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城最近的氣氛很緊張,和親王的別院經常著火,雖然損失不大,可是卻讓百姓議論紛紛,特別是酒樓茶館竊竊私語不斷:“肯定是有不幹淨的東西!”
“不會吧,那可是王爺啊,是龍子鳳孫啊!”
“說不準是虧心事做多了,這叫老天有眼!”
“對啊,你們聽說了嗎……”
十月二十三的午後,溫府裏,青梅聽了辛九的話,笑了笑:“我會讓大嫂的人撤回來,這樣已經很好了,再傳下去就顯得有點刻意了,你讓大家小心戒備。”
“是,屬下告退。”
現在和親王和溫府的氣氛很詭異,那邊不來找茬,這邊也不再去點火;可是要是皇上旨意一下,那就再也沒有回旋的餘地。
不過,溫君昊已經得到消息趕往京城,這件事情到底會是什麼結局,已經是看天命。
青梅看著辛九離開,自己想了想,又去書房看賬本,現在已經是十月,莊子上今年的各類果酒開始釀了,不過今年果子不算豐收,還要讓人去外麵采買。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傳來了暉哥兒清脆的聲音:“娘,娘……”
劉嬤嬤低聲道:“夫人,公子醒來了!”
“哦,午睡醒來了啊!”青梅抬頭見劉嬤嬤抱著他進來,嘟著小嘴一臉不滿的樣子,溫柔的看著他:“你乖,娘馬上就好了。”
她低頭繼續記賬,暉哥兒醒來看不見娘,也沒看見點滴和花花,心裏自然不樂意,現在哪怕娘沒有抱自己,他看見娘也不委屈了,掙紮的下地扶著椅子挪動自己圓滾滾的身體。
現在天氣冷了,身上的衣裳也變多了,讓暉哥兒走路不利索起來。
青梅放下筆後,看著兒子小企鵝的樣子,心裏很是歡喜,上前拉著他慢慢的往前走,溫聲低語:“你爹怎麼還不回來呢?沒有他在我們的身邊,我心裏總是不安。”
人生最可怕的是等待,最值得的也是等待;可是她多麼希望他能夠多在自己的身邊,而不是經常的了無音訊。
暉哥兒很喜歡自己的娘,她會溫柔的抱著自己,低聲的哄自己,還會抱著自己,娘的懷抱特別的溫暖,哪怕是劉嬤嬤也不能和自己的娘比。
他現在還小,不懂娘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覺得隻要自己娘在身邊就好了。
紅芳從外麵走進來,福身行禮:“夫人,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哦,三小姐也在嗎?”
現在溫秋穎早上和她一起管家理事,然後去老夫人那聽她的教導。
青梅來到頤和居的時候,裏麵很熱鬧,於珍箏帶著孩子們都在,暉哥兒看見這麼多同伴,興奮的嚷嚷起來:“咯咯……”
青梅溫聲哄:“乖,先去給祖母,伯母請安,再去和哥哥姐姐玩。”
“度母,薄母!”暉哥兒白嫩的臉上帶著笑意,含糊的喊了一聲。
溫老夫人溫和的笑了笑:“好孩子,快去玩吧!”
劉嬤嬤福身後,就抱著他過去玩。
青梅問安後,坐在邊上問:“娘,您喊我有事嗎?”
溫老夫人笑了笑:“沒什麼大事,隻是你三哥說外麵那個女人不見了,你讓人去找找!”
“哦,是玉屏對不對?”青梅很是驚訝:“她千萬百計的來到三哥身邊,怎麼就這樣離開了?”
於珍箏在邊上淡然一笑:“三弟隻去了兩次,她或許知道自己是顆廢旗了,這才離開吧?不過,能避過侍衛的眼,她也不簡單啊!”
“啊!”青梅很驚訝的看著她們低聲問:“三哥和她沒什麼吧?”
“你啊!”溫老夫人嗔了她一眼:“你想到哪兒去了,你三哥明知道她有問題,怎麼可能……”
話沒說完,就臉色一沉:“不對,這個人必須找到,要不對老三不利。”
“娘說的對,是我們大意了!”於珍箏也瞬間明白了婆婆的意思,要是她在外麵說有了老三的孩子,或者是說老三始終亂棄,那對老三可是不妙了啊。
溫老夫人看著青梅:“你趕緊讓人去尋,最好是晚上的時候,讓幾個人去別院看看,那個人不能留。”
於珍箏見弟妹不解的眼神,低聲道:“她住的院子是老三的名下,再加上老三去過,要是她到時候說有了孩子什麼的……”
青梅聽了瞬間明白,可是心裏卻知道,想要找到存心躲起來的一個人,那真的很難,而且她背後還有人護著。
十月二十六這天,是白鹿城書院的山長的娘過七十歲的生辰,溫府也收到了請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