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唯有適者生存(1 / 2)

雜貨店的老板像個血葫蘆一樣的躺在地上。

實為加害者的“客人”,一臉無聊地看向了房間一角、懸掛於半空的少女。

“總算是完事了。”

他從口袋裏拿出一支筆,翻找了一下辦公用桌拿出一張紙,在上麵寫著什麼東西。隱約才發現自己似乎忽視掉了什麼的,他的筆才停了下來。

看了看吊在那兒的少女——

他走了過去。

少女的眼神,就如同噩夢中的驚醒,一時沒有放下警惕,兩眼怔怔地望著前來的人。

她感覺到吊著自己,負重的繩子被扯斷了,身體第一次嚐到了“腳踏實地”的感覺,而不是在那半空將自己身體裏血管中的血液置於腳底板。

這時大概是路過的巡邏警備隊聽到了這裏的動靜匆匆忙忙地趕過來,在房間的內部就能夠聽到大門被很不友好的踹開。

“喂!?出來——!”

要知道在這個地方,尤其是帝都。除了好一點家戶有打獵用的獵槍之外,並不是每家每戶都有一把這種**存在的。因此會馬上遭到懷疑被人踹門進來查水表,也隻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罷了。

看著眼前的少女遍體鱗傷的樣子,她已經完全失去了自主行動的能力,更是沒有了現在要離開這裏的應變能力。

她空洞的雙眼望著蹲下來的男子,嘴唇微張著,聲音也低得需要附耳接近才能夠聽見

“謝……謝……你。”

“從現在開始可以自由了呢,剩下的人生,都看你自己了。”

至今沒有任何反應的少女,慢慢地扭動脖子,抬頭看向解救自己的男子。

“……請……問……你是?”

她幹裂的嘴唇,似乎連自言自語都會很吃力。

“對不起——”

他緊緊地將少女擁入自己的懷中。

然而,第一次感受到了溫暖,少女似乎並不討厭這樣的感覺,任由自己的身體依靠在這個熾熱的胸膛上。她已經淡忘了這種隻有還是孩童時代才能體驗到的溫暖,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年,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地獄中徘徊了多久。直到她真正地再次接受了這樣的溫暖。身體不能自我地癱軟在了男子的懷中,倒不如說是難得的一種放鬆,讓自己置身於幸福之中。

“咳呃”

少女的口中,鐵鏽味衝破了口腔的包覆,突然從嘴角溢出了鮮血。

“對不起——”

她最後聽見的聲音,還是那位給予了自己第一次的幸福感的男子。

同樣的話語,結果卻不一樣。

一把短小的匕首從少女的左背部刺入,如果從正麵突出的話,恰巧是心髒的位置。如果要問為什麼的話,此時的少女,和使用匕首的人,心中都有一個十分明了的答案。

男子將少女從懷裏放開,把她輕輕地放趟在地上。

“帝國的黑暗,你應該已經體驗過了吧?”

男子無神的雙瞳中正在向少女傳遞一個信息。

已經無法開口說話,失去了語言組織的少女,微微地點了點頭,她很清楚自己的身體已經逐漸虛弱。

不過她對眼前的男子並沒有表露出恨意,她也知道對方的用意——給予自己臨死前的溫暖也算是對自己的一種安撫。

即便是男子丟下她而去,衝進來的巡邏隊看見無法動彈、身材並不差的花季少女,想必欲望當然會比人性更加肆虐地衝上大腦,留給少女的也隻是地獄之後的地獄,並不能帶給她光明。

男子也無法帶著一個少女離開這裏,那隻會讓兩人一起被帶到帝都的拷問室;而即便是留在原地不動,巡邏隊的人來到這裏在看見屍體與渾身是傷的少女、毫發無傷的男子三人之間。他們的選項一定是優先帶走男子去帝都的拷問室——

所以少女並不責怪他的這個做法,因為隻有這樣做才是正確的吧。

弱小是一種罪。

但並不是死罪。

可是,自身的弱小如果拖累了自己的話,那麼就是一種死罪了——

帝國的黑暗。

少女很明白那句話的意思。

也許匕首橫插入心髒的一刻,會比起被那些巡邏隊的士兵們發現後獸性大發露出男人的本能麵目而要好很多吧。

……

皇宮內。

兩位帝國代表年輕力量的實力派將軍。

艾斯德斯與娜傑塔。

帝國兩位最年輕的將軍。

“蘭斯洛特,怎麼去了那麼久呀……”

“他是說要去街口那個叫「雜貨販賣」的店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