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被人如此在乎過的許樂眼眶一紅,又想哭了。
“娘,優優和茵茵呢?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昏了多久?”環顧了一周,許樂沒發現弟弟妹妹,隻從那破舊的窗戶那裏看到外邊灰茫茫的一片。
“快吃吧,咳咳……他倆跟著你二叔,咳咳……去城裏給你抓藥了,現在都快中午了,咳咳……你可咳咳……把娘嚇壞了。”
母親一手拿著一個熱氣騰騰的包子遞給她,一手拿著勺子輕輕的幫她吹著小米粥。
“嗯”許樂餓壞了,一聽弟妹和二叔一塊兒去的城裏,頓時放下心來,開始狼吞虎咽的吃起飯來。
一連吃了三個包子,喝了兩碗小米粥,許樂才感覺到身子終於是自己的了。
“唉,都是為娘咳咳……,沒咳咳……沒本事”。母親見許樂吃飯的樣子,又是高興又是難過。
“娘,您別這樣說,隻要您在我們身邊,多苦的日子都是甜的。”許樂用衣袖擦了擦嘴說道。
不是她不講究,問題是家徒四壁的,根本就不可能有毛巾之類的洗漱用品。
“好孩子……咳咳……”母親聽許樂這樣說,眼裏頓時露出欣慰的光芒來。
“是這家嗎?”一個陌生又略微暗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聽起來像個女的。
“對,就是這家,這家前天還窮的連饅頭都借,今天哪來的銀子買藥?一定是偷姑娘您的銀子。”這個聲音許樂再熟悉不過了,是她那個世界上最討厭的二嬸的。
“我沒偷,是我和姐姐賣東西掙的。”接著就是許優略帶哭腔的聲音。
母親和許樂聽到後趕緊去門口開門。
“優優啊……”先出門的母親一聲驚呼,立刻跑過去抱住了許優。
接著許樂也看到了隻穿著單衣的許優,不僅凍的瑟瑟發抖,臉上還有幾道血糊糊的指甲印,頭發更是亂糟糟的像雞窩一樣。
“哼,一窩子賤骨頭,偷了姑娘的錢,還有臉哭。”二嬸說罷有想上前打許優。
“你再動動我弟弟試試!”許樂伸手抓住二嬸的手腕,滿眼怒火的看著她。
“呦嗬,你個臭妮子你還敢跟我動手呢,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二嬸因為昨天才挨過許樂兩個耳光,如今一見許樂抓住自己的手,頓時一腔怒火迸發出來。
“先別打,我還有話問他們呢!”一個身著粉綠錦襖的女孩衝二嬸說道。
“哼,先饒了你這死妮子,等會兒再收拾你。”
二嬸一聽女孩的聲音,立刻狠狠甩開許樂抓著自己的手,低著頭走到那女孩子身邊站定,看樣子對這她很是敬畏。
許樂這才看到,原來這次跟著二嬸過來的,竟是渾身穿著打扮無一不透著富貴的女孩子。
“茵茵呢?你們把茵茵帶到哪裏去了?”許樂環顧一周,沒有看到許茵,就衝著那女子問。
“啊,你說那個髒兮兮的黃毛丫頭呀,她現在是我們的人質,你們隻要把偷我的錢還了,我自會讓人放她回來。”
女孩仰著下巴斜睨著許樂說道。
她那種不屑一顧的高傲和對許樂家人的無賴栽贓,都讓許樂瞬間飆升起了熊熊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