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遊戲?”池建國匍匐在地上,顫抖著問。
“你猜秦老師心血管上的腫瘤還在不在?”劉樂問,意味不明地笑著補充道,“你可想好了再回答。”
話到嘴邊正想說,池建國又把話咽了回去:“這……這……應該是不在了吧。”
但是他轉念一想,這不是打劉樂的臉麼?
“那,應該是不在了。”
“到底在不在?”劉樂笑嘻嘻地問道。
池建國真想給劉樂磕頭,讓他放過自己。
按照他學醫的理論知識,這個血管瘤怎麼可能摸摸就消失呢?不過他可不敢說劉樂錯了。
“這,應該是不在了。”池建國堅定地說,拍劉樂的馬屁比較重要。
啪!
話音剛落,大腳丫子就把池建國踢翻在地。
“那你剛才對秦老師是胡說八道咯?你不是說那個是血管瘤麼?血管瘤怎麼可能摸摸就消失啊?”劉樂拿著病例,不爽地說道。
“樂哥,我錯了,我錯了。不會消失,那可是血管瘤,得動手術切除才行。”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池建國哭著喊道。
砰!
不出所料,又是一個大腳丫子,把池建國踢飛出去。
哎喲,樂哥,樂爺,這回答案又哪兒錯了?
池建國欲哭無淚,他也終於意識到了,劉樂根本不是要答案,而是在玩兒他。
“媽的,那你是說我無能,治不好秦老師咯。”劉樂黑著臉說道。
“樂哥,我真的錯了,你要不報警抓了我吧,你別玩兒我了。”池建國臉腫得豬頭一樣,跪在地上苦苦求饒。
“別啊,我都說了是玩一個遊戲,不玩你了多無聊?”
可以很肯定,秦蕭蕭小的時候有冠心病,她家人怕她長不大,找了苗醫治病,苗醫用蠱蟲保住了秦蕭蕭的命,可這種蠱蟲卻會在每月中旬吸食秦蕭蕭的心頭血,導致她貧血。
現在把蠱蟲取出來了,就不會再突發貧血了,不過這枚蠱蟲很有用,以後說不定還可以救誰一命。
苗人分白苗和黑苗,神秘高貴的白苗掌握著這種神秘的醫術,而黑苗熟稔於邪惡的蠱毒。
不過這兩種苗人在苗族中都很稀少,往往生活在深山的最深處。
沒有熟人帶領,外人很難找到他們。
不管是苗醫也好,還是苗巫也好,這種東西一旦流傳開,都有害無益。
司徒神醫就很看不起苗醫,據說他年輕的時候尋訪名山,曾經認識一個苗族阿妹,那個苗族阿妹就是一名苗醫。
兩人切磋醫術,後來司徒神醫贏了那個苗族小阿妹。
老家夥就是老家夥,遇到水靈靈的小阿妹竟然還隻顧著切磋醫術,活該單身一輩子,劉樂每次想起這件事,都要翻個白眼兒。
還好劉樂這一點不隨司徒神醫,要不然他也得單身一輩子了。
“這是……”翻著翻著,劉樂的視線忽然定格在一份病例上。
白文靜。
白文靜,白文軒,聽起來怎麼像是一家人?
“這個白文靜是誰?”
“這……”池建國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支支吾吾起來。
被劉樂瞪了一眼,池建國嚇得全說了出來:“這是白遠山的女兒,她有先天性心髒病。”
果然,一聽就是和白文軒是同一個輩分的。
不過,白家怎麼會讓女兒看這麼普通的外科呢?以白家的財力和地位,怎麼說也該讓她去國外找更專業更優秀的醫生看病啊。
“這份病例我留下了。”劉樂卷起病例,往自己的褲袋裏一塞。
“這可不行,白小姐再來看病怎麼辦?”池建國嚇壞了,抱著劉樂的大腿不讓他走。
“這樣吧,你要是能猜中秦蕭蕭的病情現在怎麼樣了,我就把病例還給你,如果猜不中嘛……”劉樂打了了一下池建國,笑著說道,“你留一隻手給我。”
“這可不行啊!樂哥饒命啊。”池建國嚇得魂飛魄散。
“少廢話,快說。”池建國這種混蛋醫生,不能不教訓一下他。
要不然以後他還會為非作歹,劉樂可不能救下每一個被害者。
“我猜能治好,能治好。”池建國隨口說了一個,看見劉樂抬腳要踢他,趕緊嚇得改口,“不能治好,不能治好。”
咚咚咚……
這時,秦蕭蕭的小腦袋探了進來,片子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池建國渾身一抖,決定他命運的時候到了。
“你看看吧,我也看不懂。”秦蕭蕭把X光片往劉樂的手裏一塞。
原來有一個巨大的陰影的地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和健康人的X光片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