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鳴看著爺兩個興奮的場景,不免心裏一陣莫名的不安。他擔心一會兒分手的時候老人家會不會激動,那可是對病情的治療不利呀!。
其實,葉老師完全明白沈心鳴的心意,隻是不想表達出來而已。他也不想讓別人為自己擔心,所以表現的無動於衷,心平氣和地神情。
沈心鳴出來後,葉逢春看著他的臉,很想讀出結果。沈心鳴點點頭,笑了笑,悄聲的說道:“老師很開通的。”
葉逢春這才如釋重負,長出一口氣,也小聲地說道:“這就好!”說完,給沈心鳴的茶杯裏注滿熱熱的茶水。兩個人就默默地看著葉琳娜裝東西。
師母也放下了廚房裏的活計,出來幫助她裝點物品。並拿出來三四個大袋子,打開清點一下,看到裏邊裝的都是給小飄萍準備的小食品。還特別的叮囑葉逢春在路上要記住給孩子吃。這句話她說了好幾遍,看得出來,孩子們的離開,讓她的心情也難以平靜下來。
葉逢春減了東西這麼多的,禁不住犯愁的說道:“東西也太多了吧!這怎麼能拿的過來,機場也有規定,東西超重,不許帶的。”
師母不容置疑的說道:“你把別的東西精簡一下,孩子的東西要拿上。”
葉逢春與沈心鳴對視一眼,苦笑一聲,沒有辦法,隻得過去歸攏。沈心鳴也笑了,過去幫助他。
葉琳娜在裝點的時候,見到了申大娘送的鵝蛋和鴨蛋,忙檢出一大半,遞給婆婆,說道:“這些是申大娘送的,太多了,我們也拿不了,留給爸爸一些吧!”
師母接過來看了看,說道:“好吧!你爸爸也喜歡吃這個的。”
葉琳娜聽了,忙提醒道:“這些都是鹹的,現在還不能給爸爸吃。”
師母很感激地說道:“哦~!我知道了。”說完,拎著東西送到廚房去了。
就在這時候,傳來一陣敲門聲。葉逢春立即站起身來,疑惑的說道:“是周名揚來了吧!”說罷,就緊著去開門。
沈心鳴知道這個周名揚就是葉逢春的同學,是來接他去機場的。他們之間也算熟識,因為葉逢春的緣故,感情也很好。現在在市政府機關工作,職位很高,好像是個什麼局的局長。在他的眼裏,周名揚是一位聰明精幹、才華出眾的人物,是在社會上、官場上、家庭上都能吃得開的成功人物。為了表示對他的尊重,也跟著過去迎接了。
葉逢春打開門一看,果然是周名揚。忙把他讓進屋來。沈心鳴也熱情的與他問候,兩雙大手緊握在一起,很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周名揚來到後,並沒有坐下,而是直接去看望葉老師。他以前與葉逢春一起念書的時候,經常隨著來家裏串門,所以與葉老師也很熟識,有很深的感情。在葉逢春回來的這段時間裏,他們同學幾個聚會過幾次,也曾特意來家裏探望過葉老師,隻不過沈心鳴沒有碰見。
見了葉老師,周名揚笑容可掬的問候了他的病情,言語非常的真摯,讓人立即體會到了如沐春風般的溫暖。葉老師對周名揚也很喜歡,喜歡他和善的外表和冷靜的思維方式。
葉老師知道他來的目的,所以說話盡量不去觸動這根弦,生怕弄得大家情緒不好。周名揚也明白這個道理,問候過了以後,就退出來了。
坐在沙發上,沈心鳴為了打開話題,明知故問道:“周大哥,今天上班沒有?”
周名揚簡潔的說道:“上了,請假出來的。”說完,好想意識到了什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了看葉逢春,接著解釋道:“因為是逢春要走,所以就早出來一會兒。單位的事情固然重要,但是同學的事情也不能不顧呀,兩方麵都得照顧到了才好。”
沈心鳴聽了,明白他意會錯了自己的意思,但也不好解釋,臉上很是牽強的笑了笑。很讚賞的說道:“大哥的工作一定重要。”
葉逢春羨慕的提醒道:“周大哥現在可不一般了,是處長了。”
周名揚笑著說道:“還不是為人民服務的公仆呀,大家都一樣,隻不過所處的位置不同而已。”
葉逢春問道:“我要你幫助的事情怎麼樣了?”
周名揚聽了,沉思了一下,才苦笑了一聲,歎氣說道:“沒有眉目呢,現在的事情就這樣,關卡太繁瑣,層層審批。”
葉逢春聽罷,很失望的把身體仰在沙發上,說道:“看來我是報國無門了。”
周名揚忙安慰道:“那可不是,隻要你有這份心思,回來的大門還是敞開著呢。像你這樣的才子,還愁找不到地方。”
葉逢春搖搖頭,斬釘截鐵的說道:“如果說回來不能做自己的喜愛的工作,那我就不會回來的。”
周名揚很同意他的說法,不容置疑的說道:“這是自然,人活著,就是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然後,很是佩服的說道:“你這些年來在外麵闖蕩出了一片天地,這是多大的成績呀!可不能隨便的放棄。像我,這些年來,隻是混了一個烏紗帽,肚子裏的那點墨水早就枯幹了。”說完,很自責的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