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日軍的陣亡數字就相當高了,除了重傷員,幾乎就沒有什麼俘虜。而且就是那些重傷員,估計大部分還是傷重而亡的,零零散散逃出多少散兵遊勇是無法統計了。
但是這個戰場交換比,已經大大超過原本軍團總部的估計了。
根據日軍的平均戰鬥力情況,北方軍作戰參謀們評估後認為,即使具有裝甲和火力優勢的北方軍,一般情況下的戰場交換比依然會高達一比二。
除非是空中力量得到進一步加強和釋放,戰場交換比才可以得到進一步提高。
日本陸軍雖然不喜歡用衝鋒槍等自動武器,重火器卻一樣不缺,隻是在數量上始終沒有滿編罷了。至於裝甲車輛,確實是日本陸軍的一個硬傷,畢竟絕大部分鋼鐵都用在製造戰艦那個吞金獸上去了,但是強悍的日軍單兵戰力相對彌補了不少缺憾。
而北方軍的硬傷就是沒有自己的軍事科技體係,最多隻能修補,而不能改進,乃至於研發一種新武器更是奢望了。
一個齊裝滿員的日軍常備師團,大約有兩萬兩千多人,下轄兩個旅四個步兵聯隊,以及直屬的其他聯隊。一次性被幹掉近八千人,尤其是炮兵聯隊的丟失,簡直是要了第十四師團的老命了。
經此一役,北方軍在內部通報上,毫不掩飾地加上了這麼一句,“隻要是日偽軍同時行動,一般可以先擊破偽軍部隊,以打開缺口,或完成穿插分割。”就隻差寫上,“吃柿子撿軟的,打敵軍挑偽軍的打”了。
無獨有偶,日本關東軍總部也是大發雷霆,後來也在隻發給日軍的內部作戰條例上加上一段話,“滿洲國軍戰鬥力低下,不可當主力,也不是適宜側翼掩護,更不可當後方支援,最好隻分配先期進攻任務”,除了沒有明寫隻能當炮灰之外,已經失望得無以言表了。
清晨露水很重,斥候隊長趁著天色還是晦暗不明,帶上兩個人又摸去看重炮陣地了。
一夜過去了,說不定疑神疑鬼的日軍,忽然之間轉移重炮也有可能,重炮大隊實在太寶貝疙瘩了,生產不易,伺候更難呀。
橘紅色的爆炸火焰,很快吸引了隊長的注意力,隨後耳朵裏傳來一聲巨大的轟鳴,灰色的硝煙,黃色的塵土,再一次彌漫在了嫩江西岸那些飽經摧殘的河岸附近。
巨大的重炮炮彈爆炸,就是在對岸的斥候隊長也感覺威力驚人。
更多的爆炸隨後響起,大多還是落在西邊的河岸地帶。
“今天怎麼這麼早就炮轟了?”斥候隊長詫異地扭頭看向對岸,平常都沒有這麼早開始炮轟的,而且好像也沒有這麼密集。
一名斥候遲疑了片刻,“隊長,是不是我們昨天探查到日軍停止渡河準備的電報,總部沒有收到?”
隊長搖了搖頭,“不會的,最後的密碼說全部電文收悉,總不可能發錯吧。”
說歸說,跑歸跑,三人還是鬼鬼祟祟地交叉掩護,溜向昂昂溪地區附近。
西岸的爆炸似乎猛烈了很多,都打了十幾分鍾了,還沒有放緩炮擊力度的打算。昂昂溪這邊的日軍援軍也不含糊,很快拉開重炮上麵的掩護,上膛開炮反擊阻斷前沿進攻路線了。
如此一來,富拉爾基東西兩頭都是炮聲隆隆,重炮炮彈一個接一個跨過城區,在西側城郊和東側河岸不停砸落,驚天動地的巨大震動響徹天邊,綿綿不絕於耳。
在富拉爾基城區防守的日軍官兵,全都臉色雪白,大汗淋漓,不停地向著不靠譜的天皇祈禱,無論是後方的兄弟,還是前方的北方軍,都要打準一點呀,不要調錯了高度,結果讓重炮炮彈半途掉了下來,那就死翹翹了。
兩邊的重炮都打出了一個半圓的軌跡,而兩個半圓交加的中間地區,就是倒黴的富拉爾基地區了。
總感覺今天有些邪乎的斥候隊長,不經意間瞄了一眼天空,頃刻間連眼珠都要掉出來了,“該死的,什麼時候飛機已經到了頭頂都不知道了?”
現在終於明白了,炮聲震天的態勢是為了掩護空軍戰鬥機臨空的聲響罷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巨大的爆炸所震住了,加上天色晦暗,就連感應超強的斥候隊長都是飛機到了頭頂才意外發現,日本人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了。
走了大半路程的斥候隊長,馬上就拉住兩個手下,就地尋找掩護,準備查看轟炸效果了。既然飛機都來了,總不可能是來看熱鬧的,還是距離遠一點更安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