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很淡定地朝著兩個狗男女,估計那女的還挺無辜的,走了過去,然後就見文清急急退後了幾步到了一個圓柱形的石台旁邊,木易寒轉過頭來看向她,聲音中似乎有點訝異。“師父?”
“眼光不錯,姑娘挺漂亮。”莫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隻想在那張臉上狠狠踩上幾腳。
木易寒聞言皺了皺眉,才想到師父是看到了方才場景,一定是誤會了什麼。“師父,不是你想的那樣。”
莫清眯了眯眼,方才怒火中燒現在終於冷靜了下來……媽蛋冷靜下來個鬼!!她暗搓搓磨了磨牙,心口憋悶得厲害,淡淡道:“現在別和我說理由,估計說了我也不信。”
“也別和我講道理,我現在根本不會和你講理。”
木易寒難得一噎,紫眸中沁出點點笑意,“那師父想如何?”
你特麼心真大現在還笑得出來!
莫清挑了挑眉,“讓你身後那位先別放血了,又不是什麼大事,見血了多不好。”
木易寒臉上的笑意一僵,立刻轉身伸手一把抓住文清的胳膊將人重重地甩在了樹幹上,那聲悶響聽得莫清一陣肉疼。
徒兒你何必呢……人小姑娘又沒怎麼著你,不用這樣表決心。
但是當她看清木易寒前麵的石台時,臉上的表情也全部僵住了。
臥槽……滅靈陣!?
鮮紅的血液已經順著石台上的凹槽流進了中心,一層血紅色的光芒瞬間籠罩了整個石台,而且那紅光有種越來越盛的趨勢。
木易寒指尖迅速結起法陣,直接罩在了那個石台之上。“撐不了多久,先出去再說。”
木易寒說完瀧華出鞘,拉起莫清便跳上了瀧華劍,莫清回過神來想找文清,卻不見了她的蹤影,半路上碰到了影機和文芝,兩個人還慢吞吞地走著聊天,莫清暗罵一聲,大聲喊道:“快走!”
“你……”文芝見狀還很不滿地想要譏諷兩句,影機卻是立刻反應過來,拉起文芝跳上了飛劍。
“怎麼回事?”影機看向身後越來越盛的紅色光芒,轉頭看向一旁的莫清。
“滅靈陣。”莫清恨恨地咬牙,“出去再說,重凰島有結界,應該可以抵禦一陣。”莫清現在無比痛恨重凰島麵積如此之大,以至於他們飛了這麼久還沒有飛出去。
身後的紅色光芒猛然間又增大了幾分,急急地朝著幾人追趕而來,莫清狠狠的皺眉,一定是文清沒有離開,又放血進去了!
瘋子。
“掌門!?”影機忽然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前方,莫清順著他目光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文子儀和她身邊一臉嚴肅緊張的文晉。
隻見文子儀周身光芒大盛,銀白色的光芒正在逐漸凝聚成法印,“快出來!”文子儀沉聲喊道。
兩個飛劍又加快了速度,莫清沒有忍住回頭望去,隻見鋪天蓋地都是鮮豔的紅色,宛如一隻張開了血盆大口的凶獸,要將這小小的幾人吞噬進去。
眼見就要飛出結界,莫清忽然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鈴鐺聲響,莫名其妙的,莫清伸手拿出了那隻琉璃鈴鐺,原本因為時間太久遠早已發不出聲響的鈴鐺,此刻卻嗡嗡地震動著,似乎是和著身後那漫無邊際的血色,發出了清脆卻又悠長的聲音。
即將出結界,兩隻飛劍靠的極近,文芝看著旁邊怔愣看著手心中鈴鐺的人,眉宇間閃過了一絲狠戾,她不著痕跡地朝那邊移了一步,隨即狠狠地朝那人撞去。
莫清隻覺的一股大力衝向了自己的肩膀 ,然後整個人便直直地向下墜落,她看見木易寒抿著唇也向跳了下來,那雙紫眸裏滿是緊張,還有那隻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虛虛的一抓,卻是擦著她的衣角而過。
她看到木易寒喊了什麼,看嘴型應該是“師父”,但是她的耳邊響起的卻是一個溫柔悅耳的聲音,裏麵夾雜著冰冷沉寂的味道。
“長生,吾此生非爾不可,汝生吾生,汝亡,吾亦不會苟活。”
“吾名風法,汝此生,僅記此名便可。”
臥槽……莫清感覺背後傳來刺骨的疼痛,那種骨肉分離剜骨剔肉之感真特麼酸爽!
媽蛋,不用你說勞資也記住你了!!
還有特麼這該死的臭破鈴鐺啊啊啊啊!
一陣灼熱的氣流從口鼻進入迅速蔓延至五髒六腑,滿眼都是鋪天蓋地的血紅色,莫清狠狠地閉上了眼睛,手中卻是死死地抓住了那隻琉璃鈴鐺。
死也得拉個墊背的將這鈴鐺捏碎了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