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軒看到大廳裏的青石板上麵摔在粉碎的茶杯,臉色變得像是被人掐了一把的表情,他怎麼會不明白自己老爹的心思呢,當然也知道為什麼這個茶杯會被自己的老爹給摔的粉碎。
“爹,今晚的氣氛太緊張了,我一緊張的時候就想要發泄,我知道你希望我將來執掌咱們白家。”
“我也明白您老的苦心,隻要有您老人家在,我執掌白家那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麼?我就不信還有人敢站出來反對不成麼?”
白文軒的眼睛一斜,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咕嘟咕嘟的喝了幾口,這才打了一個飽嗝,叫道:“我是不成器,可是我就是再不成器,我也是你兒子啊,將來白家你還不是要交給我?難道除了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你還能交給誰呢?我說的不對嗎?”
白遠道聽到自己兒子的話,頓時氣的怒吼不已,他的臉色瞬間被氣成了豬肝色,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有這麼一個不爭氣的兒子,白遠道真是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
“我白遠道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不爭氣的東西呢?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玩女人我隨著你,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可是你怎麼能把婊子帶到家裏來玩呢?”
白遠道簡直是被自己的兒子給氣死了,他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神色有些落寞了起來。
隨即,白遠道緊緊的握著的雙拳也緩緩的鬆開了,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滿臉痛苦的表情,似乎是很受傷。
“都是我自己造的孽啊,人這一輩子終究是難以逃脫命運的懲罰,命運之所以被稱之為命運,就是因為他無可改變,也無法用人力來扭轉,我折騰了一輩子,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白遠道年輕的時候,橫行無忌,殺過人,也禍害過小姑娘,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他白遠道都幹過,那時候年輕氣盛不信邪,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老了,終於是看到自己的曾經了。
“爹,你真是太悲觀了你兒子我也沒你說的那麼差勁吧,雖然我好色,喜歡玩弄女人,可是這一點明顯是遺傳您老人家的啊!我好色是沒錯,可是我不耽誤事情就成了啊?”
白文軒的臉色潮紅,脖子忍不住一挺,滿臉痛苦的衝著自己的老爹叫道:“再說了,爹,我把女人帶到家裏來怎麼了?我要是在家裏玩女人和外麵有什麼區別啊?你清楚嗎?”
白遠道的眉頭一跳,整個人的氣勢突然攀升了上來,臉色變得一狠,神色憤怒的叫道:“白文軒,你真是長本事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敢跟我說話的時候,真是讓你老子意外啊!”
聽到自己的老爹這麼一說,白文軒的氣勢就忍不住更加旺盛了,神色冷漠到了極點,也猛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白文軒冷笑著看向了自己的老子說道:“爹,長言說,虎父無犬子,我可是你白遠道的兒子,我能丟了您老人家的臉嘛,現在你是白家的掌控者,我們還有必要那麼小心翼翼的夾著尾巴做人嗎?我看完全沒有必要了吧?你說是不是啊?”
現在白家的確是白遠道說了算,所謂的一言堂就是如此,可是白遠道也不是能夠一手遮天的,白家的其他宗族勢力也在蠢蠢欲動,雖然是不敢明著來,暗地裏對白遠道卻是橫加阻攔。
白遠道能夠坐上白家家主的位子,自然是經曆了無數的血腥和殺戮。
甚至於白遠道連自己的老爹都沒有放過,在謀取權利的這條道路上,任何的阻攔者都是會死在這裏的,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自從白文軒的母親過世以後,白遠道整個人就看起來像是瘋掉了一樣,不顧一切的開始謀取白家的權力,甚至是不惜殺了自己的父親掌控權利,他的眼裏當時隻有白家的統治權。
這就是一個人在生活被逼無奈時候的選擇,那個時候的白遠道已經墜入地獄了,他在這條殘酷,滿是屍骨的道路上是越走越遠了,沒有能攔得住,白家也沒有人能夠抵擋。
白遠道的一雙眸子像是鋒利的利劍一樣盯著自己的兒子看了半天之後,突然狂笑了起來,忍不住大聲叫道:“好好……真不愧是我白遠道的種,有一股子氣勢,這一點像我!”
隨即,白遠道就坐了下來,看著自己的兒子,沉聲說道:“你有這樣的氣勢還是很好的,但是沒有手段也不行,必須要在你成功的時候鏟除身邊一切會影響你決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