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臨潼周身起雞皮疙瘩。
他又來了,一定是他!
“所有人去灌木叢,肯定是劉樂。”對著對講機,他低聲嘶吼。
可以給白家帶來這樣的恐懼,除了劉樂還能是誰?
劉樂趴在灌木叢裏,滿頭大汗,心裏直罵娘。
他的耳朵貼在水泥地上,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
媽的,大蓋帽這家夥拿他來當肉盾,自己現在肯定很輕鬆地闖進白家去了。
不過白家那麼大,這家夥沒有自己帶路,根本不可能找到地下室在哪裏。
現在白家已經有了警惕,萬一被發現是劉樂入侵,一定會拿李思思和孫大奎作威脅。
不過現在看起來,他們似乎還不知道白文軒的事,要是這件事曝光了,白家肯定會想剝了他們的皮。
匍匐在灌木叢裏,劉樂如同穿越封鎖線一樣,往前爬了一段,一截鐵柵欄擋在他麵前,沒路可爬了。
後麵的追兵已經跟了上來,好幾次探照燈就照到他的頭頂了。
白家公館裏麵卻沉浸著另一番氣氛,和屋外截然不同。
白家三兄弟都沒發現外麵的異常。
“大哥,我這次回來,正是想說這件事。”白遠道眼眉低垂,一股與世無爭的樣子。
“作為家族的繼承人,必須要品行端正,像大哥這樣,像個讀書人的楷模,而我和遠江永遠也不可能成為白家的家主。”
白遠道這番話說的白遠山心裏很舒服。
不過,二弟沒事可不會拍這個馬屁,可得小心裏麵藏著刀子。
白遠江沉著沒說話,就等白遠道拋出“但是”二字。
果然,白遠道繼續說道:“但是作為家族繼承人的文軒是不是……不能勝任?”
回過這麼的天,白遠道已經對白文軒的種種行徑深惡痛絕了。
這小子哪兒像是個翩翩君子?根本就是個滿腦子食色的混蛋,白家怎麼可以交到這種人手裏?
白遠山也對自己的大兒子很不滿意,可兒子是自己的兒子,怎麼能讓別人指手畫腳呢?
而且白家的家主之位如果不傳給白文軒,難道要傳給外人麼?
“遠道,你也沒有兒子,那我們白家家主的位置,你是打算?……”白遠山問道。
他倒要看看,白遠道是打算玩什麼幺蛾子。
“老大,這裏什麼都沒有啊。”白岐山拿著手電筒追上來,白臨潼就跟在他的後麵,他們兩人照了照,地上什麼都沒有。
“不會是一隻野貓吧。”白岐山問。
灌木叢後麵就是柵欄了,人哪兒鑽的過去?
奇怪,難道真的是搞錯了?白臨潼四處撥開灌木叢看了又看,真的沒有人。
“大哥,你看!”忽然,白岐山撥開鐵柵欄前麵的灌木叢。
本來齊整的鐵柵欄竟然多了一截斷口。
端口大笑剛好可以鑽進去一個人。
這可是混合金的鐵柵欄,別說人力了,就算是用機器都要狠狠地鋸一會兒才能鋸開,可就這麼幾分鍾的功夫,這人竟然悄無聲息地弄出這麼大一個斷口。
白臨潼心裏跳的更厲害。
是不是劉樂?
他開始疑惑了。
忽然,他開始祈禱不是劉樂。
如果是劉樂的話,說明劉樂又變得更強了!
“不對。”忽然,白臨潼感覺有點兒異樣,蹲下來摸了摸斷口。
斯……
他痛得忙把手縮回來,倒是已經完了,手上已經燙壞了一塊,起了一個大血泡。
這斷口不是被掰斷的,是被熔斷的!
在斷口附近,還有一些鐵水滴落,難怪沒有聲音。
到底是不是劉樂?
不,到底是不是人?
白臨潼心裏頓時一片空白,他可能遇到了一個強悍得超過自己想象的敵人了。
劉樂躲在半米遠的灌木叢裏,可不知道白臨潼給了他這麼高的評價。
被壓製下去的陽火又在體內灼燒起來,還好大蓋帽的寒冰掌餘威力還在。
回憶起剛才那一幕,劉樂自己比白臨潼還震驚。
這到底他媽的是什麼東西?
他隻不過是被陽火燒得受不了了,手抓著柵欄,想忍住叫聲,沒想到陽火集中在掌心,沒幾下就把柵欄給融開了。
來不及多想,抹掉手心的鐵水,劉樂趕緊從斷口鑽了進來。
這麼一發泄之後,劉樂舒服多了。
這些陽氣就像是個胡鬧的孩子,沒一會兒就會要胡鬧一陣。
媽的,劉樂心裏罵了一句,集中精力,調動起一些陽氣,把掌心按在水泥地麵上。
刺啦……
沒一會兒,水泥地麵竟然被他融化開了!
“大哥,你看哪裏怎麼在冒煙,我們追!”白岐山指著柵欄那邊劉樂藏身的地方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