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開將軍級別的兩位女性不說,「三獸士」之中另外兩位也能明顯感到這兩人散發出來的戰意。
然而在這之下,士兵們受到的衝擊是如同野獸臨近的壓迫感,顯然他們的曆練還遠遠不夠。
“喂……小子?”
“?”
“我的突擊,可是能媲美大炮轟擊出的炮彈的哦!!”
手持板斧的達伊達斯,一個箭步突奔到蘭斯特因的眼前。即便是武器的重量甚至會延遲到自己的速度……不,並沒有,一點都沒有影響到揮動的速度,板斧由上往下就是直線朝著蘭斯特因的腦袋劈去!
“好慢——?”
蘭斯特因並非是在嘲諷著達伊達斯,而是他對這樣的進攻速度,竟然產生了一種不屑於對方的情感。
或許是因為平時最少也是艾斯德斯與娜傑塔這種級別的對手在陪練著,一下子換成達伊達斯這種玩力量的家夥,蘭斯特因顯得輕鬆了不少。
“啊!?你剛才說什麼!?”
劈下來的斧子被蘭斯特因輕巧的側身閃過,彎曲大腿挺起膝蓋,他甩動大腿重重地朝著達伊達斯的腹部掃去!
“唔——!”
腹部有連這衣服一起微微凹入進去的瞬間,達伊達斯吐出一口淤血。
怎麼回事……
這個家夥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力度……
達伊達斯的大腦瞬間過濾著無數的猜測。
隻是,
現在想這些,根本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戰鬥……早在一分鍾之前開始了。
緊接著,他的耳邊傳來這樣的譏諷:
“我說你……真的做好覺悟了嗎,大叔。”
似問非問的譏諷。
就在蘭斯特因的膝蓋還陷在達伊達斯腹部沒有收回來的時候,他輕輕地將其身體頂上去,身體重心向後,再用另一隻腳朝著他的身上一腳踢飛!
當然,這裏不是七○珠。
想要飛個幾十米高那是不可能的。
僅僅飛到高過人頭的距離,趁著對方還懸浮於半空中的那一瞬間,蘭斯特因將力量集中於拳頭一點,全身細胞為之顫動的一拳打在了達伊達斯的腰側!
咚——
板斧旋轉著飛向一邊,重重地鑲入了地麵。達伊達斯撞碎了路邊凸起的岩石塊,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粗氣,試圖以吸收氧氣快速讓自己的狀況恢複。
不過還沒結束。
這並不是普通點到為止就停下來的「切磋」,事先也沒有任何人提及這個是「切磋」。如果沒有明確的規定,失敗的一方被殺也隻不過是因為自己的懦弱遭到的懲罰。
因為弱者,本身就是一種罪。
如果艾斯德斯或者娜傑塔沒有表態——那就以對方無法戰鬥為由再結束吧。
“前輩,還沒結束呢。”
趁著間隙,蘭斯特因的解開了他標誌性的排扣大衣放在一邊,裏麵穿了一件黑色緊身的內襯。
也沒有多長的躺平多長時間的達伊達斯馬上起身,抹掉了自己嘴角溢出的鮮血,自己被一個新兵羞辱到這般狼狽,如果不挽回點什麼。以後在「三獸士」之中或在帝國內部,要怎麼麵對其他同級的將領?
絕對要打敗——
否則關係到自己的存在問題。
太弱的人,可是沒有資格呆在那位大人身邊的!
“雖然是一介新兵,倒也還算有趣……那我就多給點經驗值給你吧,接下來的才是地獄之旅!你這個小鬼!”
達伊達斯衝向了他那把帝具板斧,跑動過程中微微彎腰從地麵將其拔出,斧頭拖動著地麵磨出呲呲呲呲呲的聲音,再次的向著蘭斯特因奔襲而去!
蠻王衝撞——
他看到蘭斯特因的手勢,似乎打算交叉雙臂著擋下斧頭的砍擊。
“達伊達斯,那家夥似乎也是帝具使。”
“啊!你在說什麼!?”
遠處的利瓦提醒道。但達伊達斯的警惕性,完全沒有升高的跡象。不過他的伸展出來的攻擊,一刻未停地如實的落在蘭斯特因去格擋的臂膀上。
說實在真的無法從眼前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家夥身上發覺什麼有效戰力,更不想相信他是帝具使用者。
刀鋒劃過皮膚切開了表皮,繼續滲入其中達到肉層,鮮血自然而然地從中迸出!如同一把鋒利的菜刀切下一塊肉質細嫩的鮮肉一般,觸目驚心的畫麵從眾人眼前掠過。
“怎麼回事……”
艾斯德斯不禁地眉頭一緊,這種事就好像第一次發生一樣。
緊接著斧頭一下又一下的落在了蘭斯特因的手腕、手肘、弘二頭、肩膀上下的位置,甚至快把斧之帝具的半麵從銀色染為猩紅。令人無法承受的撕裂感也伴隨著數十次的劈斬傳達到蘭斯特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