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看著前麵越來越崎嶇的路,默默扶額,果然,淩空禦劍這場年度史詩大戲不可或缺,莫清轉身看向木易寒:“小寒,我們還是禦劍吧。”
冷風吹過劍上兩人的衣袍,莫清轉動靈力禦劍,腳下的森林飛快地掠過。莫清現在的目標很明確,死亡森林裏的那個臭泥潭,上古凶劍瀧華劍的藏身之處……
莫清對渣作者的惡趣味已經不想吐槽了,男主華麗麗地摔進臭泥潭什麼的,小心男主半夜爬上你的床。
木易寒站在莫清身後,有種想打暈她將她帶回清霄閣的衝動,她依舊是那個麵上冰冷如霜內裏卻溫柔如水的師尊,他依舊是那個整日黏著師父的乖巧徒弟,就這樣在那個小小的清霄閣裏與世無爭,淡看天上雲卷雲舒,靜觀庭中花開花落,再也不去沾染那些血腥和汙濁,就這樣一世靜好……
可是,不能……他想知道,自己於她,究竟是不是還和上一世一樣,一樣的不堪與厭惡……即使結果並不在他掌控之內。
“師父可知徒兒父母的事?”木易寒低沉又有磁性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卻讓莫清渾身一僵,劇情君男主他不按劇本來啊!
莫清默了半晌,才淡淡道:“你父母他們……是我的師兄師姐。”
木易寒在後麵有些訝異地挑挑眉,他到沒想到莫清會這麼誠實地說出來。莫清悲催的表示,向木易寒撒謊那絕壁是會成為死得最慘的那種,這廝最厭惡別人撒謊,對撒謊之人他絕壁會為你選一種痛不欲生的死法,為了更好的死去,嗬嗬,莫清果斷決定不撒謊。
“師父可曾與徒兒說說,爹娘的事情?”木易寒用一種帶著一絲期待,一絲小心地語氣問道。
莫清聽到徒兒聲音裏的期待和小心,心好像被誰揪了一下,酸澀酸澀的。
她轉過身來,定定看著木易寒的眼睛,緩緩道:“你娘她其實……”
然而她卻看見一道淩厲滿含殺氣的靈氣直奔木易寒心口而來,她話還沒說完便順勢一推,好讓木易寒躲過那攻擊。但她卻忘了這是在劍上,木易寒便那麼直直的往下落去,她也硬生生地接了那道攻擊。
一口血直直湧上來,她此時元神受損,也沒有餘力再去拉住木易寒,稍稍一動便覺得五髒六腑就要裂開一般,隻能那樣看著木易寒往泥潭裏掉落。她嘴唇微動,一句“小寒”卻發不出聲音來,隻是想著落下去也好,若是木易寒承受這攻擊怕是要形魂俱滅了吧……
木易寒從他被推下去的那一刻起便心涼到了冰點,周身湧現出來濃濃的無力感,果然,還是一樣的……他居然傻到以為這個女人是真心為他!可笑!可笑之極!!
他清楚的看見她淡漠的臉上有一絲扭曲和猙獰,她嘴唇微動,木易寒看得清楚,小??他絕望地閉上雙眼不再去看,“小賤人”??他聽一次就夠了,這一世他不想再聽。
身體傳來一陣鈍痛,可是這痛卻抵不上心中的一分。
莫清啊莫清,你比上一世還要殘忍,你把我本來已經冰冷的千瘡百孔的心一點點用我渴求的溫暖治愈,給了我比上一世還要大的希望,卻又用同樣的方法將其摧毀踐踏,碾壓成粉末,你究竟……有多恨我!你要我拿你怎麼辦?!
又是那種撕裂靈魂般的疼痛,木易寒緊閉著雙眼,在黑暗中失去了意識。
上方的莫清看到木易寒掉進泥潭裏麵沒了動靜心下著急,卻又無可奈何。她強忍著疼痛動了一下,一口血就那麼噴了出來。
此時麵前卻多了一雙手將她幾乎要歪倒的身子扶住,莫清抬頭看向來人,隻見他也是身著流雲派的服飾,麵相陰柔精致。莫清忍住痛意道:“多謝道友相助,還請道友幫忙救救我徒兒。”
那男子聽後卻噗地一聲笑出了聲:“師姐還真是有趣。”
莫清聽後一愣,師弟?+小白臉?+陰陽怪氣?= 小炮灰二號莫清的死對頭光散!!莫清心裏登時翻了個白眼,默默回道:“比不上師弟風情萬種。”
光散白皙的麵龐上頓時氣得五顏六色,噎了許久才咬著牙冷笑道:“師姐難道不好奇我為什麼來這裏嗎?”
莫清淡淡瞥了他一眼“不知。”我隻知道你再磨嘰我徒弟就悶死在泥裏了啊摔!
“……”光散狠狠瞪了她一眼,怒極反笑道:“實話告訴師姐你,剛才那道靈力是我放的。”言罷,神色中帶著狠戾看向她。
莫清及其不雅地翻了個白眼,小白臉你囉囉嗦嗦大半天不救人,傻子都能猜出來是你放的好嗎?
“哧……”莫清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為什麼總有種少年你在極力強調屁是你放的錯覺? 話說那“屁”把自己傷的不輕來著……
“你笑什麼?”光散不悅地皺起眉頭,這個師姐總是能挑起他一向能壓製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