宮複命了!”
“皇上聖明,多謝太子,太子妃!”
溫子誠不住的道謝,和大家一起送太子和太子妃離去,這才鬆了口氣,覺得自己汗濕裏衣,心裏又怒又恨,卻又發作不得。
他強自笑了笑,拱手道:“各位大人,各位夫人,我夫人去的早,這內院之事,兩個兒媳婦有怠慢的地方,還請大家海涵!”
“溫大人客氣,不過是誤會一場,不必介懷!”
“就是,些許小事……”
大家趕緊表示不介意,反正大家看了熱鬧,也沒損失,介意什麼呢?
溫子誠笑著抱拳:“那大家裏麵請,吉時快到了,大家……”
“伯父,”溫君昊打斷了他的話,見他眼神幽深的看著自己,抱拳道:“伯父,雖然是誤會一場,可是我夫人畢竟是受了委屈,您看就讓那婆子來給她陪個不是,這不會太讓你們為難吧?”
溫子誠很想破口大罵,卻還是摸了摸自己半白的山羊胡子,笑著點頭:“是啊,今兒委屈侄兒媳婦了,不過我們是一家子,本來我就想著等下再讓她請罪!”
他的意思就是你這樣不好,大庭廣眾之下,居心不良,不要忘了我們都姓溫!
溫君昊一臉誠懇的道:“我們雖然分家了,可是侄兒是真心為伯父著想,大家都知道這事,也算不上你們大房的家醜,現在相關的人陪個不是,才不枉我剛才做的一起!”
“君昊你說的好,說的對,你們沒聽到嗎!”溫子誠的笑容很愉悅,心裏很暴躁,恨不得弄死他。
他真的很想問問他,為了一個衝喜的女人,值得他得罪自己嗎?
螻蟻善且偷生,何況是人呢?
那婆子趕緊過來,跪在地上就用力磕了七八個響頭,悶悶的道:“老奴該死,多謝四爺,四夫人!老奴該死,多謝四爺……”
青梅歎了口氣,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看著她:“算了,你起來吧,原本這也不怪你!要怪就怪……”
說到這,她趕緊住口,順勢小心翼翼的看了溫君昊一眼。
好吧,雖然你沒說,可是在場的人心裏都知道了,大夫人害人不成,反而自作自受。
溫大夫人漲紅了臉,卻還是出來低頭,給青梅賠了個不是:“四弟妹,都怪我沒管好家,你別和嫂子生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