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次掃描結果讓陳安亦驚訝不已,四支幾乎是純手工打鑄機匣的李氏步槍改進型,竟然隻有十分微小肉眼難以辨別的差異,可見這些老匠師們的精湛技術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了。
陳安隨便在四支樣槍中選擇了一款作為基本型號,馬上開始了複製。
直接暫停了火炮生產時間,花了二十來天,陳安一次性生產了一千支改型的李氏步槍和一百萬發7.7毫米尖頭子彈。
裝備李氏步槍,玩得就是足夠的子彈,陳安看著軍火庫內滿地的子彈和橋夾,無奈地搖搖頭,看似子彈堆積如山,可實際上沒幾下就會被打光了。估計這槍就是送給北洋軍,也不會使用的。
當初陳安曾經試著問了問,是不是搞一批7.9毫米口徑的馬克沁重機槍,結果被曹錕以太耗彈為由拒絕了。
雖然沒有買到德械7.9毫米口徑重機槍,但是徐總辦告訴陳安,可以在沙俄的7.62毫米馬克沁重機槍上直接改的,這個他們很早就試驗過,可惜上麵說不需要。
沒過多久,北字營陳安直轄二個營官兵非常好奇地換上了嶄新的李氏步槍,全新的尖頭彈,十發大容量,更快地上膛速度,當天靶場上射擊聲響成一片。
陳安發電報給上海的克勞澤,要他正式通知尼森伯姆,需要采購英式7.7毫米的馬克沁重機槍,以及更大口徑的左輪手槍。納甘左輪手槍的威力還是太小了,幹脆一並換裝。
趙四回程的時候,卻帶來了一群克勞澤聘請來的德國人。
萊恩被臨時叫來當翻譯,科瓦爾也陪在一旁充當補充翻譯。萊恩的中國話還是經常會夾著一些專業術語德文,讓陳安很是聽不明白,科瓦爾的德語是自己講講還可以,給人翻譯就差遠了,隻好兩位兄弟一起上了。
“德國人開的泰來洋行?”陳安很是不解。
“克勞澤說你想在某條江河上築一條鐵橋,於是聘請我們專業人士現場勘查。當然,我們更是完全可以勝任建築鐵橋的工程。”洋行經理如是說。
陳安明白了,當初他經常念叨的要改浮橋為鐵橋的事情,克勞澤記住了。
有這麼體恤老板的下屬真是好呀,陳安馬上給克勞澤加上一分了。
今年卻是沒有什麼大事了,除了老爺子拿著銀子到處買地,就是下半年可能要再招收第三批兵員而已,鋼廠又被財務會議眾人聲討不斷,隻好繼續試車始終不能正式開工,銀子馬上就多出來了。
仔細盤算了一下,今年至少還有近二百萬兩的收入,填上去年銀行卷的虧空也不過十幾萬兩而已,除去保證莊子和公司運轉需要近四十萬兩,老爺子買地六七十萬兩巨款,再加上糧食儲備還要十五萬兩,剩下的也就是年底上交七萬兩和北字營養兵四五萬兩。
有點迷糊了,竟然會有五六十萬兩銀子多出來?難道算錯了,陳安摸摸腦袋。
忽然高興起來,如果有錢了,總不會反對我建設鐵橋了吧,陳安自個兒嘀咕了幾句。
果然,馬上召集一次財務會議,大家被陳安的算法嚇了一跳。
林月兒眨了眨眼,有些無奈地說,“這個,好像,要到年底才有這麼多吧?”
陳老爺子沉吟了一下,既然有錢了,幫著鄉親們修橋造路是大善事,值得提倡一二,也就沒有再反對了。中國人的傳統習慣就是如此,地主為家鄉做些好事,比如捐資助學,修橋造路,積點口碑,都還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