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東線苦等援軍而未有,西線也在落霞山受阻之時,由東線最後一名真神送出,並由瓏月戰隊靈魂級翼人協同暗影戰隊一路護送的求援口信,也終於安全地抵達了黑骨族北方的空庭神國。
不過,這些出發時為了確保通信成功,數量達到幾十上百名的信使們,經過沿途‘護送’的翼人們層層篩選,第一個抵達的人,終於迎來了信使之路的最終BOSS:自己人。
“去死!”
“這是一個妖言惑眾的背叛者,本神以‘褻瀆神靈’之罪宣判其死刑!”
這是這位信使曆經‘磨難’(大多是心理上的=。=),終於從古峽回到空庭神國國度,並找到了留守的空庭神國臨時監國者,隨即將自己的求援口信告知這位監國者後,得到的豐厚回報。
有了這個回報,他以後都不用再跑那麼多路了。
“大人說的在理,五位真神,怎麼可能突然全部隕落呢。”
一名因為真神離開,而被召回國都的軍團統製,藐視地看著倒在地上,正在被一群護衛清理出去的屍體,笑著看向台上身為空庭真神最強子女的監國者。
“不過大人,對方會向我們傳遞這種消息,其中所代表的意義也不可不防。”
“你是說?”微眯起雙眼,這位監國者的眼中閃動著冷酷的神情。
要讓他相信自己那位強悍無比的真神父親會戰死,那幾乎不可能,何況是幾位不弱於自己父親的真神全部死亡。
而聽到監國者的問話,統製立即回答到:“大人,這次聯軍的行動本就透露著古怪,您想想,在此之前,我們這些算的上統治者的人,卻誰都沒聽過那個什麼‘強大的翼人種族’。”
“可突然之間,這個敵人就像從那個黑夜中冒出來一般,所有真神都似乎深信不疑,甚至不到一年時間,之前還在打仗的九神國,就突然間團結一致形成聯軍,這……”
停頓了一下,統製若有所指地說道:“而現在,又冒出了這種妄稱‘真神毀滅’的背叛者。那麼,會不會是九神國,就要發生什麼大事了。”
看著這位統製的眼神,之前還顯得擔憂而且義憤填膺的監國者,反倒是平靜了下來。
他輕輕地摸索著石凳的表層,但黑骨人強大的力量,還是讓石凳表層突出的菱角一點點平整,而那些阻難這位監國者手指的菱角,則變成一縷縷灰塵,掉落大地。
見此情況,發言的統製心中一淩,正要開口發言之際,被翼人們控製了行動速度的第二名信使,卻回到國都來到了大廳外。
通過暗影戰隊監控的情況,執行此次任務的靈魂級巔峰翼人少將,通過精神力影響,讓第二名信使在進入嚴陣以待的監國者和統製們所在大廳時,並沒有如同前輩一樣,第一時間就彙報出真神的死訊。
“大人,我來傳達東線戰鬥的情況。”
這位信使並不清楚這是被影響後的說話方式,雖然也有些奇怪自己為什麼不先說出最重要的真神的情況,但現在既然已經開始,麵對著一臉冷酷的監國者,他索性就將軍隊離開國都,一路上所有發生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最開始見這位信使沒有第一時間彙報‘真神死訊’這種‘謠言’,而是正常地講述戰鬥經過時,幾位統製和上方的監國者都露出滿意的表情,但這幾人內心中是否還有那麼一絲小小的失落,這就不得而知了。
但隨著信使的講述,幾人的臉色也越來越差。
而當這位信使不可避免地講述到雲穀要塞之戰,並將真神被翼人調離、圖騰帳篷被雲朵變成的‘超級翼人’用雷電劈成灰燼之時,可憐的信使還是不可避免地遭到了清理。
不過這次出手的,是幾位統製。
這一方麵是他們不敢相信有這麼強的敵人;另一方麵,對方講述的如此真實,反而讓幾位統製和監國者都感到一絲不妙。
而這時,身處這些統製和監國者所在大廳遠處一座山峰上,正用朋族都還沒有批量生產的玻璃磨製的望遠鏡,觀察著這一幕的翼人少將,微笑著將鏡筒放下。
“今天就讓這些可憐人消化一下吧,你們讓剩下的信使們繼續兜圈子。”
在普通人看來,這位翼人是在和空氣說話,但實際上,在他的周圍有著不下於三十名的靈魂級獨立意識體,其中不乏靈魂級中高期甚至巔峰的存在。
這些人,都是此次任務的主體。
就這樣,在東線的原石真神一麵擔驚受怕地等待著朋族最後一擊;一麵期待著自己都不認為會來的援軍之時,在這個空庭神國之中的監國者和統製們,也陷入了惶恐與懷疑之中。
這一夜,他們無人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監國者和統製就被叫起。
雖然極力掩飾,但幾人困頓的雙眼依然出賣了他們此時的情緒,而在見到又一位信使之時,這幾人的神情無可避免地變得複雜而滿懷期待。
對此,信使也能惶恐不安。
不過,他還是戰戰兢兢地,將自己所知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這一次,在屏蔽左右之後,有了些心理準備的幾人,還算是聽完了這位信使從大軍出發,到他自己回到這裏的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