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是誰啊?”
“沒見過,怎麼看起來像個土包子?”
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劉樂差點兒沒噴出一口老血來。
那些學校裏的富二代說自己是土包子就算了,這些小兵蛋子也說他是土包子!不能忍!
就為了這一聲土包子,今天劉樂也得好好地教訓教訓他們。
“都他媽的瞎了眼了,這是樂哥!傳奇兵王,到現在還保持著百米氣步槍比賽的記錄,沒有人能突破。有些人自以為自己很厲害,其實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
趁這個機會,一團趕緊嘲諷二團。
沒辦法,誰叫劉樂是一團永遠的榮耀呢?
“低調,低調。”劉樂壓了壓手,走到錢豹麵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長大了。”
這句話,包含著充分的輕蔑。
意思是,老子當兵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屁孩兒呢。
這話一出,現場頓時鴉雀無聲,都緊張地看向錢豹,不知道他會做出那種反應。
錢豹的臉皮抽了抽,竟然沒敢發火。
是的,暴怒的錢豹,沒敢發火,他在劉樂麵前忍住了。
錢豹還是新兵蛋子的時候,劉樂在部隊裏風頭正健,有幾個人敢撩撥劉樂的風頭?這也給錢豹幼小的心靈留下了創傷。
“你也是。”錢豹幹脆地回複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所以部隊永遠需要年輕人。你說吧,怎麼玩兒?”
好家夥,現場除了劉樂,根本沒人敢大喘氣。
這時,大家隻覺得是兩股狂暴的卷風正纏在一起,正在醞釀一場巨大的風暴。
劉樂另外拿了兩隻氣步槍,然後往後退了幾十步,和錢豹保持了一百米左右的距離。
“我們兩個的槍裏各有3顆子彈,我們互相朝對方的腦門射擊,誰先打中隊長,誰就獲勝了。”
劉樂輕描淡寫地說道。
“樂哥,你瘋了吧,這是在玩兒命啊!”秦開慫了,慌張地提醒道。
“不錯,我就是要玩兒命,錢豹你敢麼?我讓你先開槍,我賭你打不中。”劉樂自信滿滿地說道。
錢豹從短暫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意識到劉樂不是在開玩笑。
“你真的讓我先開槍?”錢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看著劉樂問道。
劉樂的腦子不會是出問題了吧?這一百米的距離,隻要一顆子彈崩上去,人可就死透了。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你就擔心你自己射不中吧。”劉樂笑著說道,對錢豹豎了下尾指。
“哼,狂妄!”這個舉動激怒了錢豹。
反正是劉樂自己找的,打死了也不算他錢豹的。
這樣想著,錢豹裝好子彈,對準劉樂的眉心,扣下班級。
砰!
“樂哥!”一團的人緊張地閉上眼睛,饒是他們見過了那麼多戰場上的生死,還是沒辦法直視這一幕。
秦開和吳兵都已經偷偷拿起了武器,要是劉樂出了什麼事兒,他們一定會幹掉錢豹替劉樂報仇的!
叮叮叮……
清脆的子彈殼在地麵彈跳的聲音,弄得大家長大了嘴巴。
子彈竟然沒打中劉樂,從他的身上擦過去了。
其實是劉樂用內力把子彈彈開了,可是他們又不知道,隻以為是錢豹沒打中。
一百米,用氣步槍,竟然打不中一個人的額頭,這也太誇張了。
“別緊張,你還有兩槍呢,來殺了我吧。”劉樂的話聽起來像是安慰,其實無形中給了錢豹巨大的心裏壓力。
深吸了口氣,錢豹調節好心情之後,抬起槍對著劉樂又是一槍。
叮叮咚……
這回,大家都沒閉眼睛,因為想清晰地看清到底是怎麼回事,果然,子彈又偏了。
竟然兩槍不中!
這種事,不可能是劉樂在作弊——他不可能用自己的生命作弊。
“最後一槍咯,這槍要是打不中的話,就換我來了。”劉樂的笑容變得陰測測地,對錢豹笑著說道。
錢豹心裏咯噔一跳,手連槍都快握不住了。
這是生死一槍!
要是他能打中劉樂,自己就沒事,要是打不中劉樂,一定會被劉樂一槍爆頭的。
怎麼辦?錢豹心髒狂跳,快從嘴裏吐出來了,他握著槍勉強支撐著自己,才讓自己不會一屁股跌坐下來。
早知道就不招惹劉樂了,劉樂是誰?是特種兵之王。自己怎麼會有這種癡心妄想,妄圖贏過劉樂呢?
“來吧,最後一槍。”劉樂張開雙臂,等待錢豹的攻擊。
這一刻,所有人都能預料到,這枚子彈不可能打中劉樂的,最終會受傷的一定是錢豹。
別看錢豹拿著槍,此刻的劉樂卻更像一個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