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莉伸出手來,感覺到了冰冷的雨滴滴到了自己的手心。
就和心情一樣冰涼。
“回去吧……等下芽裏回家了我再送給她……”
看了看手裏的便當盒。
香莉回頭往家裏走去。
“啊呀,小姑娘。這麼晚了,還在外頭呢。”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
讓人心裏很不舒服的,像是一個變態發出來的那種聲音。
“……”
香莉抬頭看去。
一個穿著白色的修道服。
手裏拿著一個流蘇帽的男人,一頭粉色的長發,站在她的麵前。
“你是……誰。”
“啊,既然你問了我就告訴你。”
那個男人右手作出畢恭畢敬的放在自己胸前的姿勢,鞠了個躬,說道:“我的名字是斯瓦克洛莫,是一位魔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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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茅見芽裏小姐,這地方不合你的胃口嗎。”
“……不”
茅見芽裏看了看四周。
“真難想象……黑社會的頭頭會來這種恬靜的地方……”
咖啡廳。
正是那種給年輕的上班族,在上完一天的班之後,偶來用來緩解壓力的好地方。
“啊呀,怎麼老是用這種稱呼來稱呼我呀,”冥土哈哈大笑道,“行了行了,茅見芽裏,一直在讓你做著這麼齷蹉的活,我自己也有反省。”
“……”
“我啊,明天就解散這幫家夥。”
“……?”
“今天讓你刺殺的家夥,不過是幾個,在我這裏惹是生非,卷著幾個年紀大的會員的資金,自己逍遙的惡劣家夥。”
“……那些人就當死嗎”
“每個人的價值觀不同吧。”冥土喝了口咖啡,“卷走了那些老人幾乎所有的錢,讓他們無處安居的也是他們。”
“……”
“這樣嗎……”
“我啊,以前可是一個學醫的。”
“真看不出來……”
“是嗎哈哈哈哈哈”冥土笑了起來,“社會的窘境讓我們很難在這方麵走出一條路來,何況現在能力者的出現,這社會上沒有用的人更加多了啊。我這一幹就是好幾十年啊。”
“……”
“不能改變世界,那就改變自己。”冥土閉著眼睛,“這社會再完美也總有漏洞,無非是借這一點來賺錢而已。”
“說得好聽……結果還是給自己賺錢……”
“你這麼想也其實沒差。”冥土說著,“不過,明天之後,這些錢我會用來開一家醫院。”
“……嘛,這些是你自己的事情。”茅見也拿起了咖啡,晃了一晃,“這和你今天叫我來談話有什麼關係……”
“芽裏啊……”冥土整個人往後靠去,靠在椅子的後背上,“你是很強的能力者——不,是最強的能力者,要不是我的話,有很多研究所可想把你拿去做研究你知道嗎。”
“……是要我來謝謝你嗎……那麼……”
“不不不……”冥土笑了笑搖了搖頭,“我花這麼大的精力趕走所有的研究所,讓你留在我這裏,不過關鍵還是要看你怎麼想。”
“……”
“我希望,我開一家醫院的那時候,你能用你的能力,為這個社會的正義做出貢獻——我的意思是,我會在醫院旁建造一座硬件很棒的警局。”
“什麼……”
“我知道你很難理解。”
冥土又喝了一口咖啡繼續說著,“這個世界,可不是正義凜然的——當然,這是我成為了黑手黨之後領略的事情,原因就是我在做盡壞事的時候卻不希望別人做這樣的壞事,一樣的道理。”
“……”
“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是正義的。倘若不是那樣的話,便不存在爭鬥了。每個人為自己的正義而活著,而每個人的正義卻大相徑庭——茅見芽裏,我覺得你的心情和我的很像……”
“……別開玩笑了”
芽裏站了起來,起身往外走去。
“茅見芽裏小姐……”冥土也站了起來,“希望你能夠考慮考慮我說的話,雖然這話從今天還是黑手黨的我的嘴裏說出來,可能沒有人會信,可是跟我相處這兩年以來,你應該是了解我是怎麼想的了吧。”
“…………我回家了。”
“……嗯”
冥土就這麼看著,茅見推開了門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