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是來找人的麼?”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阿虎等人背上的汗毛倒豎起來。
白文軒躺了地上,渾身的血跡,一隻手已經爛成肉泥,不省人事。
他們迅速轉頭,碩大的拳影高速轟向幾人。
砰砰砰砰……
快到沒看清到底是怎麼回事,阿虎等人的眼前一黑,同時被拳頭打中。
“不好,有埋伏!”阿虎作為領隊隊長,對自己的隊友大叫。
他想舉槍涉及,可他的槍早不知道去哪裏了。
短短的一眨眼之間,四個人四把槍已經被劉樂卸下來了。
“哎喲,你,你把我們少爺怎麼樣了?”被劉樂捆成一團,阿虎和另外三個人掙紮著問。
現在他明白了,這是一個陷阱,剛才那個跑出去的女人就是為了騙他們放鬆警惕。
“事到如今,你還在擔心你們少爺,怎麼不擔心擔心你自己?”劉樂敲碎了一隻實驗燒瓶,拿著鋒利的玻璃片,對著四個人的脖子上比劃。
鋒利的玻璃邊刮著阿虎的皮膚,他渾身都緊張起來,眼睛直往下翻,就怕劉樂什麼時候手一歪,就隔開他的喉管,送他歸西了。
“你們叫什麼名字?先做個自我介紹吧。”劉樂對阿虎抬了抬下巴。
阿虎差點沒氣吐血,這到底是綁架還是做班級聯誼會?
“我,我叫張虎。”忌憚於劉樂手中的玻璃渣片,阿虎支支吾吾地說道。
阿虎是他們幾個的小隊長,阿虎先開了口,剩下幾個人不約而同地報上自己的名字,很奇怪,竟然沒有一個姓白的。
“你們不是白家的家臣?”劉樂掂量著手裏的玻璃片問道。
“我們哪兒有資格姓白啊,我們是白家的下級家臣。”張虎不太好意思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劉樂點了點頭,看見秦蕭蕭已經回來了,知道她已經把自己交代的事情做好了。
“你們少爺欺男霸女,已經被老子收拾了,你們幾個有沒有意見?”劉樂指著張虎問道。
“沒有沒有。”張虎頭搖得撥浪鼓一樣,哪兒敢有什麼意見?
劉樂很“滿意”,拍了拍大腿說:“那就煩四位在這裏待幾天,我借你們少爺有一用,用完了之後,會給你們還回去。”
按照以前的脾氣,劉樂肯定不願跟著四個人客氣,這四個為虎作倀的家夥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從學校實驗室裏運五個人出去太難了,隻能先穩住他們。
“這怎麼行?”劉樂正要打暈四個人的時候,一個小年輕著急地大叫起來。
“樂爺,少爺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們四個肯定隻有死路一條。”說話的小年輕叫劉小六,長得賊眉鼠眼,很瘦,兩條細長的眉毛皺成一個疙瘩。
他一說完,另外三個人都頓時愁眉苦臉。
“怎麼回事?”秦蕭蕭走上來問道。
看見秦蕭蕭長得漂亮,張虎歎了口氣說道:“白家人把我們不當人,這次犯下這麼大的錯誤,肯定要被活埋。”
前幾天,白遠道剛剛吩咐活埋了一批人,這批就是監視劉樂不利的家夥。
“劉樂,他們太可憐了……”秦蕭蕭聽完了,眼眶發紅地說道。
大家都看向劉樂,等待他決定眾人的命運。
“嗬嗬。”
劉樂冷笑了一聲。
張虎如坐針墊,這一聲冷笑讓他瘮得慌。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把故事講得特別動人,特別可憐,特別值得同情?”劉樂問道。
“可是我不會同情你們,你們以前跟著白家作威作福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有這一天?”劉樂冰冷地說道,“你們有沒有想過,被你們欺負的人,有可能會被你們逼死,他們求你們的時候,你們有心軟麼?”
劉樂的喝問沒人敢回答,是的,被劉樂說中了。
平時接著白家的威風橫行霸道的時候,他們不會想到別人有多可憐,別人會不會活不下去。
張虎知道死定了,黑著臉低著頭。
劉小六年紀還小,忍不住發抖,另外兩個人也露出一臉的絕望之色。
秦蕭蕭不忍看到這一幕,尤其見劉小六不停地掉眼淚,她頓時心軟了。
“劉樂,他們罪不至死。要不然你想想辦法救了他們吧。”秦蕭蕭咬著嘴唇說。
“秦老師你太善良了,這幾個人剛才還想幫著白文軒來糟蹋你呢。”劉樂說道。
“但他們畢竟沒成功,我不想殺人,把他們幾個放了吧。”
辛辛苦苦抓來的四個人,要是就這麼放了,等於是放虎歸山。
不過看著秦蕭蕭誠懇的眼神,劉樂又不忍心拒絕。
掰開四個人的嘴,劉樂往四人的嘴裏各塞了一顆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