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安絳茹淺笑著點點頭,道:“好,反正她也蹦躂不了多久了。我們且讓她先傲一陣子。等到時機成熟,我們再將她從雲端拖下泥潭!”
安紫茗聽見這話,笑道:“知我者,姐姐也。”
兩人用過了午膳,安絳茹看安紫茗躺在美人榻上,頭一點一點的,便知道她犯困了。安絳茹不禁有些想笑,自己這個妹妹,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什麼的且先不說,她最大的特點便是容易犯困。
等安紫茗睡下了,安絳茹這才帶著這些年一直陪她在家祠的一等大丫鬟莫念在後花園裏閑逛。
因著此時還是七月份,雖然安絳茹在綠樹成蔭的後花園裏,但天兒還是熱得叫人心煩。
安絳茹隻著了一件胭脂紅色的齊胸襦裙,連大袖衫也沒有穿。饒是如此,她的臉還是被熱得通紅。
遠遠的,安絳茹似乎看見一片湖水,湖水中央還有一座涼亭。
安絳茹想到,當年自己年幼時曾經問過尚且在世的林氏。林氏告訴她,這片湖叫初晴湖,那座湖心亭是暖玉亭。這初晴湖是侯府裏最先曬到陽光的地方,所以就得了個初晴湖的名字。隻是因其幾年前溺死了一個姨娘,到底是不吉利。再加上這兒地方又偏,久而久之,也就沒人敢來這兒了。
安絳茹隱約記得那姨娘死時自己才幾歲,所以自己和她並不熟絡。若論起她對那個姨娘的記憶,她隻記得那姨娘似乎還是某個大官家的庶出之女,雖然時人講究嫡尊庶卑。但這仍阻擋不了安侯爺因為納這一房妾室而得來的嫁妝幾乎裝滿了他的倉庫。
後來安絳茹還聽說因那姨娘死,她的娘家人十分不待見延禧侯府,幾次三番地在朝堂上讓安侯爺沒臉。
說來安絳茹已經有五年未曾出過家祠了。這一趟走來,她不禁有些恍惚,曾經這麼熟悉的後花園,現在再來,一切都不一樣了。真真是……恍如隔世!
安絳茹一步步逛到了初晴湖,初晴湖還是和五年前一樣,湖水平靜無波,水中有錦鯉在遊曳嬉戲。
安絳茹踱步在湖邊,走了一圈,她便想到暖玉亭坐坐。
“參見姐姐。”
安絳茹驚訝地抬起頭,看見了以一根烏木簪簪住一頭青絲,身著月白色齊胸襦裙,手捧一本棋譜的安瑤玖。
安絳茹本就不是一個喜歡與他人攀談的人。雖說她覺得寧貴妾的錯不應該由安瑤玖和安瓊玖承擔,但她們二人畢竟是仇人之女,安絳茹不會動手,但她看見安瑤玖、安瓊玖還是會感到膈應。
所以,安絳茹麵對安瑤玖的行禮,隻是點點頭,道:“原來二妹妹在這兒,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說罷,安絳茹轉身離去。
“姐姐留步!”
安絳茹隻好收回已經邁出去一步的腿,轉身看著安瑤玖。
安瑤玖抿唇輕笑,聲音柔軟如同春風:“自姐姐從家祠中出來以後,妹妹還未曾見過姐姐呢。既然姐姐來了,就輕坐坐再走吧!”
無法,安絳茹隻好走進暖玉亭,坐了下來。安瑤玖給她倒了一杯清茶,聲音還是那樣的柔和,但語氣卻有些幸災樂禍:“姐姐,不知在你看來是這家祠好呢,還是三妹妹的冰茗閣好呢?”
安絳茹心道:我本不欲與你為敵,但你卻這般地不知死活。
安絳茹道:“二妹妹這是什麼話。我在家祠本就是為母祈福,我隻管一心一意地誦經便是,又哪來的功夫去比較家祠和三妹妹的冰茗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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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段日子裏彼岸會一日,一章
彼岸快月考了,所以必須要努力學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