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1)

林蘭現在有著3個月的身孕,在公婆眼裏一時母憑子貴,芮超這段時間很乖,不僅不提打胎,回家對她也變得體貼。

她心情轉好,就是反應厲害,吃什麼都吐,家裏人對她照顧得無微不至,家務一點兒不用她插手;她單位知道她懷孕對她很照顧,晚來早走也沒人管她,她成了自在閑人,整天打聽單位裏的八卦。

雲溪現在也升到了科長的職位,可是,她的競爭對手也是個女的,叫常雅靜,到處說雲溪的壞話,最難聽的就是她老公吳碩在外麵包二奶。

常雅靜跟林蘭辦公室的程麗麗是老鄉,經常過來串崗,她說得繪聲繪色,好像她把雲溪的老公跟二奶給捉個現行一樣,連細節都有。

林蘭閑著也是閑著,就打聽了兩耳朵,回來說給公婆跟芮超聽,她雖說不讓芮超告訴林榕,似乎是怕通過姐姐把事兒傳到雲溪耳朵裏,卻在見了姐姐的時候,忍不住添油加醋地全都說了。

其實,林榕這人很是自命清高,才不屑管這樣的閑事,隻當是亂風過耳。

巧的是沒過了些時候,雲溪居然自己來找林榕吐苦水了。

範書達到下麵的縣裏去考察工作,林榕那時候剛陪著婆婆和姨婆從香港回來,買了好些高檔的化妝品、香水和女士坤包,就順手送雲溪幾件。

雲溪本來也未必就想告訴林榕這些,可是,看林榕過日子的樣兒,她不覺地悲從中來。

她跟吳碩都是寒門兒女,兩人剛畢業的時候一窮二白,結婚都可以算是裸婚,之後吳碩利用範書達在環保局的關係,跟別人合夥開了個小公司,這兩年才慢慢翻了身,生意漸漸上了軌道,雲溪也提了科長,她家買了房子、車子,卻沒想到,吳碩居然跟公司裏一個狐狸精好上了!

雲溪是個要強的人,她能不生氣嗎!

可是她沒辦法,現在離婚,孩子可憐不說,白白便宜了那個狐狸精;她實在管不住吳碩,他公然在外麵租房子跟那女人同居了。

林榕很同情她,吳碩是個很有主意的人,北方大男人,你把他沒辦法,不像範書達是個南方小男人!

林榕看著雲溪的憔悴,心裏暗罵吳碩不是好人,她負氣地跟雲溪說:“我跟書達說,跟吳碩斷交!”

雲溪笑了:“還是你好,要不然咱們是姐妹呢!不過,斷了吳碩的財路,就是斷了我自己的,打斷骨頭連著筋,受傷的還是我!”

林榕很嫌雲溪的窩囊!

轉天,芮超打聽到美術館最近的展覽專題是《歐洲19世紀繪畫精品展》,下周三開始,他就在網上預定了兩張周六的票。

林榕沒想到他當真,說:“周六我哪有時間,孩子在家呢!”

“平時更沒時間!你就說加班不就得了。”

林榕沒辦法,要人家對妹妹好嘛!再說了,林榕自己也喜歡這些,去就去一趟。

她按照芮超說的跟家裏人打了招呼,周六早晨10點鍾趕來美術館,她沒開車,怕停不下,下了地鐵,走了一截路,稍有點而熱,臉上紅撲撲的,還有一層細密的汗珠。

芮超已經等在那裏,他帶著她愛喝的聽裝卡布奇諾,見她過來,專門看了看她,林榕穿著一身淺色碎花的休閑套裝,身材婀娜,纖腰一嫋,晰白的脖頸上掛著一串水晶珠鏈,手腕上正帶著那塊他買的女表,他欣賞夠了,調侃說:“挺準時嘛!”手直接搭在了林榕的腰上。

林榕很窘,但她並沒有推開他,他們像情侶一樣檢票進去。

畫展分為生活、風景、美麗及家庭四個主題。

芮超跟林榕多少算是半個行家,林榕喜歡人物肖像,如《舞會途中》,而芮超更喜歡實景繪畫,比如《蓋雪的街道》和《捕魚》,也喜歡靜物,如《菊花》。

尤其《蓋雪的街道》讓芮超不能挪步,林榕聽他講,知道風景畫或者實景寫生雖然崛起比較晚,卻是歐洲19世紀繪畫界的後起之秀,是畫家用特殊的視角對現實生活的一種詮釋,達到了傳統風景畫的巔峰,以後的風景畫就不能稱為傳統風景畫了!

林榕雖然也熱愛繪畫,但多數時候對技法的注重超過對傳統的研習,而芮超則兩者並重!他們兩人確實可稱得上是一類人!

看完了畫展就下午2點了,兩人都餓的不行,芮超說我請你去咖啡廳吃飯吧,你喜歡吃石鍋拌飯。

美術館外就是商業步行街,大小的商鋪林立,自然少不了餐飲店,百盛商廈是一個商業綜合體,那裏的咖啡廳很大,在頂樓,視線好,離美術館也不遠,他們就往那裏去。

街角上,林蘭隱約地看到丈夫竟跟個女人並肩走著進了百盛,芮超的手還搭在那女人的腰上,更讓她吃驚的是那女人雖帶著墨鏡,但怎麼看都像是自己的姐姐-林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