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又是天色還沒有亮開,杏子就起來了。不過,這次她沒有去打擾金詠荷,打開台燈,靜靜的坐在床邊看劇本,默記劇本的道白。想來她定是把昨日金詠荷說的故事記在心裏了,害怕考試的時候真的忘了詞。
約摸過了半個小時,金詠荷也醒過來了。見杏子在聚精會神的看書,也不便打擾,就躺著不動,眼睛微閉著假寐。倒是樸聖姬醒來了,不想再躺著了。她本來是睡在床裏,一折騰,難免要驚動到金詠荷。
金詠荷很慵懶的在被子伸了一個懶腰,疑惑的說道:“怎麼,聖姬,你也起床了呀?不能再睡一會麼?”
樸聖姬說道:“是,睡不著了。”
金詠荷抱怨道:“你們姐兩個真是一個脾氣,急什麼呢!”
杏子嘻嘻一笑,提醒道:“急什麼?你看這都是六點半鍾了,可該起來了,你還得給我化妝呢。”
金詠荷反轉身,趴在被子裏,笑著問道:“你在背劇本麼?”
杏子說道:“是!”
金詠荷譏笑著說道:“你這是臨陣磨槍呀!”
杏子不以為然的說道:“是啊!臨陣磨槍——不亮也光麼。”說完,就催促道:“起來吧!幫幫我。”
樸聖姬披著衣服圍坐在床上,說道:“讓小荷躺著吧,我來給你化妝。”
杏子一聽,連忙拒絕道:“行了,還是讓小荷姐姐來幫我吧!你的水平怎比得上她。”
樸聖姬一聽,不有很惱怒的說道:“真是好心做了驢肝肺。”
杏子抱歉地辯解道:“對不起了,我不是不知道你的好心,可是你的水平的確是不如小荷姐姐的。”
金詠荷笑著說道:“你聽見沒有,聖姬,別看學習我不如你,可是做這個你還得向我學習。”
樸聖姬鼻孔裏輕輕的“哼”了一聲,嗤之以鼻的說道:“這算是什麼能耐。”
杏子強調道:“那可不是,第一印象可是至關重要的。”
金詠荷也附和著說道:“就是,人是衣服馬是鞍,行頭不行,怎麼能惹人注意。”
樸聖姬說不過她們,就說道:“你們總是有歪理。”說完就不想再理會她們了,自顧穿衣服了。
金詠荷也不想再躺著了,起身穿好衣服,與杏子一起去洗漱了。回來,金詠荷就給杏子化妝,還是昨天的淡妝。嬌美的麵孔化妝就是容易,沒用多長時間,就畫好了。樸聖姬看著金詠荷得手法,覺得確實不一般,不覺啞然失笑,很驚訝的說道:“以前還真沒發現小荷有這水準呢。”
小荷笑著說道:“你當然不在意了,你不喜歡化妝麼。”
樸聖姬說道:“我怎麼不喜歡,隻是覺得沒勁,好好的麵孔,畫的亂七八糟的,多沒勁。”
杏子不屑的說道:“那是你水平不行,像小荷姐姐,絕對是夠檔次,能把你的特點畫出來,讓你的容顏更加的美輪美奐。”
樸聖姬點點頭,認同的說道:“是,是不一樣了。”
金詠荷一邊端詳著鏡子裏杏子的臉,一邊問道:“怎麼,用不用我給你畫一次?”
樸聖姬搖搖頭,微微一笑,說道:“不必了,我不習慣。”然後也很不屑的說道:“我自己畫,我隻是擦一些潤膚膏、潤膚露而已,那像你們這麼塗脂抹粉的,我可不喜歡。”
金詠荷真誠的說道:“其實,你那麼俊俏,化淡妝最好。”
樸聖姬聽了她的讚美,心裏很是高興,但是臉上強裝鎮定,平靜的說道:“說我俊俏,你又在擠兌我了。”說完,小心的穿上襪子,然後下地,就要站起身來,可是剛一使勁,就覺得那隻受傷的腳踝針紮的一陣疼痛,忙又坐回去了。
杏子在鏡子裏看在眼裏,忙驚恐的問道:“姐,怎麼了?是不是很疼呀!”
金詠荷也停住了手裏的梳子,關切的看著她,問道:“別動了,仔細檢查一下吧!”
杏子忙站起身來,猜測著說道:“昨天是不是看的不仔細,傷到了骨頭,沒看出來。”
樸聖姬為章雅慧開脫道:“不會的,她經常看病,這點小傷還能看錯呀!”
金詠荷懷疑的說道:“那可不一定,還是看看吧!”說完就張羅著要把襪子退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