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日,上新梵境的仙派越來越多。十二門弟子都毫無閑暇之時,除了這十二門,出師堂的弟子則接待貴賓。
新梵境最大的競技場,蓮華台,可容納八萬人的大台。共有三十三家門派蒞臨,六國貴賓到場,這也是新梵境近五十年最熱鬧的時刻。不僅僅是門派之間的切磋,還更是新梵境大掌門兩百歲大壽。
看台上的眾來賓已經紛紛入座,隻差新梵境中大掌門入座。蓮華台如蓮花一般,眾賓坐於花瓣之上,而新梵境弟子位於蓮蓬之中,而蓮蓬至頂之位便是大掌門之位。那蓮蓬頂座是由百根條血龍須編製而成,編製的血龍椅猶如血龍脫水而出,氣勢直射天際。
一般弟子也不常進入蓮華台,連白澤也是第一次。坐在蓮蓬上,到處東張西望,看著三十三門派的服飾,以及各國貴賓的華袍,又是讚歎,又是吐槽。肩上的可頌也被魘眼賜了一件小白袍,肥肥的肚子將白袍撐得異常飽滿。
“來了,來了。”
“哇,那就是新梵境掌門!”
“從天上飛下來了!”
蓮華台上的一陣驚呼,白澤也收回了好奇心,盯著從天而降的掌門,立天。立天雖有二百歲年華,卻不像魘眼一般老泰,更是英俊如二十般的少年,雖是滿頭白發,更添加了一種威嚴。魘眼有說過,隻要煉入化神的境界,外貌可保持一生中雖健碩的樣子。
白澤也是第一次看到掌門,立天一年之中都閉關在衝天堂之中。連服侍他的弟子也不曾見過他一眼。
兩袖一擺,立天正坐於血龍椅上,不見嘴動,一聲撼動天地的聲單響起,“我新梵境歡迎大家到場,此次門派之間的切磋,也將於明日舉行。”
全場一陣掌聲。
……
見過那場大場麵之後,白澤也回到了賓客廳裏,她被負責的是賓昔國的來賓,王女與駙馬。此次前來,是來道謝白澤前些日子處理了賓昔的異相,以及王上的不適。
“仙藥師就不再為我們打點,我與駙馬擔待不起。”王女這些日子,但凡是白澤親力親為的事,她都要一而再的道謝。
白澤笑笑,“公主也不必如此,我隻不過是舉手之勞。若是家師發現我在偷懶,還少不了回去之後的經閉。”
除了白澤,豐恫也是接待了尹昌國的貴賓,白澤聽說是尹昌的皇後,反正她也被王女“趕”回來,還不如溜過去看看。
賓客廳之大,雖說都是廂房,但就像是紫禁城的後宮三千一般,房與房之間還差個水路十八彎。白澤素來也是滿山跑,輕巧的找到了尹昌貴賓的房間。躲上樹間,偷看房中的豐恫是不是端茶倒水的伺候著,卻見尹昌的近衛在房中層層死防,絲毫瞧不見裏堂的樣子。
還真是……白澤當然不會就這樣走。從樹間跳上了屋頂,落地無聲,如雀鳥一般,快步跳到後院。這一看,不看還好,白澤差點從屋頂上摔了下去。
不知道從哪裏搬來的仙人椅,豐恫和一位貴婦坐在椅上,底下的宮奴們下跪著,等著聽候命令。而貴婦拉著豐恫好像是見到了許久未見的親人一般,偷偷抹淚。白澤生前,若是自己在醫院之中,常常看到母親這翻場景。
不難猜出,豐恫的身份……
看完這場景,白澤大概也懂得了,出師堂上下為什麼沒有人知道豐恫的身份,也知道了為什麼乾坤袋這麼昂貴,豐恫卻不吝嗇地可以借她使。
白澤離開後,豐恫盯著白澤離開的地方,意味深長地一笑。
……
第二日,便是門派之間的切磋。
還是在蓮華台上,卻不同前一日,此次前來的,便是切磋的門派弟子以及領隊師長。而此次則不是開放新梵境的四境之地,而是弟子與弟子的武與術的切磋。
列隊於出師堂的隊伍中,白澤是弟子中最後一位。她之後的二人,一人還尚未十八,而可頌不便比試。
新梵境十二門弟子也是依照十二門排列十二列。按往常一樣,新梵境的參賽人數都是比試之中最多的,所以新梵境按門別算一隊,除了是門派之間的比試,也是各門別之間的比試。除了門派的獎勵之外,新梵境還會給門別中的弟子例外的獎勵。
上一屆的得主是豐恫,所以不參與此次比賽。
所以這次的熱門,則是另外的五人,當然也是去年落選的五人。除了夏津之外,還有劍門的鬆落,術門的新落,同時還有陽英派的莫羽,昆光派的林從之。但是新梵境當中的十二門和出師堂而言,最強的黑馬,當屬尹白澤。
當然三十三門派中的人並不知道,仍視那五人是最熱鬧。
比試的是以淘汰方式,由於參加共有兩千餘人。則第一場海選,則是采用了群鬥的方式,共分成了十場,每場兩百人參加。最後十場中剩餘的十人參加排位晉級。
白澤在隊伍之中聽著規則,激動地立馬就想上台一比。
但是得到分簽的時候,“居然是最後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