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景鈺再次點頭:“是的,昌黎長公主生下你之後便大出血而死,是季伯母親手埋葬了她。所以如今季伯母逃出京城,一定會選擇躲到那個地方。因為那裏十分的隱蔽。”
夏黎立刻緊張了起來,一把攥住了滕景鈺的袖子:“我母親為什麼要逃?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滕景鈺深深的看了夏黎一眼,好半晌才輕輕的道:“程家和三哥聯合,力證你是叛黨簡修遠之女,有亡我大慶之命格。而季伯母明智你的身份,還為你掩護,將你養大,也同樣罪不可恕。你哥哥因為不知內情,又是忠臣之後,所以暫免追究,戴罪去清泉查探原委,爭取戴罪立功。”
夏黎整個都傻了,完全不可思議的看著滕景鈺:“所以說,落夢園已經沒有了?”
滕景鈺緩緩的點頭:“是的,落夢園已經是座空園子了,除了夏伯那幾個人,其他的人幾乎都走了。還有,父皇對外宣稱你已經死了,威脅大慶的命格已經不複存在。”
“所以,我已經是個不存在的人了?”夏黎又問著,完全沒有想到,她不過是聽了個故事的功夫,外麵已經天下大變了。
“那季家呢?季家沒有救我的母親嗎?”夏黎不敢相信的繼續問著,很是激動。
滕景鈺諷刺的一笑:“季家!你母親當年離家,季家都沒有管過,更何況是這要誅九族的大罪。季老太君倒是進了宮,但隻求了太師府的平安,宣布與你母親從此再無幹係。”
夏黎頓時攥緊了拳頭:“真是混蛋!”說完,她又不解的看著滕景鈺:“可是為什麼呢?我進宮的時候,皇上明明還說,我是昌黎長公主的女兒,我母親是皇家的恩人呢。”
滕景鈺搖了搖頭,輕輕的摩挲著夏黎的手:“皇家的權衡之術,又豈是你能理解的。”
“所以,我母親是被誰救了?”夏黎知道滕景鈺說的再理,所以她轉移了問題。
滕景鈺看了夏黎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師傅!我們是先知道伯母有難的,所以我是和師傅先去搭救的伯母,才會沒有注意到你這邊。當時看到禦花園的那攤血的時候,我簡直都要瘋了。若不是你的母親還需要轉移,我真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滕景鈺像是回憶到了很可怕的事情,不由得頂住了夏黎的額頭:“黎兒,答應我,以後都不要做這樣危險的事情,好嗎?”
夏黎很想說,這究竟關她什麼事兒。但看著滕景鈺那認真的眼眸,她到了嘴邊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最後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滕景鈺這才笑了出來,伸手再次把夏黎拉近了懷裏。
自從那道莫須有的聖旨之後,滕景鈺總愛用各種理由和夏黎身體接觸,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慰藉那顆擔驚受怕的心。夏黎靠在滕景鈺的懷裏,半晌沒有說話。倒是滕景鈺輕鬆的道:“不過,事情總有好有壞,比如你的母親如今就和師傅在一起,恐怕要避開也挺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