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拿槍指著劉樂,卻有種被劉樂鎖定的感覺。
“你要對我做什麼?”老狗問。
這個憨狗日的是哪兒來的?這家夥不好對付啊,蔡恒也不知是怎麼了,癱在地上像死了一樣,恐怕是中了這小子的邪術。
“別緊張,你不是耳背麼?我給你治治病。”劉樂笑著說道。
“你,你別過來。”老狗害怕得往後退,手上拿的槍像玩具一樣,背後貼著牆壁退無可退了。
忽然,劉樂的手上飛過來一個黑色的藥丸大笑的東西,飛進老狗嘴裏。
“你給我吃了什麼東西?”老狗大驚失色,感覺有個東西正往自己肚子裏猛鑽。
話音一落,老狗拍了拍自己的耳朵,一屁股坐在地上。
“什麼,什麼聲音?”老狗按住耳朵,那個聲音還是沒停下來。
“停下來!啊啊啊!!”老狗捂著耳朵在地上打滾。
現在他的耳朵邊,就好像有一百隻鬼在亂叫,撕咬著他的靈魂,折磨得他神經都快崩潰了。
“求求你饒了我,讓聲音停下來吧。”終於,老狗受不了了,抱著劉樂的鞋子求饒道。
這哪兒是醫生啊?這是絕對的魔鬼。
“我讓你吃的是鬼音蠱,以後你的耳背病就能好了,這世界上最小的聲音你都能聽到,連睡覺的時候都能聽見。”劉樂嘿嘿笑道。
那是一種什麼感受,以後連安穩覺都睡不著了,那人還不就直接瘋掉了?
劉樂的聲音像鐵錘一樣,一記一記捶打在老狗的耳膜上。
邱葉咽了咽口水,這家夥太可怕,他不是醫生,他比最可怕的魔鬼還可怕。
“你就不用磕頭謝我了,這麼大的禮我承受不起。”劉樂笑嘻嘻地說道。
其實老狗哪兒是在謝劉樂啊,他是痛的受不了,隻能磕頭求饒。
“帶句話回去給你的龍哥,我沒拿你們東西,也不認識那個小姑娘,不過要是再讓我看見你們欺負小姑娘,我見一回揍一回。”劉樂說了一個滾字,老狗捂著耳朵尖叫著跑走了。
邱葉渾身惡寒,走到劉樂身邊問:“你給他吃了什麼?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一種會放大聽覺的蠱蟲,他不是耳背麼?我就懸壺濟世,做了點好事治好他了。”
邱葉牙關打顫,看老狗那模樣都快瘋了,這哪兒是治好了他的病?根本就是要了他的命嘛。
他越來越覺得,能從劉樂手下全須全尾出來,妥妥是命好。
“誰叫我是個醫生呢,走吧,要不然趕不上進山的車了。”劉樂對兩人說道。
邱葉拎上三個行李箱,跟上二人。
秦蕭蕭見邱葉一個人忙不過來,想拿上自己的行李箱。
邱葉的臉色很難看,忙說不用秦蕭蕭幫忙。
“你怎麼了?”盡管秦蕭蕭也知道邱葉不是個好人,但她心地善良,擔心地問道。
從剛才在小巷子裏和那兩人會戰之後,邱葉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
“你們知道那兩個人是誰的手下?”邱葉咬著牙根,問道。
“你擔心他們會報複我們?”劉樂不在乎地問。
“龍哥是當地最大的地頭蛇,他把控著邊境的禁品生意,和境外一些武裝勢力也有勾結,這裏不像內地治安那麼好,這裏的黑混子比內地得毒多了,都是刀口舔血的家夥。龍哥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邱葉最擔心的正是這事。
本來他還想求助龍哥來收拾劉樂的,現在他壞了龍幫的好事,肯定也上了龍幫的黑名單。
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惹到龍哥絕對是個大麻煩。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盡快離開這裏吧。”秦蕭蕭緊張地說道,她一個女人,最害怕這些地痞無賴。
劉樂打了個哈欠:“哦,關我屁事。”
什麼龍哥,什麼龍幫,關他屁事,他隻是來找苗醫的。
邱葉臉色有點兒難堪,說道:“你還沒明白,龍哥馬上就會找上我們。”
劉樂打斷他的話:“他不來找我,我就放他一條生路,他來找我,就是自尋死路。是生是死,他自己決定,關我屁事,行了,車來了,上了吧。”
汽車急刹,停在劉樂麵前,激起一片灰塵,劉樂吹著口哨跳上車:“師傅,三個人。”
邱葉愣在那兒,劉樂真的太狂妄了。
“別擔心了,有劉樂在不會有什麼事的。”秦蕭蕭笑著對他說道,“我們上車吧。”
……
暗潮酒吧裏,舞台上的黑美人在燈光下扭動著身軀。
一列黑衣人背手站在沙發兩側,沙發上坐著的光頭端著一盞紅酒,眯著眼睛欣賞著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