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煙見時機差不多,又緩下神來,說:“再說這隻是競選,能不能選上還兩說呢。與其擔心怎麼做村長,倒不如想想怎麼參加競選大會。總不能站台上說一句‘我不會’吧。”
“那肯定是不行的。”劉香玉是個正直的人,但是正直的人最怕被人指責,所以這種敷衍了事的事情肯定不是她的風格。
“上次舅舅交報名表的時候,我把他給你做的致富經給抄下來了,另外,我想了下。他的主意是讓你承包藍家村後麵那片水域養魚。但是我們一大一小兩個女的估計做不了,最終還得靠舅舅。”
“你舅舅哪靠得住啊。”劉香玉想到兄長那做什麼都熱乎勁,但是也隻有一股熱乎勁。
她神情懨懨的鏟起悶好的雞肉,一邊收拾著碗筷,旋即輕鬆的笑了笑,“我就說嘛,這個村長我是不可能選得的上的。”
“可是我們有羽絨服啊。”藍玉煙得意的眨眨眼睛。
劉香玉眼睛一亮,“是哦。”
“走,先吃飯,一會我們好好琢磨做羽絨服的事。”
“鬼丫頭!你怕是早就打好小算盤了吧。”
“是啊!”
藍玉煙燦爛一笑,端起一盤菜走出了廚房。
母女倆吃完飯,收拾好廚房就進了房間。
藍玉煙將怎樣建羽絨服廠的構想,以圖畫的方式詳細的告訴給劉香玉。剛開始她聽說玉煙要建羽絨服廠還覺得有些異想天開,當玉煙詳細的解決了建廠需要用到哪些東西,都要怎樣一步步解決,還有接下來的工人管理,乃至賬目怎麼管都解說的一清二楚。
劉香玉震驚了。
她瞪大眼睛,看著玉煙,就像不認識她一樣。
過去她也產生過這樣的想法,但是都沒有這一次的強烈。玉煙講到的那些知識,別說她這個大人,就是陳國富或者藍建國這樣的大學生都未必曉得。
“玉煙,你?”劉香玉遲疑著出聲。
藍玉煙放下筆,直視著母親。
她知道此時的自己太過逆天,但是若再藏著拽著,就應付不了藍大柱了。她不能讓別人把自己當妖怪,隻能在背後教母親。
“媽,其實,我一直有件事想告訴你。”
“什麼?”劉香玉下意識的感覺後背發涼。
藍玉煙看著母親,神情略有些艱難的說:“您還記得除夕夜,朱大娘來我們家嗎?當時我哭著跑出去找你。”
“記得,那天我以為你是想爸爸了。”
“是,我想爸爸。我想到爸爸去世之後,我們經曆的一切,那一切就是可怕的惡夢!”
藍玉煙說到這裏,眼淚毫無預兆的湧了出來。
“玉煙,別怕,媽在這裏。”劉香玉一見玉煙流淚,心下頓時慌了,上前輕擁住玉煙。
玉煙卻從她懷裏退出來,繼續用說:“我夢見,我們被趕出了藍家村,老屋被改成了祠堂,爸爸的書,還有我們所有的衣服,生活用品都被藍家人瓜分了。你帶著我回了劉家村,你搶著幹活,可是舅媽還是嫌棄我們吃閑飯。