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寒眸色一沉,祭出瀧華,瞬間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罩,那寒冰球撞在光罩上,發出刺耳的聲響,然後紛紛爆裂,形成一根根尖銳的冰錐,繼續刺入那光罩,威力甚至比那冰球還強了幾分。木易寒的臉色有些蒼白,他默念法咒,那光罩瞬間碎裂成一個個火球,包裹住那冰錐將其瞬間融化,而後幻化成一把把鋒利的匕首,轉而向對方那邊攻去。
另一邊那名女子臉色一變,迅速躲開,那一把把匕首便直直插、入她身後的古樹上,將近十層樓高的古樹瞬間被截去一段,吱呀吱呀的倒在了地上,揚起大片大片的灰塵。
待到灰塵散去,莫清便看到兩個人戰在一處,而她自己則被木易寒放在一個小光罩裏,離得戰場遠遠的很是安全。
雷鳴聲一陣大過一陣,天上的烏雲漸漸向這邊聚集,莫清看著十分不對勁,這雷雲像是被人刻意給引過來的,保不齊有詐。
她快速地向四周看去,奈何天色本就暗沉,再加上還未完全散去的塵土,隻能朦朦朧朧地看個大概,並不能看清楚什麼。她焦躁地看向木易寒那一邊,情況並不樂觀。
那人的修為本來就比木易寒高上一些,再加上木易寒一直顧忌著不能傷到她的肉身,行動上受到了很大的限製,有好幾次劍尖都抵到她心口了都立馬停下,反而讓劍氣反噬回來。那女人仿佛是吃準了木易寒不會傷到她,攻擊便愈發肆無忌憚起來,甚至隻是一味的進攻而不防守,偏偏木易寒還沒有辦法,沒過多久,木易寒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便不計其數。
莫清看得心裏那個窩火啊,你特麼仗著有我的殼子了不起啊啊啊!!
莫清用足力氣大喊道:“你師父我在這裏,你顧忌著那副殼子作甚!”
所以別猶豫,特麼分分鍾弄死她就是!
木易寒不知道是聽見了還是沒聽見,但劍勢開始淩厲起來,招招逼著她的死門。瀧華鋒利的劍刃貼著她的脖子劃過,那女子急急閃身向後仰去,木易寒淩空虛踏幾步登上樹幹,翻身一扭,膝蓋便重重地擊在她上仰著的臉上,那名女子似乎沒有想到他會放棄法術,直接用武術來解決,臉上的驚訝還沒顯現,便徑直被這個狠招擊落在地上,好不狼狽。
莫清清楚地聽到那聲清脆的骨折聲,隻覺得自己的鼻子生生的發疼,乖徒弟還真是不客氣,讓你打你還真打,對付一個女人都能用這種陰招,為師佩服!
木易寒麵色陰沉地看著地上的女子,瀧華劍指著她的咽喉,冷聲道:“從師父的身體裏滾出來!”
“哈哈哈哈,木易寒,沒想到你也有氣急敗壞的這一天!”那女子笑得有些癲狂,不顧鮮血在臉上蔓延,“這具身體真是好用,不愧是你看中的人。”
木易寒麵色陰沉地快要滴出水來,忽然他笑了笑,輕聲道:“魏思爾,你這是要再讓我用一次攝魂之術嗎?”
女子的臉色急變。“你怎麼知道是我?”
“說你蠢你還不信。”木易寒不屑地睨了她一眼,道:“我渡劫失敗那一日,隻有你離我最近,而且……”木易寒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能把這麼有天賦的身體用成這幅爛樣的,本座想來想去,也隻剩下你個蠢貨了。”
魏思爾兩眼中冒著不甘和憤怒,狠狠道:“你當年滅我名澗宗滿門,將我哥哥弄成那副樣子,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委身於你不過是為了殺了你!”
“所以,你不惜附身於魏思淼,讓他生不如死?”木易寒挑眉道。
“你閉嘴!我那是給我哥找一個更好的歸宿,總比被你做成人幹強上百倍!”魏思爾雙眼發紅,旋即又咯咯笑起來,輕聲道:“木易寒,你會比我更慘的。”
木易寒聞聲神色一變,心下一跳,立馬轉頭看向莫清的方向,呼吸不由一窒。
光散正將符咒打入那小小的光罩之中,而後快速閃身離開。天空中原本聚集在一起的雲雷突然發出一陣強光,聲音大了數倍不止,直直朝著小小的光罩撲來。
莫清從看到光散的那一刻便知道,他們這次的目標根本不是木易寒而是自己,雷雲、光罩、符咒,這些加起來分明就是滅魂陣!他們甚至算出了木易寒一定會用光罩將自己護住,反過來利用了木易寒一把……
天地間一片灰暗,仿佛所有人的動作都開始變慢,莫清清楚地看到光散在遠處露出的猙獰的笑容,木易寒瘋一樣向自己衝了過來,以及那一聲有些絕望的叫喊。
“師父!”
他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