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劉香玉和藍玉煙這對母女,如果不是他們,自己的大哥就不會被抓,也不會丟了村長之位,周桂琴就不會腦子壞掉打自己。害得自己被全村男人笑話,還被藍玉煙那賤丫頭誆去十塊錢。
十塊錢啊,她半個月的工資就這樣沒了。藍仙娥越想越氣,恨不得衝出去,把劉香玉也給扒光了扔進男人堆裏任人觀賞。
“劉香玉,藍玉煙,你們給我等著!”她拿起梳子把頭發當成仇人,用力的梳了下,卻不想頭發打結,痛的她齜牙咧嘴。
藍仙娥啪地扔下梳子,索性不梳了,躺在床上喘大氣。
另一邊,藍玉煙得了十塊錢,高興的眼都眯了。
正好,有了這十塊錢就可以幫藍玉寧置辦過冬的東西了,藍玉寧就不用再給藍仙娥趕鴨子,哇哦,藍仙娥,今天就當是你做了好事了。
她笑眯眯的鎖好門,揣著錢就往鄉裏跑。鄉裏有一個供銷社,裏麵有賣生活用品這些,雖然沒有興安市裏的豐富,但是基本的生活用品都是能滿足的。
她看了一下價格,十塊錢剛好可以彈一床棉花被,還可以再買幾米布。
藍玉煙交了錢,約定好取棉被的時間,拿了布就準備去找藍玉寧。剛走到門口,旁邊的郵政所的人突然喊她。
“藍玉煙,有你的信。”
“我的信?”藍玉煙驚喜的瞠大眼睛,難道是陸鳴遠來信了,她激動的跑過去,接起來一,信封上那遒勁有力的字體,果然是陸鳴遠的。
“謝謝!”藍玉煙高興的飛起,將信用力的按在胸口,久久才平複下流淚的衝動。
她走到一樹蔭下,放下手裏的布料,迫不及待的拆開信封。
信封裏除了一封信,還有一張彩色照片。照片上,陸鳴遠站在中學校門口,白襯衣黑西褲,意氣風發,笑容比陽光還要燦爛。
藍玉煙眼眶驀地濕了。她捂住臉,喜極而泣,模糊的淚眼連信上的字都看不清。用力的擦了擦,眼淚卻止也止不住,對著信紙又哭又笑,就像個傻子。
“玉煙,你怎麼了?”藍玉寧從學校裏出來,就看到藍玉煙坐在樹下哭,以為發生了什麼事趕緊過來問道。
“我,我沒事,是鳴遠哥哥來信了,他來信了,他說,他說……”藍玉煙越說越激動,根本說不出話來。
“瞧你高興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根本看不了信,要不我讀給你聽吧。”
“不要,我要自己看!”藍玉煙平複下心情,正要將信紙折起重新塞回信封裏。突地一陣風吹起,風卷起沙迷了她的眼。
玉煙抬手擋眼睛,信紙隨風飄走。
“呀,信吹走了。”藍玉寧急忙跟著風追,藍玉煙也急忙跟上。
信紙被軟的掉進水溝裏,藍玉寧想也不想就跳進水溝,撿起了信獻寶一樣遞給玉煙。
“給你!拿回家鋪石頭上曬曬,應該還能看。”
“謝謝你玉寧。”
“不客氣!”
藍玉寧爬上岸,藍玉煙接過信紙正要重新折起,突然驚叫一聲: “咦,少了一張,應該是五紙信紙,隻有四張了。”
藍玉寧急忙往水溝看去,“是嗎?估計順著水流下去了,我再去找找。”
說著便又重新跳進水溝,藍玉煙也急的順著風的方向四處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