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章 輕取科布多(1 / 2)

白晝攻勢已經成了北方軍突襲的標誌性戰術,這是因為所裝備的汽車在磕磕碰碰的官道上,滿載油料隻夠八小時機動六百裏距離。即使用上負載的備用汽油,一般也隻能機動十二小時,除非是非常熟悉的路況,否則是不允許汽車半夜出擊的。

事實上,夜間機動的效率實在是太差了,還不如騎馬夜行。因此,北方軍如果要選擇突襲,必然在淩晨時分就組織大軍出發,盡可能延長白晝行進時間。

養精蓄銳的第十八混成旅走在最前麵,另外兩個旅緊緊跟在後頭,近三千輛汽車井然有序的駛向北方,每天的油耗就是一個非常巨大的數字。

外蒙古境內與新疆界限處,最近的一個城鎮是沙紮蓋台,距離察罕通古不足百裏。這裏是外蒙古西部一個非常重要的交通樞紐,往北直通科布多,往東至綏遠線路是漠南東西向的兩條要道之一。沙紮蓋台也是外蒙古軍布置在邊界的前哨陣地,一旦發生意外情況,鎮上的快馬足以二天之內傳遞消息到科布多。

但是沙紮蓋台距離邊界實在太近了,幾乎就在邊界線的東側,根本不是一個適宜的前哨陣地。

第十八混成旅的兩支斥候部隊,穿上蒙古服飾,騎著戰馬提前趕到了邊界新疆一側,悄悄地進行了戰場遮蔽。對麵的沙紮蓋台對察罕通古發生的事情,完全是眼瞎耳聾,徹底失去了警戒作用。

沙紮蓋台外圍的一處警戒哨所,兩名哨兵相互看著對方,不停的打著哈欠,天就快大亮了,待會有其他人在換崗,眼看就要回到帳篷裏睡覺,頓時鬆懈下來。

劈啪就是兩鞭子,抽得兩名哨兵失聲疼叫不已。

“給我站好”,冷冷的聲音,傳到了被抽哨兵耳朵裏。駐軍的營長這幾天眼皮老跳,總覺得有大事發生,都沒睡好覺,今天幹脆很早起來巡哨了。

哨兵馬上立正,忍住痛楚,張開大眼看向遠方。

等營長走了,哨兵馬上萎縮了,趕緊摸著身上被抽的地方,對營長暗自咒罵。

“這死豬,長生天怎麼不用天雷劈死他。”哨兵一邊輕撫自己的傷痕,一邊說道。

另一名哨兵馬上應和,“就是,最好是走在路上被人捅一刀。”

兩人馬上找到新的共同點,同仇敵愾起來。

說了幾句,有些心虛的哨兵抬起頭來,看一看不要營長剛好走過來。

讓他驚駭萬分的場景出現了,拎著鞭子的營長背著手才走了幾十米遠,忽然從土坑後麵竄出一個結實的漢子,猛地捂住營長的嘴巴,然後就是割喉一刀,鮮血濺出好遠好遠。

驚嚇得說不出話來的哨兵,連槍都拿不穩了,抖索著費勁轉過頭來,準備招呼同伴看那個恐怖的場景。

更加驚栗的一幕就在自己的眼前,同伴已經被一個壯漢捂住嘴巴,肚子上一把匕首深深的刺了進去。壯漢還用力將匕首攪了一攪,然後獰笑著看了他一眼。馬上,哨兵自己的嘴巴忽然被捂住了,連掙紮都來不及,眼前的景色忽然黑了下來。

第十八混成旅的斥候部隊,悄悄地圍了上來,盡可能地摸掉路上的哨卡,隻是一不小心將外蒙軍駐軍的營長給幹掉了。

幾分鍾後,邊界那邊傳來了機器低沉的轟鳴聲,大批的汽車出現了。

兩個步兵營的汽車在草原上飛快地散開,幾乎是欺到了沙紮蓋台的外圍,才停下汽車出動步兵部隊,形成左右兩翼開始大範圍包抄。

十分鍾後,終於有外蒙軍士兵發現了不對勁。幾聲驚慌的叫聲,驚醒了駐軍部隊。

包抄的北方軍部隊當即轉為強攻,首先開火的是早已找好陣地的維克斯重機槍,營房、街道、哨所等四周馬上被密集的子彈所封鎖。很快,屋簷、牆角、房頂都出現了輕機槍的射擊聲。借著牆角的掩護,手持李氏步槍的進攻部隊,逐漸離駐軍營房越來越近。

到處都是槍聲大作,駐軍營房後側忽然大門洞開,幾十匹戰馬蜂擁而出。

草叢盡頭馬上響起了更加密集的維克斯掃射聲,不出百米,所有戰馬都倒在了路上,在馬腹下摔出來好幾名哨騎,沒人能逃出去報信了。

很快,北方軍的炮兵完成陣地設置,開始了支援炮擊。炮兵觀察哨的指揮官,甚至幹脆將電話線拉到步兵進攻的第一線,就地指揮後方炮火精準打擊。

幾十發炮彈砸下去後,困在營房內部的外蒙軍,很快就舉起了白旗。既然找不到營長指揮,幾個外蒙軍的連長一見炮擊的陣勢,馬上就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