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現在不過四五歲的年紀,木易寒用一隻胳膊便將她抱在懷裏。自從木易寒抱過莫清,便喜歡上這種感覺,大概這樣會給他一種……安全感吧。
莫清整張小臉快黑成鍋底了,既然木易寒知道了,那也沒有裝下去的必要,於是便冷聲道:“那便放開為師!”
然而,原本很有氣勢的話在原主說來時很有威懾力的,但是換做一個四五歲的小娃娃說出來,不僅沒有威懾力,反而有種撒嬌的味道。
木易寒輕笑出聲,道:“師父果然記起來了呢。”
莫清臉色更黑了,臥槽少年你敢抓住重點一回嗎!
“師父,徒兒很擔心你。”木易寒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小腦袋,聲音中透著一絲害怕和淒涼。這是種幾乎不可能出現在他身上的情緒,要知道就算是當初他爆體而亡是依舊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
然後,莫清不出所料的……心疼了。無論心裏怎樣埋怨他,怎樣唾棄他,怎樣害怕他,可就是心疼,哪怕他可能是在演戲。
“小寒。”莫清伸出小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我不僅記起來了,還……”莫清難得的有些猶豫,若是木易寒知道她已經知道了這一切,呃,他會不會一怒之下哢嚓了她?驚悚臉。
“還怎麼?”木易寒神色十分溫柔,但是莫清想起了他溫柔下的狠辣,忍不住抖了一下。
木易寒很明顯地感受到了莫清的顫抖,他低下頭看著莫清,“師父,你,怕我?”
莫清垂下眸子不去看他,木易寒那種受傷的表情會讓她說不出一句話來。
但是,莫清從來不是什麼猶猶豫豫的人,既然她看到了,便不會再去刻意隱瞞。而且,木易寒遲早會知道真相,既然如此,與其被動等待木易寒發現後去麵對,還不如主動告訴他,免得再來個什麼噬魂之類的。
“其實我知道……”
“小姐!”莫清還未說完,伴隨著落兒的驚呼聲,室內變得燈火通明,莫清僵硬地轉過頭去,隻見落兒同蕪靈、藍天民站在門口,身後還有那一眾侍衛,正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嗯,姿勢詭異的兩個人。
莫清默默打量了一下兩人的姿勢,瞬間石化在原地。
木易寒倚著床柱坐在床邊,她正坐在他腿上窩在他懷裏,木易寒正一臉溫柔地看著她……嗬嗬。
尼瑪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捉奸在床”?
“木先生,我希望你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為何你三更半夜會出現在小女的房間裏,還做出這麼不當的動作!”藍天民向來文雅的臉上已經黑得夠嗆,正怒視著木易寒,兩隻眼睛快要冒出火來。
莫清心裏的小人瘋狂地點頭,這也是我想問滴。
然而,木易寒卻像沒有聽到似的,十分悠閑地抱著莫清從床上站起來,露出一個謎之微笑,道:“你可知道藍無介?”
莫清額頭劃過一道黑線,她就知道木易寒的邏輯永遠不和正常人在一條線上,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先解釋,不,先把她放下來嗎!!
藍天民臉色一變。“你怎麼知道我二叔?”
得了,您老也不是什麼正常人。莫清轉頭望向自己的母上大人,蕪靈果然不負所望,看向木易寒道:“木先生,你還是先把清清放下來,她年紀還小,若有哪裏衝、撞了先生還請先生不要見怪。”
木易寒倒是點了點頭,將莫清交給了蕪靈,但是神色中露出的不爽莫清看了個一清二楚,尼瑪,抱我還上癮了是吧!
“我是他在岐山的好友。”木易寒從懷裏拿出一塊玉佩,藍天民一見神色瞬間變得恭敬起來,這玉佩是做不得假的。
“原來是仙長。”藍天民態度緩和了一點。
“此次來到凡界,是受無介之托,助藍家躲過一劫。”木易寒神色很是坦然道。
莫清暗搓搓磨牙,忽悠,你繼續忽悠!
木易寒看向莫清,“這次的劫難,便是由小姐而起,破解之法,亦在小姐。”
“願聞其詳。”藍天民的模樣倒是真像遇見了什麼難事,此刻信了他八分。
“此事不宜細說,修道之人本就逆天改命,本不該幹擾凡人命數。”木易寒又說道:“但是未嚐沒有取巧之法,此次我夜訪小姐,便是想趁午夜陰氣最重之時改其命數,卻被你們打斷,敢問諸位是為何在半夜來到此處?”
莫清嘴角一抽,徒弟你這招反客為主用得妙啊~
蕪靈聽到這裏便道:“我們是半夜被落兒叫起來的,說是聽到清清房中有男人的聲音,這才急忙領人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