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自己的鼻梁,不再繼續去想,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但是又不得不去想。
這半個月,以往的平靜的生活似乎又被打亂了,這到底是為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憶柔端著手中的熱茶漸漸地失去了溫暖,她依舊沒有踏出那一步,走進去給他送上一杯解酒茶,看著手中涼掉的茶,似乎在問著她,如果一段感情如茶一般漸漸地失溫,她該怎麼辦?
在感情上,她一直是勝利者,那種優越感是不允許她認輸,如果戰敗,她將會失去所有——她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捍衛自己的感情?她不能輸,她要維持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想到這裏,她居然想到了孟樊的話,那個陰險的家夥,她真的要與他為伍?
“孟樊……”房間的角落裏辛憶柔對著手機那頭緩緩地吐出兩個厭煩的名字,周圍的一切瞬間變得無比的陰森……|
第二天——
從律師事務所與辛憶柔辦完股份交接的手續之後,兩人快速地分開。
海倫就在孟樊的護送下來到了療養院。
海倫推著爹地坐的輪椅,走出了那間四年從來沒有出來的房間,花園裏的花花草草都略顯生機一片,新鮮的空氣希望能給爹地的病情有些幫助。
雖然植物人的蘇醒可能性不大,但是她也要試一試。
“爹地,這裏有你最喜歡的蘭花。”停在了花池的麵前,海倫繞過輪椅,蹲下為爹地蓋好身上的毯子,溫柔的說道。
辛振傑依舊沒有反應,緊閉的雙眼,繼續著他這長久的睡眠。
“爹地,如果我告訴你一個消息,你一定會很高興的,雖然辛氏已經成為了冷氏的股份,但是我已經把它拿回來了,辛氏依舊是你的,等過幾天,爹地我們就回家……”她要在做些什麼,把原本屬於辛家的別墅也買回來,這樣就不用讓爹地住在這裏了。
無論她如何長篇大論的說,辛振傑依舊沒有動靜,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
“爹地,我馬上就要以股東的身份進入冷氏……唔!”話未說完——
海倫被身後伸出的手圈住了脖子,一塊帶著嗆鼻藥水的白毛巾快速地捂住了她的嘴巴,她正要掙紮看看來者,句被藥效刺激得暈厥過去,鬆開她的脖子,她瞬間倒在了地上。
孟樊露出陰險的笑容,看看身邊的憶柔。
憶柔蹲下身子,拿起她身上的文件夾,帶著輕蔑的一笑,“進入冷氏?下輩子把!”然後站起身看著自己的爹地,撫摸上她那張蒼白無血色的臉,“爹地,你隻要好好的躺著就好……”哼,難道她還想一個植物人蘇醒之後去把一切真相告知嗎?天真的,醫生早已經說過爹地是不會醒來的!
孟樊扛起昏迷的海倫就朝著療養院走去,憶柔尾隨在後,她已經決定了,四年前自己能那麼的狠心,為什麼這一次就不可以?她不能輸!
療養院的花園裏矗立著一張輪椅,椅子上的人靜靜地睡著,看似他沒有知覺,但是卻——
扶在輪椅扶手上的手指又一次輕輕地顫抖了一下。
似乎在激動的問道——
憶柔到底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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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閉著大門的書房內,整個空氣刹那間都彌漫著濃厚的緊張氣息。
“你說什麼?”Cloud一手隻拿著電話貼在耳邊,另外一隻手不知不覺中,迅速地按滅指間的雪茄。“嗙”的一聲,手掌打在桌子上。
“老大,接不到海倫小姐,她不在療養院,整個我都找過了,他們都說海倫小姐今天沒來過。”電話那頭是孟樊裝作很緊張的聲音。
Cloud聽著他電話裏傳來的每一句話,拳頭忽然間握緊,有一種想打人的衝動,一簇火焰在瞬間燃燒,“你到底在幹什麼!”一陣怒吼聲與電話摔在地上的聲音同時響起。
兩手掌支撐著身體壓在桌麵上,心裏似乎感覺有一種不妙的預感。該死!派孟樊去療養院居然接不到人?海倫到底跑去哪裏了?
就在這個時候,桌子上安靜躺著的手機忽然間震動了起來——
“Cloud……”手機那頭響起那熟悉而又不想聽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